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枝极脚踝长的黛绿裙摆慢悠悠滑过台阶,一步分两步走的,姿态很优雅地坐在了餐桌前的那把椅子上。
她先抬起雪白的腕间,手指端起一杯温热的豆浆抿了口,很甜的味道弥漫在了舌尖。
继而想到什么。
又觉得这豆浆,有那么一点点难以下咽。
旁边什么都不知情的蓝缨察觉到她细微表情变化,关切地问:“我多放了三杓糖,不够甜吗?”
“没有。”贺南枝纤指无意识弯曲,又去观察客厅那边,尴尬地转移话题,小声说:“都快十点了,谢忱岸当上谢氏掌权人就开始没有危机感了吗?怎么还不去公司上班?”
而且他还专门让人备了满满一桌子的中式早餐,该不会要变态看她全部吃光光吧?
蓝缨微笑:“谢总在批发珠宝首饰呢。”
贺南枝反应迟钝两秒,在蓝缨再也忍不住眼底溢出笑的暗示下,蓦然起身,如玉的小脚踩着拖鞋,哒哒哒一路小跑过去,等快到时,又很矜持地略慢了一秒。
此刻,谢忱岸姿势挺懒散地坐着,整洁衬衣的袖口挽到手肘而露出重新包扎过的绷带,肤色线条冷白,漫不经心地敲着搁在膝盖上的笔记本键盘,仿若没有发现有人靠近一般,被屏幕倒影的面容极为沉静。
直到贺南枝没忍住矜持,出声说:“我觉得上一页那个玫瑰红的项链不错,跟我上个月买的裙子特别搭配。”
谢忱岸屈尊降贵询问她:“这颗呢?”
“偏黄的不好看,我喜欢这个色——”贺南枝很自然不过往他敞开的大腿坐,裙摆如水垂坠而下,那纤白漂亮的手指紧跟着就在笔记本屏幕上轻轻一点,毫不客气地进货似的,点到什么都要收入囊中。
谢忱岸但凡没点钱,都养不起这条败家的鱼。
他伸出修长有力的手臂圈住她纤腰,就着这个姿势,偶尔说话时,薄唇会吻她的脸颊,以及又白又薄的耳垂。
起先贺南枝还怕蓝缨看到,睫毛颤了下,后来谢忱岸给她整整挑选了一箱子的珠宝首饰,那金额花费巨大,瞬间又觉得牺牲一下色相,被亲几口也没什么了。
……
……
“所以这箱子的珠宝首饰价值几百万,不是网上普普通通的百元款???”
几天后,在剧组的酒店里。
谭颂从谢氏秘书那边接过了一个箱子,得知是多少价位后,魂都在飘,同手同脚地放在了铺着厚厚的地毯上,都不敢去轻易触碰这个堪比易碎品还得宝贝起来的物件。
反观贺南枝就悠然自得躺在沙发上,那漂亮的脸蛋表情上看,完全不当一回事。
那乌睫低垂,正在拿手机问夏郁翡,近日有没有檔期。
谭颂探头过来偷瞄道:“季茵茵围读请假,开机仪式缺席,现在直接鸽了汤导全网宣布病退一段时间,她等復出的时候,绝对要被导演圈软封杀。”
汤鸿朗焦头烂额临时寻不到合适的演员来替补,贺南枝身为带资进组的女一号,自然责无旁贷得帮个忙。
随即,夏郁翡那边回了个语音视频过来:“季茵茵跟你贺家退亲,也不用备受打击到连娱乐圈一起退了吧?”
谭颂在旁边吃瓜,猛点头。
贺南枝淡淡看了这两人一眼:“因为她的私欲丢到了联姻,就算季嘉述这个做堂兄的想保,季家不会坐视不理的,季茵茵多半是被召回去关禁闭了。”
所谓的关禁闭,并不是真关到什么无人区小岛去。
而是毫无亲情可言收回了家族给予季茵茵的一切资源人脉,让她待在家里闭门思过,别继续待在外面兴风作浪,给家族惹出什么麻烦。
谭颂:“豪门的规矩就是多啊。”
这样想想,也瞬间能理解为什么贺家这种更重规矩的,不想让他家十八线抛头露面了。
夏郁翡平平静静道:“规矩多也正常,季茵茵享受了二十来年家族供养给她的荣华富贵,联姻这条路也是她心甘情愿选择的,换个有脑子的名媛都知道要立好牌坊,别做出让家族蒙羞的事情,偏她不知死活。”
贺南枝倒是对季茵茵的事没有继续八卦的欲望,对着手机屏幕托腮问:“唔,那你有檔期的吧?”
“檔期好像有吧。”夏郁翡在那边翻着她近日的工作行程,声音模糊了几许传来:“小公主殿下都开这个尊口了,我怎么拒绝的了呢,但是谢忱岸得给我三倍酬片……”
贺南枝:“行,我替他答应了。”
夏郁翡顿时抬起了头,重新看向镜头里白净无暇的那张脸蛋:“你不对劲啊?”
不愧是多年的好闺蜜,从隻言片语里,就察觉到了细微变化。
贺南枝光脚下地,背着谭颂躲进主卧里说悄悄话:“好吧,我好像对谢忱岸又有一点点心动了。”
看她提起这男人名字,眼中就止不住的欢喜。
夏郁翡狐疑地想,何止是一点贼心不死???
贺南枝这边已经自顾自地,将季茵茵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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