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州一听他要去见自己的女儿,脸色都变了,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但因为扯动了他的伤口又发出嘶哑的痛呼。
白晚玉站门口,见他表情噗嗤一笑,“瞧你那着急的样,你以为我要对小蛋糕动手吗?哎呀,小蛋糕这么可爱,我可不忍心呢。”
白落州以近似于低吼的声音说道,“你要是敢动她”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白晚玉一点没惧怕的意思,冲他摆了摆手,不耐烦地将门带上了。
空间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白落州看着紧闭的房门,气得浑身都疼。
他重重地将自己摔在床上,感到头痛欲裂。
白晚玉疯了,他们全都疯了,这些都想把别人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人,全都是一群疯子!
听了白晚玉说的这些话,白落州更是没办法休息,整个人被他挑拨的就像被推到了悬崖的边缘,最后的那一下,不需要白晚玉推,白落州自己都会乱了阵脚,把自己吓到悬崖之下的。
白落州在床上辗转难眠,此时夜幕降临,窗外传来远处礼花的响声。白落州知道,那是宴会进入高潮的一个标志。
而一想到这个宴会,也是凤王环和公主变相的一个订婚宴,白落州就疼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这边孩子生下来无人问津,整个事件都是自己亲弟弟专门为他设的一个没法破的局,作为这个局的关键,凤王环,也是他最爱的人,此时说不定正和公主手拉着手,奔富幸福的殿堂。
白落州躺在床上,目光空洞地看着天花板。
凤王环啊凤王环,你真的,会娶公主吗?
情绪受到强烈的影响,白落州头痛得难以忍受,身体的疼痛也没有消减意思。白落州忽然觉得闷热极为不舒服,干脆摇铃叫来了护士。
“给我调一下温度,我觉得热。”
护士见他脸色不好,拿着遥控调整了问题,有些胆怯地问道,“请问您觉得合适吗?”
明明新风系统里出来的风是极为舒服的,但白落州始终觉得哪哪都不对,护士调高了觉得觉得热,低了半度又觉得冷,明明没有风对着他吹,但他就是觉得有风吹得他头痛。
“行了行了,你出去吧。”
护士像得到特赦一样,放下了遥控转头就出去了,屋子关上了门又没声了。
安静得连呼吸的声都没有,却又似乎隐隐能听到远处宴会的热闹。
在这里除了照顾他的医生护士,和那些搭把手的下人,就只有能把他活活气死的白晚玉。房子的灯光也调的很暗,让白落州有种睡在棺材里的错觉,闭上眼都好像能看到光怪陆离的乱象。
白落州不禁一时悲从中来,明明自己刚生了个孩子,身边却一个能说话的都没有,自己躺在这里痛的半死不活也没个人管,倒也是,那边是皇室亲临凤王家,同凤王家族结缘的大好光景,自己这幅样子哪能见人啊?
这种见鬼的日子,真还不如死了算了。
一个又一个绝望的念头在白落州脑子里盘旋萦绕,眼泪哗哗流着止都止不住的时候,白落州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又是陷入了某种精神抑郁的泥淖里,他忍着痛缓缓地坐起身来,打开灯扯了张纸巾把自己脸上眼泪鼻涕擦了。
这种身体已经疲惫不堪,大脑却异常兴奋的感觉,白落州再熟悉不过,和凤王环在一起之后自己再也没有吃过药,没想到时至今日,他又开始发作起来,以至于现在他第一个念头就是吃药。
但是之前凤王环闯入他家里看到他正在吃药的情景,白落州依然历历在目,他有些焦虑地咬着自己的指甲,心想凤王环今天肯定是不会来了,他是绝对不会这么巧,又撞见自己吃药的。
这时候的白落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比起吃药这个问题本身的严重性,他更加在意的是被凤王环知道。纠结了一会儿,白落州摇了摇铃叫来了护士,护士听了他的要求,冲他连连摆手,直说自己不能开这个药。
白落州懒得跟他废话,直接道,“叫医生过来。”
披着白大褂的医生过来也是同样的话,只是表现得比护士稍微镇静一点。
白落州眯起了眼睛,“怎么?我现在身体不舒服,你们连开个药缓解都做不到?”
医生又说了一些托词,但白落州作为用过药的人,自然明白哪些话是敷衍搪塞吓他的。
最后医生拿着没办法,只好说,“这件事我得请示一下上级。”
白落州看着他,忽然冷笑一声,他明白,医生不是不能开药,而是和那些伺候他的下人一样,没有经过主人的允许不敢擅自乱动。
全都是一帮没长脑子的奴才!
白落州直勾勾地看着他,“你敢打出这个电话,我就让你回去直接被吊销执照,撤销职务。”
“你!”医生脸色一变,盯着白落州看了几秒,以严厉的口吻说到,“大少奶奶,我是一名医生,我有我的工作职责,我们是本着对你负责,按流程办事,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不要做这些损人不利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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