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担心江驰禹这个大少爷会不会觉得不得他心而反悔呢,还好江驰禹表现得很是平静,就像往常一样垂着眼皮认真吃饭。
吃完了饭,江驰禹也没走,反而和余立果一起坐在客厅看电视。
“你什么时候也喜欢看动画片了?”余立果有些好奇。
“嗯?”江驰禹的视线从电视上收回,“不可以?”
“那倒是没有。”
又过了十分钟,江驰禹突然发问:“你和那个项汉,最近如何了?”
余立果蜷起腿,拿了遥控器按下一集,一边回答:“啊,可能会在试试吧。”
“你想明白了?”江驰禹看着他的侧脸,“还是要和好?”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江驰禹说话,总让余立果下意识地把脑海里早就成型的计划又再次复盘一遍。
“你放心了,我会小心的,我和你现在还是合法伴侣呢,要和好也是等我们的事情弄完吧,也快了。”
也就剩下一年多的时间了。
“万一,你最后发现彼此都不再是曾经的样子了呢?”江驰禹像是漫不经心地随口一说,“人类本来就是善变的。”
余立果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
“应该……”他像是有些迟疑,而后又坚定下来,“不会的。”
话说到这儿,江驰禹便不再接了,起身丢了句:“晚饭叫我。”
突然谈起的话题寥寥几句便没了下文,余立果叹了口气,甩甩脑袋继续盯着屏幕。
晚间大雪总算停歇了,余立果和奥特曼在外边儿堆起了雪人,堆了两个大人一条小狗。
余立果开心的拍了照,发了朋友圈。
第一个评论的是龚克,[哟,这是你男朋友和你们的小狗吗!]
本来余立果没觉得哪里不对劲的,可是看见了龚克的评论,突然间他有些恍惚。
不是的,不是项汉。
他在堆雪人的时候根本都没有想起项汉,而是一直在想晚饭该吃什么菜,不知不觉就堆起了两个雪人。
如果要代入的话,余立果无奈的在心里回答:我想这是江驰禹。
可能是因为今天的雪太大了,别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吧。
余立果很快把朋友圈隐藏了。
二楼上的江驰禹没有错过他的朋友圈,也没有错过他的雪人,从始至终,江驰禹就一直站在楼上窗边,看着余立果玩雪。
单汪作为一只单身了近三十年的单身狗,在这种大雪天气自然是窝在家享受周末的,可惜就算在美好的假期里,他也不敢不接老板的电话。
“江总。”
“你说,如果一个人曾经尝过甜头,还会再一次栽跟头么?”江驰禹的声音压得很低,叫人听不出情绪。
单汪找来眼镜戴上,脑袋飞速运转着,他需要用最短的时间揣摩出江驰禹这句话所要对应的事件。
“江总,我想倘若有饵,鱼还是会忍不住的。”
电话那头的江驰禹很轻地嗤笑了一声,“我想也是的。”
“需要我小小推一下吗?”单汪打开电脑,等着老板吩咐。
“嗯。”江驰禹叹了口气,看着楼下还在玩雪的余立果,嘴角习惯性地勾起,露出标志性的戏谑又懒散的笑容,“去吧,谁叫我是个好人呢。”
下雪时不算太冷,化雪才是真的冷。
余立果周一罕见地起晚了,害怕江驰禹不等他,慌里慌张地穿了件绿色毛衣,外边儿套着件黑色棉服就跑出门。
老陈乐呵呵地让他跑慢点,“等着你呢孩子,小心地滑,刚化雪呢!”
“谢谢陈叔。”余立果打开后座门钻了进去,“哇,真冷!”
江驰禹非常嫌弃地看着余立果今天的穿搭,“你就这么着急把春天穿在身上?”
余立果知道江驰禹从来就欣赏不来自己的衣品,索性懒得和他争论,“绿色怎么了嘛!我穷没钱买!”
突然余立果的手机传来一阵金币声,“支付宝到账两万元。 ”
江驰禹佯装沉着脸,“买。”
资本家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恶,余立果抿着嘴吧努力压制自己翘起的嘴角。
“谢谢江少!”
两个人的互动被老陈看在眼里,小两口感情好他也跟着高兴,迈巴赫缓缓汇入了车流中。
三十万
余立果原本提了几次陪着项汉去看看他的母亲,也算是尽一下作为晚辈的心意。
项汉答应了,但是总是每次都很巧合的有事情耽搁了两人的计划,所以余立果到底也没能去。
可能项汉的妈妈还不知道自己儿子是同性恋,项汉担心自己妈妈受不了?
余立果想象过这种可能性,所以后来也就没有提过这件事。
不过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项汉的妈妈病情会突然恶化。
余立果赶到医院时,在一间单人病房里第一次见着了项汉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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