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余立果恍然大悟地点头。
江文昊又说:“而且你以为江氏集团的一把手这么好当的啊?累死人不说,搞不好连自己婚姻都没得选择,就像你们一样!”
“瞎说!”这个余立果可不同意了,“我们是真爱!”
江文昊敷衍地点头,“是是是,反正我只想过我要的生活,如今已经完美达成了。”
“你不讨厌江驰禹?”余立果问:“毕竟他对你们母子这么多年不是没啥好态度么。”
“哪能啊!”
江文昊嘿嘿笑着,“他算是很不错的了,别人家的长子恨不得弄死继母和弟弟呢,他不过就脸臭了点,无所谓,我又不需要什么为我遮风挡雨的好哥哥,再说了,他辛辛苦苦挣钱,我潇潇洒洒花,算是他对我的爱了吧。”
原来如此!余立果竖起大拇指,“高啊!还是你小子想得通透啊!”
“再说了,我比他幸福多了……”
江文昊话还没说完,前方的江驰禹回过头来,脸色很是不好,“你俩嘀嘀咕咕什么呢?余立果,过来!”
两人上了车,江文昊站在一边笑得很乖,“哥,你们慢走啊!”
江驰禹扫了他一眼,到是不像以往一样冷,回了声,“嗯。”
目送着车辆离去,江文昊心情很好,哼着小曲儿,人生嘛,知足常乐啦。
盛夏好像就要离去了。
余立果看着江驰禹面无表情地开着车,撕开一颗糖果给喂了过去。
“吃点甜的心情会好一些。”
江驰禹把糖含在嘴里,三两下咔咔咬碎。
就算吃了糖,江驰禹的心情也没有变好多少。回到家余立果主动和他求欢,江驰禹却是很罕见的只是把人搂在怀里。
“你在难过么?”余立果扬起头来问:“是不是想你妈妈了?”
今晚的事,让余立果也明白了一些东西。
比方其实这么多年,江驰禹都知道张梅在背后算计他,或许江义后来也发现了一些端倪的,只是一家子维持着表面上的和平。
“如果不看照片。”江驰禹的声音有些疲惫,“其实我已经快要想不起她的模样了,只记得她是一个很爱笑,很乐观,很爱我的母亲。”
对于母爱,他只有五年的时光,还没来得及懂事,也没来得及好好感受,甚至没来得及珍惜。
余立果大抵懂得些许江驰禹的感受。
那时候才五岁的他一夜之间没了妈妈,爸爸为了生存四处奔波应酬,小小的他害不害怕呢?
可是没等他好好适应没了妈妈的世界,两年后爸爸领回来一个陌生的女人,代替了原本妈妈的位置。
陌生的女人长得漂亮,笑得很是温柔,她给他买玩具,给他做饭,叫他驰禹。
可是,那不是妈妈,不是他的妈妈。
他的妈妈做饭一点都不好吃,但是他再也吃不到了。
不久后,江文昊出生了。
江驰禹记得第一次看见他的样子,皱皱巴巴的丑小孩,他一点儿也不喜欢。
可是,大人们好像很高兴,他们抱着江文昊哄弄着,爸爸也难得的笑了很久。
很突然的,小小的江驰禹觉得,他们才是家人,爸爸已经忘记妈妈了。
“小时候,班里同学都很羡慕我,因为我的爸妈是世界上最相爱的人。”江驰禹声音很低,像是回到了那个时候。
“我曾经也一直这么觉得,我爸那时候说张梅怀孕了,如果我们不接受她,她和肚子里的小孩就会成为世界上最可怜的人,我同意了。”
可是后来,慢慢的江驰禹觉得自己妈妈才是最可怜的人,她死掉了,家里关于她的东西一开始慢慢减少。
而张梅和她孩子的东西却越来越多,即使江家的房子越来越大,好像都快要装不下了似的。
爱从来不是永久性的东西
“后来我才明白,爱什么的,从来不是永久性的东西,就像我爸,他多爱我妈,还不是没多久就和别的女人同床共枕。”
江驰禹说着,极其冷淡地笑了下,“爱情会变,但物质不会,江家的今天是我妈陪着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基础上才有的高楼大厦,我绝不允许这里也被他们抢去。”
所以,江氏的一切,他势在必得。
所以,就算要和一个陌生人结婚也无所谓。
可是今天一朝摊牌上桌,他却发现江文昊根本就无心和他争夺,张梅一直以来的算计更多的像是为了认证自己在江义心中的位置,而江义则是早就决定要把江氏留给他。
他好像早就赢了,却又觉得空荡荡的。
余立果默默地把头埋进江驰禹胸膛,心里复杂酸楚,良久才说:“可惜我无法穿越到过去,不然我一定会抱抱你的。”
“你看今天,他们才更像一家人吧。”
江驰禹半阖着眼眸,轻声说:“张梅真蠢啊,就算一开始是出于责任,可后来如果我爸对她没有感情,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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