了人,江家不得已散尽大半家财,拿去打点门路好赎回自己的儿子,你以为江子言会看上你?少做梦了!」
「他看上的,是苏瑛锦───你那不要脸的母亲给你的丰厚嫁妆啊!」
「不许侮辱我母亲!」
「侮辱?苏瑛锦就是个不要脸的贱人!」
姚湘柔眉一挑,原来美丽的五官顿时变得狰狞,「当时老爷本就许我为正妻,是你母亲不要脸面,仗着早年定下的娃娃亲便夺去我该有的位置,老爷根本一点儿都不ai她!」
说着说着,姚湘柔双眸迸出一gu杀意,尖声道:「她以为si了就一了百了?不!我还要她的儿nv都和她一样不得好si!」
看到谢亦灵震惊的模样,姚湘柔整个人显得更加颠狂。
「怎么,你还以为你母亲是病si的?」
她笑得十分得意,「告诉你,她是被我毒si的!」
「可笑的是,当她发觉每日送去的药不对劲告诉老爷时,你可知老爷说了什么?」姚湘柔好似看不见谢亦灵的反应,继续道。
「老爷说她不但人病、心病,连脑子都病了!成日怀疑东怀疑西的,甚至要她少拿这事儿烦他呢!」
望着nv子掩嘴而笑的模样,谢亦灵不断扭动自己的身躯,恨不得冲上去咬断她的喉咙。
「姚湘柔!你这个贱人贱人!」
「哼!」
姚湘柔趾高气昂的看着她:「不过是个不受宠的贱人生的孩子,竟还妄想霸着我正妻的名分,还想夺去兰儿嫡长nv的位置?少做梦了!」
她说的一番话,很快地让谢亦灵想起某件事。
「难道容儿和琦儿」
「呵,倒还不算太笨。」
一句话,让本就绝望的谢亦灵一颗心更是沉到谷底。
当初府中下人告诉她,容儿因贪玩跌落池塘而溺毙时,谢亦灵本就诸多怀疑,因容儿是极熟水x的,怎会溺毙?还有琦儿,当时分明告诉自己,是谢如兰跟谢如馨找她去玩,最后她们却说没见着人,分明心中有鬼!
现在经姚湘柔这么一说,原来竟是她使计杀了自己的母亲和弟妹!
「你怎么敢怎么敢!!」
失去理智的谢亦灵不断怒吼,多想冲上前与她同归于尽,可恨她再怎么出力,那该si的腿根本站都站不起。
看在姚湘柔眼里,谢亦灵像是在做si前的挣扎,让她心中更加痛快。
「谢亦灵,si前得知真相,也好安心下去陪你那可怜的娘和弟妹了,哈哈哈哈」
再不看谢亦灵,nv子带着满意的笑容扬长而去。
此时的谢亦灵脸上蓄满泪水,残酷的事实不断蚕食着一颗满是疮痍的心,眼泪不受控地扑簌簌地落下,混着血ye,像是流下一行行的血泪般十分骇人。
当她抬头,看见放在牢房外桌上的油灯时,眼底划过狠绝的光芒。
在姚湘柔踏出宅子的那一刻,背后忽然燃起了漫天的火光。
伴随着冲天火焰的,是谢亦灵凄厉的惨叫和恶毒的诅咒。
「姚湘柔!江子言!我化作厉鬼都不会放过你们!!我定要你们全部的人血债血偿!啊──────!!!」
碰!
木窗撞击的声音,让原来做着噩梦的人瞬间惊醒。
透过白se的纱幔,隐约能见到床上有个人缓缓坐起身。
那人轻轻理着睡乱的青丝,动作极为惬意,完全不似刚做过噩梦之人,接着一双白皙的手伸出,缓缓地、优雅地将纱幔掀起,至此,纱幔後的容貌完全暴露在月光之下。
nv子一张瓜子脸上眉似新月、jg巧的鼻下是一张不点而朱的红唇,然而虽非倾国倾城的相貌,但nv子如寒星般的双眸却是极为x1引人,搭上唇角完美弧度的笑容,却也是清丽绝俗,b之一般的清秀nv子,姿se要更添上几分。
抬眼看去,原是窗子未关,夜半风大,让风给吹开了。
她下床,坐在小小的妆台前,取了根黑檀木簪悉数将黑发绾起,动作十分优雅。
看着铜镜中素白衣衫的nv子,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抚着镜中的倒影。
这具身t的容貌,与原来明yan的五官有着天壤之别。
此刻坐在镜前的nv子,正是原本该葬身火海的谢亦灵。
不,现在她名唤景珩。
两年前,当姚湘柔离去时,她趁着无人看管时爬出牢房,拼尽全身力气把桌上油灯撞落在地,然後二话不说朝火堆滚去。
与其继续任人宰割,不如自行了结x命来得痛快!
当火舌窜上身t,呛鼻的烟味、烧焦的腐r0u味一涌而上,随之而来的剧烈痛楚都让她记忆犹新,可当时的谢亦灵什麽都感受不到,她唯一感受到的,只有悔恨。
悔自己识人不清、悔自己心肠太软;恨自己懦弱无能、恨自己软弱可欺!
谁知一朝泣血重生,她竟借屍还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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