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嘉述薄唇扬起笑:“然后跟小时候一样打印上百份贴满我的车头?”
那都是七八岁前的把戏了。
贺南枝唇间溢出清晰话音:“不,我会让谢忱岸亲手塞回你嘴里。”
……
明明都是家族之间紧紧捆绑着利益关系,谁也没弱了下乘,谢家的双生子却如同两隻大型犬护食一样,护着贺南枝。
季嘉述想要个近水楼台的机会都寻不到。
早在贺南枝订婚之前,泗城贵圈就有不少人下赌注,哪位能拔得头筹把这位金枝玉叶求娶回家。
而他,自认为跟贺斯梵有多年铁哥们的交情,光这点,就赢了谢家那边,而要论起长相的话……
季嘉述的尊严和好胜心不会承认他输给谢忱岸,一直以来都是坚信男人那张脸过于祸国殃民也不是件好事,只是贺南枝被迷了眼不自知,甚至到现在也在车上,还在提起:“谢忱岸长得符合你们这些女孩子审美,是因为他有个万众瞩目的仙品影后母亲,从遗传学粗浅理论上看,他才会这么讨你欢心。”
贺南枝清清淡淡开口:“你的理论是够粗浅的。”
季嘉述看向她清艳的侧颜半秒,握着方向盘的修长手指定了定:“当初听说你订婚的消息了,我还在国外,没想到才一年多,连斯梵都没拦下你。”
贺南枝闻言,思绪飘忽了几秒。
别说季嘉述这个外人不可思议,就连当初贺家听到她愿意跟谢忱岸订婚的时候,除了贺斯梵当场冷脸外,母亲把她带到楼上书房问了三遍。
贺南枝就像是犯了错的小孩,垂着两手,安安静静地站在墙角里。
听着母亲说教她现在刚满二十岁,情之一字理解的太过青涩,对谢忱岸的喜爱,或许是因为自幼享受惯了他的无微不至照顾,以及谢家长子的名声在外太过耀眼,早就将她周围的男生光芒覆盖得黯然无色。
让她看不到别的光——
倘若年纪轻轻就这么稀里糊涂定下婚事,母亲不希望看到她多年后……
为了此刻浅尝辄止的心动后悔。
再后来父亲跟谢忱岸谈完后,也上楼来了。
夜晚壁灯的光晕似柔和了父母的身影,隔着一扇门。
贺南枝听到母亲这么柔和婉转的声调,难得表露出了几分情绪浮动:“贺睢沉,你难道不知道谢阑深养的是两个仇家儿子吗?小的那个会争宠又爱日常违背祖训,要不是管得严,怕是要三天两头上社会新闻头条。”
“你偏爱谢忱岸,觉得他自幼行事就有一套章法,但是那性子多寡淡,常年冷着一张脸,我就没见他怎么笑过。”
几秒后。
父亲温和的嗓音响起,似在安抚:“青雾。”
“你少碰我,别以为我不知道谢阑深对外宣称准备了十几年聘礼就等着你金枝玉叶的女儿,你是默许的。哥哥!他那两个儿子早晚会为了争家产反目成仇——”
而她,是不会允许小鲤儿成为两兄弟争夺之下的牺牲品。
母亲的话断了,门外走廊的管家过来说是谢家主携妻亲自登门拜访。
之后。
贺南枝也不知道双方家长是怎么谈的这门亲事,只知道最终是先订下婚约,但是暂时不对外公开登报,只有跟家族关系密切的一部分人听到了喜讯。
而众人的反应也很精彩。
以迟林墨为首的,似乎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在喝到半醉似清醒时分,薄唇间衔着根烟,语调懒洋洋地调侃了句:“跳过热恋就直奔婚礼的殿堂,你们两个该不会早八百年就偷偷谈了吧?”
像季嘉述这种的,至今都觉得这个联姻的消息是假的。
他接下来一句话,又把贺南枝从飘远的记忆中抽离了出来:“如果我季家不是晚了七年成为四大豪门之一,小鲤儿,在这泗城界内最跟你身份匹配的人,也不一定只有谢忱岸,我也有那个资格,不是吗?”
车子不知何时已经从车道灯光聚起的长河缓缓驶出来,停在了兰舍的会所门前。
外面夜色愈发浓郁,贺南枝侧眸看向驾驶座坐姿端正的清俊男人,几秒后,她收回视线,解开安全带说:“你在跟我告白吗?说实话听着跟恐怖故事一样,季嘉述,贺斯梵知道你私下是这幅面孔吗?”
季嘉述笑:“或许比起让你堂哥讨厌的谢氏双生子,我更合他眼缘呢?”
贺南枝开车门,垂在肩头的发丝被夜风吹起,她没去管,对这个自作深情的男人浅浅一笑:“唔,但是你不合我眼缘啊。”
“怎么不合了?”
“谁叫你没有个仙品影后母亲的遗传基因呢。”
贺南枝将路上的话原封不动还给他,纤细的手指还轻搭在车门上,刚想转身,眼眸下的视线蓦地一停。
此刻兰舍会所的对面街道,有辆熟悉的加长版劳斯莱斯缓缓行驶而来。
车牌号化成灰都认识。
而降下的车程,露出了谢忱岸那张被灯光衬托下,过分昳丽的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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