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底的县赛,你也可以参加。」
我诧异地看向他,「县赛?」
「每年十月,每个县市都会举办各项运动的b赛。」他对上我的视线,语气认真,「对你而言,是个很好的登场机会。」
「我吗?」搔了搔耳根,我面有难se,「真的?」
「没得名也没关系,重点是参赛经验。」他徐徐道:「跟自己实力相仿、甚至更强的对手切磋,是进步最好的方式。」
我没有回答,仅是轻轻地点头,同时将目光飘向远方。
县赛啊……
「时间也不早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他瞄了眼手表,短针停在六跟七的中间,不知不觉已经这麽晚了。
「嗯。」我微微颔首,快步跟上他。
收拾好书包,我跟学长以看似并肩而行、实际上却有着些微差距的形式朝校门走去。
由於我们两个搭的是不同路线的公车,站牌的方向也不一样,通常我跟学长会在校门前停下脚步,互相道别。
「明天见。」他的语调一如往常的平淡。
「明天见。」我露出一抹浅笑,「模拟考加油。」
大概是没料到我会这麽说,学长的眼底隐隐约约闪过一丝愣怔。
纵然相当细微,但我依然清楚地捕捉到这微小的变化。
就在我以为对话已经结束、准备转身离开时,学长突然开口:「谢谢。」
尽管幅度不大,可我仍发觉他的嘴角略微上扬。
那瞬间,我感觉呼x1一滞,脑袋如纸张般一片空白。
原先正常跳动的心,宛如一匹脱缰野马,失控地开始加速,愈跳愈快……
「苏瑾?」或许是察觉到我的不对劲,学长狐疑地盯着我,唤了声我的名字。
我想张口,话却像是梗在喉咙似的,怎麽也发不出声。
最後,我只能尴尬地笑了笑,示意没事,然後挥手道别。
一直以来,我都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默默观察学长。
或许是习惯了这样的距离,以至於我从来不敢想像,学长会有对自己微笑的一日。
他的反应,是我始料未及的。
徐徐走到站牌前,我在一旁的木椅坐下,并将目光飘向远方。
等待公车的同时,我愣愣地回想着方才的种种,思绪有些茫然。
占据脑海的,尽是河俊学长微笑的模样。
如果说眼睛是一台相机,那麽刚刚的画面,现在已作为一张珍惜的相片,印存在我的心底。
多麽的珍贵。
夜幕低垂,或许是过了放学的巅峰时刻,附近街道行驶的车辆并不多,徒留晚风在我耳边呼啸猖狂。
突然,我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人给拍了两下,我立刻绷紧神经,警觉x地侧过头。
孰料,映入眼帘的,竟是孙晨曜略带疑惑的脸庞。
「发呆啊?」他迳自走到我旁边,然後坐下,「一个人等车,要多点危机意识。」
看到他的出现,一gu疑惑这时自心底泛起。
我盯着孙晨曜,忍不住问:「你怎麽在这?」
「我不能在这?」他轻笑着反问。
「你不是应该回家了吗?」我愈说愈觉得奇怪,「你可别跟我说你在教室玩手机玩到刚刚。」
「没有。」他伸出手,指了指後方的店,「中间我有换个地方玩。」
公车站牌旁恰巧有一间吃茶店,放学後有不少学生会来这一面喝饮料,一面闲聊消磨时间,生意还算不错。
但我怎麽也没想到,孙晨曜居然会在吃茶店玩手机玩到现在。
看着他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我不由叹了口气。
回家躺在床上悠悠哉哉地玩不是很好吗?
虽然在吃茶店没有什麽不好,但终究不及床来的舒服吧?
「你平常都练习到这麽晚?」孙晨曜问。
「差不多。」我继续道:「今天算早了,团练的时候会再晚一点。」
「难怪伯母最近老是碎念你太晚回家。」他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随後皱起眉,「不过也是,这麽晚了,nv孩子一个人在外面确实让人放不下心。」
後面那句,孙晨曜几乎是压低了声音,喃喃自语。
尽管音量很小,但我依旧听到了完整的话。
对此,我先是愣了愣,接着弯起嘴角,将脸凑上前,笑问:「想不到孙晨曜会关心我啊?」
那刹那,我彷佛意会到了什麽,脑里的网络霎时全连通了起来。
我紧盯着他,试探x地又问了句:「难不成……你是一边玩手机一边等我练习结束?」
语落的瞬间,孙晨曜原本滑着萤幕的手忽然一顿。
半晌,他收起手机,斜睨了我一眼,「你长得这麽安全,哪里需要我关心。」
「喂,你什麽意思!」
「若要说歹徒绑架你的理由,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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