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就看见?堂屋坐着几桌客人,老板娘正在柜台后面收钱,“房租都到期了,你要是?再这样,我?就真换锁了。”
“哟,是?丁妹妹来了。”老板娘一直都不怕她这个学都没上完的学生,随意敷衍了两句,瞥了眼顾明月,弹了弹身上的灰,“真对不住,我?们当家的还在后厨正忙呢,有什么事你跟他说。我?这还忙着算账呢,丁妹妹你们就先找个地方坐,这还得好?一会儿忙乎呢。”
“你们忙什么忙啊!必须该搬走了,已经?给你们免费延期一周了。”
老板娘烫着个大波浪,并不做搭理?。
店里跑腿的小哥染着头黄毛,端了两盆凉菜从她身边走过,嬉皮笑脸地看向她,“妹妹,让让,挡道了。”
“挡什么道?你们都是?该搬走了,太欺负人!”丁祎没经?过事,气的都想跺脚了、
顾明月把她往后面拽了下,省的菜汤子?溅到她身上:“你先带我?去?楼上看看吧。”
丁祎都没受过这样的委屈,鼻子?都有点冒酸气,娇地不行?:“嫂子?,我?之前?真的已经?撵过他们一次了,明明月初就到期了。”
那个时候老板夫妻两态度也挺好?,还说给钱要续租。她不同意,老板就不太高兴。
本着两方好?的原则,她退了一步,又额外给了他们几天时间收拾。
可没想到,这一收拾就把人心给收拾大了,鸠占鹊巢,不愿意走了。
“你没跟容恪远说?”顾明月爬楼梯上了二?楼,面积确实不小,大厅摆了好?几张桌子?。
坐着的大都是?批发市场里老板或者是?干活的男人,基本都是?在划拳喝酒,少有的几桌女人聚在一起聊天。
看样子?这附近好?一点的饭店也没几家。
“容恪远最近在忙个大案子?,我?不想让他分心。”丁祎碰了碰装饰的假花,“再说,他公私一向分得开,就是?找他也得先去?报案,估计也只会个处理?协调,干不了什么正事。”
还不如去?找她哥。
可她哥早就想把房子?继续租给这家干饭店了,说不准最后还是?会嫌她麻烦。
愁人
顾明月没接话:“那里面是?包间吗?”
“嗯。”
只不过她们没吃饭,也不被允许进到里面。
“那个包间不是?没人吗?”
“被预定了,现在不开。”服务员接受到老板指令,一板一眼道。
“下午两点了还预定?预定给谁啊?我?们就看一眼,你们别太过分!”丁祎气不打一处来,没受过气,又跟服务员吵了一架。
顾明月淡定旁观,等她吵累了,还给她拿了瓶水。
“润润口。”
丁祎喝了口水,又继续,全程被老板冷处理?,最后,也如老板所想,等她吵累了,自己气鼓鼓地走出来了。
还是?个学生,拉不开面子?,也不好?意思大庭广众之下一个劲儿地吵吵,光是?别人的注视都让她受不了。
“嫂子?。”
丁祎走出来的时候还很委屈,蹲着门口拿根木棍画了半天的圈,才敢低声问:“这个房子?你是?不是?都没看上啊?”
“看上了。”顾明月伸手拉她起来,没什么绕弯子?的,“说说你给的价格吧?”
那么大的房子?能?干个服饰超市,顾明月记得零几年的时候还挺流行?那种上下几层专卖鞋服的零售超市。
丁祎“蹭”一下就站起来了:“真的!”
“嗯。”
顾明月暂时没有什么做大做强的野心,但眼界在那搁着,一个夜市遮不了她的目,也确实困不住她。
搞个兼职,打发时间。
“先说价吧。”
先小人后君子?,她做生意一向不怎么讲情面,尤其还是?能?让她找到缺口的生意。
丁祎跟她恰恰相反,心软的不行?,拿着木棍在地上写了个数,写完又擦掉,再次写个价,没什么底气问:“这个价行?吗?”
顾明月思考一瞬,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浅浅笑了下。
“那这样,你门面房里的人全都由我?来处理?,不用容恪远,也不用你哥操心。但是?,你写的价格得往降个一成半左右。”
她以后做的也不是?饭馆生意,油烟大,对皮肤也不好?。只是?以后不继续开饭馆了,重新装修也得需要一笔钱,成本势必上涨。
在商言商,抓着丁祎的困境了,顾明月肯定要往下谈谈价格。
“那太好?了!”丁祎答应地很爽快,手瞬间就握上去?了,“嫂子?,咱们就这样说好?了!”
高兴地像个小傻子?
顾明月:“你可以回去?跟家里人商量一下。”
都是?认识的人,顾明月不想惹麻烦,生意都是?双方的,有来有往才会有做的空间,像这种一上来就答应的,不管是?不是?丁祎,她都得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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