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把准备好的礼服今晚送过来,明天让造型师一早过来,”他看了吴珍红一眼,“我母亲是个讲究人,一定要她满意才行。”
说完又把电话收了,想到什么,嘴角才挂上微笑,对吴珍红软硬兼施,“礼服应该是你最喜欢的款式,我亲自帮您挑的,挑了整整一个下午……求婚戒指,我都没这么用心……”
女人果然是好哄的,其实吴珍红唯一气不过的,就是自己儿子在钟意面前软话说尽,到了自己眼前,就非要用一些强硬手段。
吴珍红一直都吃软不吃硬,他还逼着她妥协,心里当然气不过!
殊不知赖司砚用的先礼后兵的路数,重要的决定,倘若嘻嘻哈哈的说,就怕往后埋下祸端,吴珍红听不到心里去,所以他必须语气坚定,神情严肃的表明态度。
这边吴珍红听了两句好话,脸色顿时好看不少,低下头低声询问:“挑了一下午?为了这次求婚,看样你费了不少功夫,公司的事情都做好了?你可不要忘了身上的担子和责任。”
赖司砚目光浅浅落过来,扫了母亲一眼,低下头整理衣袖,语气温和地说:“就是想要安定下来,收心去忙公司的事,所以才把这次求婚往前提了又提,什么时候把钟意接回家,我才能安生……”
“是啊,”吴珍红耷拉着眼皮子,不咸不淡说了句,“我听说钟意这次回来,和以前大不相同,特别受男孩子欢迎,就那个——”
她思索了一下,“那个秦家的小子为了追她,在星凝闹得沸沸扬扬……花边新闻都传到我这里来了……”
提起这事,赖司砚脸色立马变了,“谁跟你说的?是不是李泽林多嘴?”
吴珍红整理着衣袖,他越是心情不好表情紧张,她就越是慢慢悠悠,“当然不是,昨天几个太太来我这喝茶,正好你一个阿姨跟秦太太走的近,就提了两嘴……我觉得她嘴里的姑娘,我怎么听怎么觉得像钟意,细问之下,果然是。”
吴珍红扫他一眼,视线落到别处,低声嘟哝,“秦太太也着人了解过钟意的背景,书香世家……”
她抿了抿嘴皮子,故意告知他:“秦太太向来就喜欢这种出身干净的姑娘……估计是看上了……”
赖司砚轻笑了下,“怎么?姓秦的那小子,连他妈都准备出动了?”
笑完之后,嘴角就冷下来,眼毛犀利漆黑,隐隐带上薄怒。
不知怎么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关系,因为吴珍红几句话,又让赖司砚迁就于她。
“就你事多,秦太太怎么就一眼就看上,丝毫不介意钟意的家庭背景?当初你就偏偏硬撮合我的婚姻,非要搞什么商业联姻?”
吴珍红平白无故被指责,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瞪着眼睛委屈道;“秦家能跟我们赖氏比吗?两个秦家加起来,都没我们赖氏家大业大!档次不一样,要求自然不一样!”
赖司砚抬手捏了捏鼻梁,大概是因为秦太太打听过钟意,让他醋极,气极。
所以毒舌起来,连自己都诅咒——
“你没听说富不过三代?我恰好就是第三代!”
吴珍红直接炸毛,“你乌鸦嘴,闭嘴!”
赖司砚怔了一下,胸膛用力起伏一阵才恢复稳定。
两人之间气氛顿时冷下来。
房间顿时陷入极致安静,就连呼吸声都显得尤为突兀。
半晌,吴珍红才说:“明天求婚,我会去。”
赖司砚敷衍点头,“嗯。”
吴珍红顿了顿又说,“你想赶紧复婚接她回来,那就赶紧的吧。”
赖司砚有些难以置信,抬头去看母亲。
吴珍红说:“但是我们约法三章,如今赖氏交给你,是你爷爷和你父亲两代人的心血,你不许信什么富不过三代这种混蛋话!”
赖司砚嘴角轻扬,仍旧端着架子,“嗯。”
可算让他捏到吴珍红的软肋,那就是赖氏的家业。
李泽林一早就过来接钟意,因为是周末,钟意睡了个懒觉。
电话打过来时,还躺在被窝里赖床。
缓了缓才晓得问:“接我去做什么?”
李泽林笑吟吟地重复说:“昨晚赖总不是通知过您,今晚要跟您约会,因为是一个比较隆重的派对,赖总那边很多亲朋好友都会参加,所以要带您去选衣服做造型……”
钟意修长的指尖抵着粉唇,慢悠悠打了个呵欠,“可是我约好了,白天要陪安阳去选婚纱。”
李泽林也知道钟意有个闺蜜叫安阳,最近准备结婚,就问:“那不如一起,我接上您,然后咱们再一道去接安阳?反正时间还早,我带您去看礼服的那家店,做婚纱也非常有名……”
钟意想了想,“那我问一下安阳?”
李泽林说:“我在路上,十分钟就到,您赶紧问一下。”
钟意还是觉得,今天有些古怪,蹙了蹙眉,捏着手机试探李泽林:“今天到底是什么安排?为什么我觉得怪怪的?”
李泽林打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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