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只是形式。
队伍并没有人能看见,放在凡人眼里,只能看见夏家准备的东西,对外宣称是祭天,可是没人知道这里真的下来了天帝。
整个夏家唯二能看见这列迎亲队伍的,是夏家家主夏独活,以及夏独活身边的言命。
「这不是天帝陛下吗?」一看见尧流,夏独活笑得开心,换上了大红的衣裳也掩不去他一身腐朽气息,「还有……冬仔?」夏家家主身边跟着黑衣言命,面无表情彷佛身边的事情都与他无关。
尧流心头一跳,面se不变,把夏冬挡在自己身後,下轿时就说了要夏冬不要跟着下来,可这少年像换了个x子似的拄着拐杖也要跟。到底是多想看见夏独活这个老人。
一听见夏独活叫自己小名,夏冬抿了抿唇没有回答,眼里像见不到人一样。
「话就不用多说了,赶紧结束吧。」尧流道,对夏家半根毛的好感都没有。
「也好,冬仔看起来有个好的归宿,这样爷爷就能放心了。」夏独活没什麽意见,慈祥地笑笑,领着两人往夏家里头走,这嫁娶既然是形式,就不会有摆筵或者拜堂,走个过场互相送个礼就算完。
看夏冬一瘸一拐的走的辛苦,尧流在後头本来想扶一把,不过被对方拒绝,支着拐杖,熟门熟路地跟在夏独活背後,脸sesi白,满头冷汗,一副就是完全不想回到夏家的样子。
尧流轻叹一口,他虽然也是夏家出身,但是都已经过了几百年,夏家摆设对他已经是过去式,可对夏冬来说却才是几日前的往事,估计在哪里si的、怎麽si的,全都历历在目。
夏独活最後领着他们在其中一道门前停下,示意一旁言命去开门,「说起来,天帝陛下。」夏家帝王突然开口,尧流随便应了声,并不是很有心思跟把自己杀掉的人对话。
只听夏独活继续道:「这回这门亲事,你是会满意的吧。」
尧流一愣。
只见夏独活背後那扇黑se大门被打了开,整个石室y冷,一旁有夜明珠散发光芒,藉着那些光,尧流看清楚了,里头摆放的不是礼箱,而是一个又一个成堆的棺木。
还有那是……
尧流蓦地睁大双眼,「那是……」
一旁的夏冬瞪着前方,指尖轻颤。
像是在嘲讽自己四周的si气沉沉,宽广的石室中央,正摆着一个大红石棺。棺上有字,一为夏、二为冬。
夏冬对自己的人生其实没什麽意见,只怪自己命贱,生在垃圾夏家,最後又被ga0成残废。
虽然到生命的後半段,还是没有过好日子,si後还被关押进棺木里,就为了镇住那些小鬼,他一直都知道那些小鬼是谁,它们每日每夜在他的棺木外面哭,不用想也知道,是夏家其他的孩子,也是他的兄姊或弟妹。
夏冬知道那些孩子怕他,怕他身上的某种东西。
然而他并不想镇压什麽,也不想让谁害怕,所以他收束了自己身上所有不可见,他违逆了本x将自己缩到最小,想尽办法让自己卑微渺小。
直到棺盖被打开、封住他的力道减小,而他被抱进一个活生生的怀抱。
抱住他的人说他是天g0ng主人,是天帝,是就算要与地狱抢人也要带他回去的人。
夏冬听见地狱的当下只想着自己要糟,他身上这麽多的罪,这样多的枷锁,他怎麽可能、怎麽可以,怎麽样才能从地狱全身而退?
这不可能。
直到被带下了地狱,他才总算明白什麽叫做没有公理。
也就是这个无公理,让他如愿以偿地踏上了天g0ng地板。
要说他要上天的理由很简单,就是再一次回到这里。
「你……」尧流的声音在他耳边很模糊,不过表情应该很不敢置信,对於天帝之所以成为天帝这件事,夏冬其实很不解,他以为他身上穿着大红se下葬,石棺又漆成红se已经很明显了,早在尧流开棺的一瞬间就应该意识到这场名义上的联姻对象就是他。
没想到今天他要跟出门,还一直受到某个天帝的阻止,说他腿脚不方便不要出门留在g0ng里,他又没办法开口跟笨蛋解释,只好把怒气发泄在那个明显对他有敌意的龙王身上,结果又换来某个天帝的碎碎念,虽然他心目中的母亲角se就是在自己有眼疾的时候把自己儿子的眼珠挖出来做药引、或是在好奇人耳是否能通到脑袋的时候将儿子的耳朵做为实验这样的形象,但广义上来说,天帝这种碎念行为可能还更接近寻常人家的母亲。
夏冬可以发誓,这大概是他人生中唯一一次会觉得自己的耳朵听不太清楚真是太好了。
「你就是……要嫁天的?」尧流天帝得承认,他的确是现在才反应过来,当时看见大红的棺与大红的寿衣,他只想着又是夏家的恶趣味,从来没有往嫁天这方面想过。
夏冬大力点头,已经听见了耳边传来棺木内的孩子哭声。
「……陪嫁……」夏冬张嘴对着天帝说,已经放弃了要天帝自己心领神会这个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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