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戎毫无准备,落进一个悲怒交加的怀抱中。
“不要跑”兰迪的气息,抵在他颈侧。他似乎还听出来了一点筋疲力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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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原谅我……”兰迪嗓音低哑,渐渐地鼻音浓重,哽咽道,“刚刚是我太冲动了,没有尊重你的意愿,对不起,我错了。杰温,不要再跑了,好吗?我好不容易才……”
“放开我。”辛戎挣了下,漠道。
兰迪没动,还是固执地将他锁在怀中。
“兰迪,”辛戎口吻变得凌厉,“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
尽管不情不愿,兰迪叹息一声,放开了他。
“你真的认为自己错了?”辛戎狐疑地瞥了眼对方。兰迪的情绪就像过山车,起落未免太大。这份大不像是遽然爆发,更像是以文火慢煨的形式,煽动成熊熊大火,烧得理智片甲不留。
兰迪垂下脑袋,不说话,肩膀塌陷,似有反省的意思。
辛戎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想尽快离开这片是非地。他已经在想该用什么借口蒙混过关,向另一间贵宾室的人交待,自己竟然耽搁了这么久。走到门边,刚要转动门把手,推门出去,一双手忽然从他背后冒出,强硬抵在门板上,将他重新圈住。
笑声森然,“杰温……你可真好骗啊。想什么呢,怎么会让你这么轻易地就跑了。”
汪泽问阿吉辛戎怎么还没回来,阿吉一筹莫展。好巧不巧,辛戎发来一条短信,要他们别等了,自己有事先行离开了。阿吉转述,汪泽皱了下眉,但也没表示过多不悦,甚至还为辛戎说了几句体己话。申豪看着阿吉,作嘴型,没事吧。阿吉无奈地耸耸肩。与汪泽在俱乐部门口告别后,申豪提议要不然再给辛戎打个电话。阿吉想了想,掏出手机,拨号。
嘟声很响了一会,对面才接通。
“老板”阿吉把麦克风打开,方便申豪也能听见。
“怎么了?”辛戎淡定的声音,从听筒传过来。
阿吉组织语言,“我、我们这边结束了。你没出什么状况吧?”
“没。”辛戎说,“还有什么事吗?”
阿吉有些讪讪,“哦”了一声,瞟向申豪,申豪朝他挤眉弄眼,他回以一个中指。
突然,辛戎支吾了一声,阿吉没听清,问什么,老板你刚刚说了什么。辛戎没有回答他,直接挂断了电话。阿吉握着手机,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然而对谈过程中并没什么异常,平日里,辛戎讲电话也是这般言简意赅,不爱啰嗦。不可避免地又想到了那个不请自来的陌生男人,光看氛围,辛戎应该是认识他的吧,可男人看向辛戎的眼神,纠结而复杂,仿佛心凉得透彻申豪觑见他变得心事重重,喊了他一声,将他意识拉回来。
兰迪将手机从辛戎耳边拿开,笑着阴阳怪气道:“挺关心你嘛。这些人,跟你有点默契,但不多。”
辛戎面无表情,只觉得被皮带反捆住的双手,开始麻痹了。至于兰迪嘛,在他眼中,可能跟一只逆反的鹦鹉差不多,靠贫嘴来助长点可悲的威风。他该庆幸自己投胎成了人,若真是只讨人嫌的鹦鹉,他一定会把这傻逼鸟儿直接掐死。
兰迪绕到辛戎身前,缓缓矮身,竟单膝跪下了。辛戎盯着他,坐得岿然不动。兰迪冷笑了下,蓦地撩开辛戎的上衣,瓷白肌肤裸露了出来。辛戎依然一声不吭,表情也没变化丝毫,像是无惧于接下来的任何摆布。两人无声对视,一分钟就这么过去了。兰迪叹了口气,而后笑起来,越笑越狂。笑声孤寂回荡,如同独角戏。
终于,兰迪不笑了。他大力分开辛戎的两腿,将自己整个人占据进辛戎腿间。
然后,脸贴向辛戎肚子,近乎低喃的气音和鼻尖划过腹部中央,“让我看看,你舒服的表情。”同时,手指爱抚起辛戎的腹部肌肤,沿着肚脐、肌肉沟壑往下,探进,下到最底他能感受到辛戎不可抑制的微颤,可能是有了感觉,也可能是出于害怕,无论是哪种,都让他此刻的掌控欲获得极大满足。
他不时抬眼,观察辛戎忍耐的表情——鼻子眉毛不由皱起,腮帮子咬紧,顶起侧脸薄薄肌肤。
他手指愈发卖力,咄咄逼人,直攻辛戎下半身弱点。嘴巴也没闲,伸出舌尖,亲舔起辛戎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双管齐下。
辛戎像是屏住了呼吸,不肯从体内泄露哪怕一丝一毫的动静,背满满弓紧,整具躯体愈发僵硬。唇色和脸色渐渐变得苍白,与被啃咬、舔舐过的发红腹部形成鲜明对比。
兰迪在内心不屑地笑,明明是受人服伺,怎么不敢沉浸享受?是怕放纵欲望,丧失理智?
钉上十字架,受苦受难的耶和华也不过如此。
不,湿漉漉,被弄乱的辛戎,比基督、佛陀还要洁烈,淫靡悱恻根本裹挟不了他。他坚守到底。
怎么可能?兰迪不信邪!
荷尔蒙会战胜一切的。他就是这样,曾被辛戎勾引得方寸大乱,荷尔蒙仿若强劲毒素,充斥全身,游走进思维里,使他休克、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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