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经常用的那一只笔,仔细的朝着四周看去,身下是属于祁时的原本挂在衣柜里面的柔软衣物,外袍里衣全都被塞进了被窝里面,周围零零散散的放着一些小东西,祁时用过的笔,写过的书,鲛人将整个床铺盘成了一个巢穴的模样,里面全都溢满着属于祁时的气息。
塞瑟将祁时放在柔软的衣服中央,昏暗光线下,被窝里面隔绝了大部分的光线,鲛人压了下来,难耐的蹭了蹭祁时。
深海之语
鲛人不得章法的在祁时颈间乱蹭,寻着熟悉的气息,然后压在他的颈窝处不动了,像是守护宝藏的恶龙,将身下的宝物全都藏起来,趴在小山堆上一动不动,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但其实无时无刻不在警惕着。
祁时被压着不好动作,他调整着位置,将压住的手拿了出来,顺着鲛人的脊背拍了拍,小小声在黑暗中问它怎么了,鲛人磨蹭着祁时颈侧的那块皮肤,黑暗之中一双眼睛暗沉沉的,也没有回答。
祁时就这样的放纵的任由鲛人抱着,只不过在被窝里面待了一阵子,他就有些受不了了。
被子不算很厚,被鲛人圈成了一团,祁时的身下全都是垫着柔软的衣物,不会硌人。
在这样封闭的条件下待久了,身体率先发出抗议,祁时的后背浸出微微的热汗,胸口闷闷的,不断吐着热气,企图能透气让自己凉快一些。
那悄悄探出去掀开被窝的手被塞瑟勾了回来,手掌一压,祁时好不容易掀开的一条小缝隙就又被鲛人压得严丝合缝。
祁时的鼻尖都浸出了汗水,他小举动的推着鲛人,微微动了动:“有点热,我想出去一下。”
熟悉的声音吸引了塞瑟的注意力,但此刻祁时的话自动在鲛人的耳朵里面转换成悦耳的音色,根本没有听清楚祁时在说什么,鲛人将视线放在了人类不断吐出热气的嘴唇上。
人类温热的皮肤贴着很舒服,状态明显很不对劲的鲛人遵循本能的牵住祁时的手往下放在发烫的鳞片上,脑袋凑了上去,贴在那吐出热气的唇瓣上面。
时隔许久的亲吻,除了偶尔停下来让透不气的祁时换气之外,压根都没有暂停的时间,鲛人勾着祁时的舌尖吮吻,如同在海底一样不知收敛,只凭本能向着人类索取。
因为缺氧和闷热,祁时手脚发汗有些无力,对着外界的感知也削弱了许多,鲛人亲吻上来,他没有力气推开,只能任凭对方黏糊糊的亲上来。
偶尔下意识的回应,换来的却是更加凶猛的亲吻。
不知道亲了好久,似乎是察觉到被窝里面的空气太少太热,密封的被窝才被鲛人施舍性的打开了一个缝隙。
外面的冷空气霎时涌了进来,祁时被热成一团浆糊的脑袋也清醒了不少,他想将被窝扒开,却被塞瑟按住了双手。
黑色床幔遮住的床榻中,隐隐约约传来年轻国王温柔的推拒声,对着黏人的伴侣说:“不可以继续了,明日还有早朝。”
鲛人却恍若没有听见一样,不曾停下动作。
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大地上,今夜无风,国王陛下的寝殿窗户开着一条小缝隙,月光偷偷爬进屋内,照亮了带着复古花纹的地毯。
当今国王陛下十分低敛,不在意奢华繁贵,就连寝殿里的装饰也是简约质朴的风格,黑色烛盏幽幽闪烁着灯光,很快又燃尽熄灭。
当月光也懒懒的趴在了窗沿上的时候,寂静的房间里面传来国王的声音,青年像是累极了,就连说话声音都变得有些无力,突然,祁时像是发现了什么,原本压抑着的声音陡然间变得惊讶,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响起:
“那…是什么?”
“”
“尾巴…腿?!”
略带讶异的声音响起,鲛人依旧没有言语,模糊间,祁时好像又说了什么,只是夜色如水,月光蒙上了浅浅的一层雾,除了与青年耳鬓厮磨的塞瑟知晓,没有人能够听见。
-
当晨光熹微,科利亚的所有大臣全都整理好着装陆续出现在大厅,为上朝做准备的时候,侍卫长佩西已经在前往国王宫殿的途中。
如今的科利亚王国褪去了破旧腐败的样子,在新国王的带领下焕然一新,上朝也最多只有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但是有前面罢废朝政的前车之鉴,就算没有什么大事,早朝依旧没有取消。
身着白色长袍侍卫长服饰的佩西走到祁时的寝殿门前,往日早就已经穿戴整齐,开门同着他道早安的国王陛下今天却意外的没有出现,佩西敲了敲门,询问道:“国王陛下,早朝时间已经到了,您还没有起吗?”
佩西等待了一会,等到他抬手想敲第二次门的时候,里面才传来祁时略微沙哑的声音:“…我有些…不舒服。”
佩西闻言担心道:“需要我为您请医师过来看看吗?”
青年的声音又隔了一会才传来,只不过这次比上一句回答还要小声,小到佩西差点没有听见。
“不用。”
佩西担忧青年国王的身体,却没有发现不对劲,他听见祁时的回答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