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哦,我明白了,这是敌人在用密语通话。”段峰在一旁惊喜地说。陆政委马上缓过神来,恍然大悟道:“噢——我明白了!……我的天呐,这可真是个好玩意,有了这玩意,咱们就能通天了。”郭胜利更是惊讶,鼓着两只眼睛直愣愣地瞅着孟占山:“我的天,旅长,你真神了?……唉,这要是论打仗的手段,我给你提鞋都不配!”“少矫情!”孟占山猛地打断了郭胜利,随即大声嘱咐熊伟民,“伟民,你就在这儿监听,有什么重要消息立刻向我汇报,打下大楼,你是头一功!”“是!”……天边传来滚滚的雷声,不一会儿,几架b—17轰炸机飞临上空,轮番轰炸扫射,我军正在筑起的阵地立刻倒浆似的烂了。四面八方都是爆豆般的枪声,整个四平己经打成了一锅粥。“叮铃铃——”指挥所里,电话铃刺耳地响了。正在听黄参谋介绍敌情的孟占山猛地站了起来,一把抓起电话,正要开口……
“哐——”的一声,一发航弹就在不远处爆炸,震得上面的伪装网颤了几颤,一蓬灰土从篷顶落下,指挥所里烟尘弥漫。孟占山抖了抖身上的灰渣,“喂?我是孟占山。首长,请指示!”“孟占山!你小子搞什么鬼?到处都打得火热,你那里却没了动静!”“首长,我们正在讨论作战计划,想制定一个最佳方案!”“讨论,讨论……我告诉你,时不我待!调你来不是耍嘴皮子的!你到底能不能打下大楼?你要是没信心,就别充好汉!言语一声,我换别人上!”孟占山正要回话,对方“啪”的一声挂断,听筒里传来一阵忙音。孟占山撂下电话,嘴唇哆嗦,脸色铁青。郭胜利听在耳里,怒在心上,他表情激动,身体隐隐发抖:“旅长,一时半会儿也没啥高招了,先打吧……我就不信了,他特务团是三头六臂!他就真是三头六臂,我也要把他一个不剩的拧下来!旅长!你下命令吧,我先上,用集束炸药包搞他!”孟占山表情平静得近乎冷酷,“郭团长,你先坐。黄参谋,你接着说……”郭胜利好不尴尬,颓然坐下,他的眼中泛出凛凛杀气,却英雄无用武之地。眼见大家望向自己,黄参谋打起精神来继续介绍:“敌人很狡猾,他们先放烟雾弹发动反冲锋,诱使我们反击,却把我们诱入了地雷阵,周政委就是那样牺牲的……敌人还在废墟里埋了坦克,专打我们的步兵,我们的炮火却伤不了它们……最关键的是,四平城这些红楼太结实了!一个炸药包只能炸开一个小洞,要反复爆破才能炸开一个能容纳一个人通过的洞口。而且我们进行爆破时又提醒了敌人,反到给了敌人充分的反应时间,他们在另一边守株待兔,给我们造成了很大的杀伤!”听到这儿,孟占山心念一动,插话道:“我说,我不是把靠山屯缴获的火箭筒都给你们了吗?怎么不用?难道火箭筒也打不透?还是你们舍不得用留着下崽?”黄参谋一脸的惭愧,“不是,旅长。我们也想到了,可炮营刘铁柱摆弄了半天,还是搞不定!又不敢赶鸭子上架,怕浪费了这些宝贝。”“这个刘大脑袋!”孟占山吼了一声,“拿来让我看看!”火箭筒很快就拿来了,两支“巴祖卡”火箭筒,崭新的,黄油都还抹着。还有八发火箭弹,箱都没开!孟占山拿起一支火箭筒,双手操着炮管,眯起左眼,右眼从炮管里望进,但见一片空膛。他见识过这玩意的厉害,一打靠山屯的时候,敌人用这玩意毁了我军一辆坦克,那厉害劲就别提了——隔着老远一团火光,坦克就趴窝了。孟占山折腾了半天,装了卸卸了装,急出一身臭汗。结果弄到最后,连他自己都绝望了。他原本以为,但凡火器原理都差不多,就像迫击炮,是靠炮底的撞针把炮弹打出去的。可这玩意却一根肠子通屁股,里面空空如也。他琢磨了半天,终于想出点门道,撬开炮弹箱,取了一发火箭弹放进火箭筒,然后转动筒尾的炮闩把火箭弹固定住。可是到了这个地步,又难住了,怎么打出去?他喝开众人,又琢磨了半天,扛起火箭筒,走到一堵残墙后面瞄着大楼就扣动了扳机,可惜,火箭弹毫无声息。事到这一步,孟占山没招了,放下火箭筒取出火箭弹,冲黄参谋连声自责:“娘的,不怪你们。连我这个修械所副所长都玩不转,何况你们?”“孟旅长……孟旅长!……”一直守在报话机旁的熊伟民忽然急匆匆地跑来,气喘吁吁地说:“监听到两条消息,我觉得很重要!”“哦?快说!”“一条是陈明仁给部下打气的,说是新6军和第53军已经分别来援,还说什么虽然已经伤亡过半,可还有1万余6000余人,足可以支撑到援军到来!”“什么?”孟占山心里一凛——伤亡过半,却还有1万余6000余人?娘的,这说明敌人的兵力并不像我军预估的那样是15人到2万人,而是多出近一倍。孟占山又一想,觉得不无可能,我军久攻不下,这可能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因此他立即下令:“赶快!报务员,向上级汇报,这是一条很重要的消息!”熊伟民又说:“另外,敌人似乎有一条秘道,刚才守敌呼叫赶快从秘道里再增援一个连来。”孟占山大吃一惊,“娘的,怪不得打了一天多都打不下,原来敌人能够补血!”黄参谋将信将疑地摇摇头:“不大可能呀?周围通向大楼的沟堑我们都检查过了,都被敌人撤退时炸断了。”“怎么不可能?”那边,一直沉默的段峰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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