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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南枝看着安静下来的手机,指尖又碰了碰嫩嫩的小脸蛋,有点烫。

随即。

她视线极轻落在茶几上的粉色精致盒子里,想起妈妈曾经很隐晦地暗示过她,成大人了,如果要尝试一些新的人生体验,必须先要保护好自己身体。

所以贺南枝提前准备好了用品,继续等呀等的。

一直到深夜时分,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小雨,衬得没开灯的客厅有些空旷。

她有些冷,表情茫然地看着外面。

天塌了吗?

没有,那为什么谢忱岸收了她的告白情书,还没有来?

贺南枝的性格自幼就被养得颇为离经叛道,平时心情好了会装一装端庄清冷的模样,实际上大胆妄为的事,真没少做。

面对等到后半夜,都没等到暗恋多年的男人。

贺南枝独自将备好的红酒一杯杯饮尽,整个人处于微醺的状态下,不知不觉地忘记怎么出了门,没打车,就这么沿街从她的四合院,一路冒着雨走到了谢忱岸的住处。

她的脸能开锁,透白的手指推门进去后。

突然觉得很冷。

是那种空调冷气开到了最低,往前一步,沾了水痕的鞋尖不小心踢到了空酒瓶,沿着大理石地板一路滚到了真皮沙发处。

贺南枝垂眼循着望去,看到谢忱岸身姿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与平时一丝不苟的禁欲完美形象不同,他此刻松垮的白衬衫被烈酒浸透似的,薄薄的面料肆无忌惮勾勒出腹肌线条,骨节明晰的长指夹了根烟,明明灭灭的,还未烧尽。

这一副颓废又昳丽至极的模样,引得贺南枝走过去。

在他深隽眉眼醒来那一瞬间,鬼迷心窍地主动吻了下去。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又不知名的绮丽异香。

贺南枝也分不清谁先的,要严格论起的话,确实是她先私闯了进来,直到薄软脊背贴上了冰冷剔透的落地窗玻璃。

她清醒一秒,怀着隐秘的少女心思想问:“你有没有看情书……”

谢忱岸未给她这个开口机会,冷漠得像尊寒玉观音雕像,骨节分明的手用力掐着她,将腰上那稚嫩肌肤砌磨出了一道淤青的靡艳印子。

到最后的时候,他只是俯身低低哑哑的问:“我叫什么?”

“谢忱——”

“谢忱什么?”

谢忱什么?

偏偏最后一个字她喊不出。

……

贺南枝从梦中蓦地惊醒,薄若烟雾的真丝睡裙被细汗给浸湿了浅浅一层,乌黑发丝黏在脖间,还没彻底脱离混乱的梦境里。

隐隐约约察觉被人从被子里翻了个身,她额头轻压在枕头上,颤着睫毛,带着一丝轻软的哭腔:“你都弄进去了……我要是怀孕,爸爸会骂死我的。”

下一刻,随着她泪眼朦胧逐渐清晰。

透过窗帘缝隙亮起的天光,看到了谢忱岸西装笔挺地站在床沿,侧颜的轮廓俊美如画。

听到贺南枝的话语。

男人微微俯身,沾了水的长指慢条斯理地拂过少女红唇,在她脸颊划下一道湿痕,声线低而冷静:

“怀不了。”

“清醒点。”

脸盲症

清醒点?

贺南枝蓦地坐起身,空调被顺着她雪白柔嫩的肩膀流畅地滑了下去

下一秒,感受到薄被下的触感,表情逐渐懵了。

不是做梦?

她水波潋滟的眼眸,不可置信地抬起看了过去:“你你你……”

谢忱岸那隻颇具禁欲感的指骨正整理着西装衣袖,被冰水浸过肌肤的缘故,泛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冷白光泽,随即,侧目对视上她,薄唇溢出低淡的单音节:“嗯。”

贺南枝条件反射地重新卷起被子盖住自己,恨不得当隻鸵鸟缩在里面,连打颤的眼尾也泛起了一抹颜色极浅的嫩红。

他怎么可以这么淡定?

比起她应激似的反应,谢忱岸因为一大早的叫醒服务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酒店楼顶私人直升飞机候着快四十分钟,他不在久留,语调冷静从容道:“我走了。”

直到关门声响起,贺南枝还躲在被窝里,半天都没回过神。

清早给她……那啥的不是他吗???

怎么跟没事人似的?

这狗男人没有羞耻心吗?!

哦,他没有。

理了理絮乱的思绪,贺南枝掀开薄被,光脚下床前,无意间扫到了悬在床尾摇摇欲坠的一小片蕾丝。她脸红着伸手快速扯过来,跑进了卫生间。

……

水温微烫沿着细白膝盖一路淌到了脚踝处,贺南枝用了几分钟简单衝洗完自己身体,随便拿浴巾包裹住胸口就出来,拿起搁在床头柜的手机一看。

才五点半不到。

昨晚睡前关机的缘故,此刻微信上躺了好几条来自夏郁翡的未读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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