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份。”
她妆容浓重的脸上迟疑了秒:“只是……女一号我是无法让给你的,为表歉意,你们今晚泡温泉的消费,都记我帐上。”
这时贺南枝那双晕上胭红未褪去的眼尾微微上挑:“季小姐真会开玩笑。”
她唇间轻轻咬字,却无端给人一种极淡讽刺的意味。
下秒。
慢悠悠地溢出句:“我姓贺,和贺斯梵同享继承权……你在我的地盘,用我的钱请我?”
猝不及防地被反将一军,季茵茵伪装的高贵面具碎得彻底,险些咬碎了牙,又不知怎么反驳,隻好面如寒霜地转身,走回自己的包厢。
期间,还撞到了立在门旁的服务生——半句道歉也没用。
夏郁翡暗爽,看着季茵茵期间气急败坏的背影。
小声吐槽:“你堂哥为了家族利益,审美也降级的太厉害了。”
贺南枝自始至终没什么变化的眼眸,在听到‘家族利益’四个字时,终于淡了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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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同一时间,泗城最着名的兰舍会所灯火通明。
从不对外开放的第十二层私人宴厅内,在夜幕降临之后,迎来了各界身份地位极显赫的贵客们,年轻英俊的侍者穿着燕尾服端上酒水,便躬身退到了玻璃屏风外侧。
杨弋身份在上流圈的地位低,即便处心积虑拿到了一张邀请函。
也隻配坐在最尾端。
他抬头,目光频繁地望向了坐在主位的那位。
谢忱岸在回国短短不到三天,顶级豪门内就传遍了他即将接管谢氏家主之位的讯号,这无疑是代表着,他将有无上的权势——
哪怕秉承着谢家祖传的低调行事风格,只要他一现身,就算是有名有号的名流大佬们都想抓住难得一遇的机会,上前跟他搭上两句话。
杨弋先前因为电影投资的事,与谢氏集团那边已经接触很深了。
他正琢磨着,有什么机会能在本尊面前刷脸。
而席上,已经有人心思叵测地快先一步,对主位敬酒道:“上次我那妹妹在机场哮喘犯了,多亏了谢总路过出手相救,下次有机会,我定要她当面致谢……”
无论借口找的多冠冕堂皇。
在座各位皆未能免俗,瞬间引起不少调侃的声音:“老韩你这就不讲武德了啊,谁家没个貌美如花的妹妹,我也想给谢总牵根红线来着。”
“我家也有,还是电视台主持人——”
谢忱岸话极少。
倒是端坐在他一旁的好友温见词看戏似的,微挑瑞凤眼说:“我们谢总偏爱唱曲的。”
杨弋是混娱乐圈的,脑子转的快,福如心至想到什么。
凭实力,硬是搭上了一句:“说到唱曲的,我前段时间试镜到了一位很有灵气的小姑娘。”
“真的假的?”
那位韩总,有点儿兴趣:“有照片吗?”
杨弋看了眼端坐主位的谢忱岸那张脸,手指迅速滑动,将试镜保存的视频翻了出来。
宴厅内很安静。
视频内,女子一袭青色薄绸旗袍,正驾轻就熟地玩着扇子,雪白的手腕纤细灵动,眉眼间流转皆是动人的旖旎从容。
几道视线同时定格屏幕上,默契地屏住呼吸了一瞬,很明显被惊艳到:
“这年头,极少有年轻女孩子,扇子玩得这么灵。”
“长得也漂亮。”
谢忱岸眼神变都未变,偏偏平静地看完了整段视频,想起那把被她当宝贝带走的那把扇子。
片刻后。
他慢条斯理淡抿了口茶水,忽而闲谈般问:“你电影的女主角?”
“不是,被刷下来了。”杨弋没想到这位会跟自己搭话,关了手机,颇为可惜地摇摇头,“贺家推了个季茵茵过来,点名要换掉她。”
“也不知道这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怎么就得罪了那边。”
蓦地。
全场气压陡然沉下来。
谢忱岸声线极冷:“换人。”
杨弋懵了瞬,没反应过来:“啊?”
这位怎么突然过问选角了?
作为了解内情的温见词解释:“那个叫季茵茵的——生肖跟我们谢总的鱼犯衝。”
温公子开玩笑的吧?
众人齐刷刷看向谢忱岸。
几秒后。
谢忱岸的手机微信弹出一张照片,他浓密似鸦羽的眼睫垂下看了几许。那张素来淡漠出尘的面容,忽而微微一笑:“嗯。”
“她得罪了我的鱼。”
雪问香
从温泉山庄出来,晚间的霓虹汇成了一条明珠镶成的星河,照耀着整座城市。商务保姆车停在路边,夏郁翡亲自送贺南枝回去。
到富人区别墅后,夏郁翡没有跟她下车:“你未来老公的地盘一向是凡人免进,我就护驾到这了,杨弋的电影女主角抢不到也没事,我最近新接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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