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总今天开早会,手上戴了一根萌死人的小鱼……」后面很长一段话她没看,而是点开了照片,看拍摄角度应该是偷拍的。
谢忱岸穿着严谨冷淡的黑色西装,端坐在主位的气势透着久居高位的矜贵从容,旁边两侧都是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这种场合之下,要说唯一违和感的东西,就是他腕间露出的粉色水晶发圈了。
贺南枝瞳仁陡然睁大,她虽然警告不许扔,但是没想到谢忱岸会戴着去公司开会!!!
他不是向来注重极了身为谢氏继承人的完美形象吗?
这小鱼发圈,会让他成为公司高层热门话题吧?
果不其然,蓝缨衝锋陷阵地八卦来了:「小公主殿下你是用美色征服了谢总么?到底是怎么说服他戴这个招摇过市的,等会他还有一场国际财经记者的专访呢,这小鱼发圈得封印谢总多久呀?」
她没封印谢忱岸啊!
贺南枝刚想回,蓝缨又发了一段带着强烈个人色彩的彩虹屁:「谢总那柔弱的爸宝男弟弟真是一根头髮丝都比不上他,都是一个妈生的,瞧瞧我们谢总的皮相和守身如玉的品行,简直是泗城整个豪门名媛排着队都想嫁的梦中情人。」
这段话里。
蓝缨有一点确实是没说错,谢忱岸这款禁欲系类型的,抛去他的谢家继承人身份,光是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多年来一直被各界名媛芳心暗许。
她盯着屏幕半响,直到旁边谭颂突然好奇:“看什么呢?”
贺南枝下意识将手机关了,转移话题:“想晚宴穿什么。”
好在谭颂不疑有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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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南枝只是随口一说,倒不用真愁晚宴的一身行头。
毕竟昨晚谢忱岸送她的那堆奢侈品里,就有当季新款的裙子和首饰品。
生理期的这几日她都闭门不出,将谭颂留下的一堆剧本认真的翻了翻。
转眼到了下周三。
贺南枝睡到下午才醒,室内窗帘紧闭的光线昏暗,光着脚踩在地毯上一路走进衣帽间。
她从购物袋里翻出了条薄如蝉翼的复古长裙,亮点是珍珠链条的肩带,紧贴着雪白肌肤,完美地将清晰的蝴蝶骨展露出来,在镜前左右照照,便没有再佩戴任何珠宝。
毕竟她出席各种场合,一向是用脸艳压群芳。
这场珠宝晚宴邀请了不少大咖,是选在市中心最繁华地段的酒店里举行。
贺南枝在谭颂的陪同下拿着邀请函进去,按部就班的配合走红毯,不过像被媒体记者采访这种奢侈的事情,就不是她一个十八线能拥有的待遇了。
谭颂还在小声安慰:“等你升咖,这些人排着队都想采访你。”
贺南枝提着裙摆进内场,还没跟他调笑,就被主办方临时通知调整了位置。
谭颂:“为什么?”
主办方的工作人员:“晚宴上的名单有季茵茵小姐,她团队递上来的禁忌里面写了一条是任何场合下都拒绝跟贺小姐同框,实在不好意思,麻烦您移步。”
随即,就指向了某个极为安静的角落头,是摄影师都扫射不到的那种座位。
谭颂刚想说就算十八线也不能这样欺负吧?
贺南枝纤长的手指轻轻扯了扯他衣角,很是淡定:“不急。”
她抬眼看到了入口处,贺斯梵和穿着一身粼粼珠光晚礼服的季茵茵在层层保镖护卫中出现,还有主办方的人亲自引路到前排贵宾级别的座位去。
季茵茵很显然是盛装打扮的,无名指上还戴着钻戒,就等着今晚在媒体镜头下秀一波恩爱。
而且,她的经纪团队连通稿内容也写好了。
正坐在公司办公室里,掐着点铺天盖地的官宣两人恋情。
而季茵茵踩着超十寸的高跟鞋,行走间红色裙摆摇曳,忽而,不经意间看到了现场身边只有一个名不经传经纪人的贺南枝。
比起她众星捧月,这位金枝玉叶的光也该黯然失色了。
没等艳丽的唇勾起胜利笑容,旁边的贺斯梵似乎比她更敏锐,下一秒,俊漠的脸庞侧了过去,疏淡的视线也定格在了贺南枝身上。
隔着遥遥距离。
只见她红唇一字一字的,用无声的口型说:“贺斯梵,你过来陪我坐。”
为宁所愿
季茵茵也看懂了口型, 没由来地升起股紧张忐忑情绪,下意识想抬手挽住贺斯梵的臂弯:“斯梵,今晚会有很多媒体在场……”
她就算明里骄纵, 面对这个心底难以捉摸的男人时, 却很难摆出往日那种高人一等的大明星姿态。
女人的第六感向来比什么都准, 贺斯梵在她手指还没触碰到西装衣袖的刹那间就已经朝灯光暗处的贺南枝走去。
气氛倏然变得微妙起来。
特别是在场的主办方工作人员有幸目睹这幕, 并且嗅到了流量小花和十八线小明星之间的无形硝烟。
只有知道内情的谭颂暗爽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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