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翠一巴掌拍在她肩头上,特仗义地说:“没事儿,不还有我陪着你面对惨淡的人生呢吗。你跟她至少还隔着屋子,我将来是要跟她同一张桌子吃饭的。”
两个难姐难妹面面相觑,互相在对方眼中看到自己郁卒的脸。
外头响起嘹亮的晚饭军号,声如丧钟,为她们吹响。
人家卞同志又没杀人放火,只不过择优选择结婚对象而已,看把她们吓得如丧考妣。
杨思情离开褚家,骑上自行车回东院,一路上思绪万千。
她再怎么不喜欢婚后跟蓝巍之前的相亲对象住那么近,也左右不了别人家的事。
仔细想想,人生就跟玩游戏闯关差不多,抵达终点之前永远有大大小小的关卡等着你去闯。
不管她有没有穿越,只要她还活着,永远有因地制宜的烦恼。
在a时空有a时空的烦恼,在b时空有b时空的烦恼。
话说那个卞玫是不是故意嫁给褚凡哥,故意住在离她那么近的地方,方便恶心她?!
你太把自己当盘菜了。
回到家,杨思情听见滋拉滋拉的炒菜声,放下邮包,塌着双肩,有气无力地飘向厨房。
从背后抱住蓝巍,脸颊蹭蹭他的后背,他可靠的后背就是自己的全世界。
蓝巍回头看一下背上的小女人,小脸蔫了吧唧的,转回来盯着锅里正在煎的排骨,含笑地问:“人怎么软趴趴的,饿啦?”
杨思情干脆把整张脸都埋在他背上,摇摇头,脸就随着摇头的动作在他背上擦来擦去:“不太饿。看到我们军爷做饭,我当然要奖励军爷一个拥抱。”
她像这样抱抱蓝巍就好了,不打算把卞玫可能会嫁给褚凡哥的八卦告诉他,然后向他吐槽这个那个的。
情侣之间,积极的事情可以分享,共享正能量;消极的事情就要挑着倾诉,要知道你吐槽别人的过程,也是个反向拉低自己素养的过程。
卞玫嫁给谁,那是人家的事,跟她有一毛钱关系?她凭什么看不惯人家,是吧。
“你去找翠儿玩了,我闲着没事就去军院供销社买了些食材回来做。”
杨思情出门时有给他留纸条。
“蓝巍,你这个绝世好男人。”
“那必须的,还没把你拐到一个户口本上,当然要积极表现。”
杨思情放开他,脱掉外套,撸起袖子:“我帮你吧,我也不好意思光吃不练。”
半晌后,饭菜大功告成。
蓝巍先端出去,看见柜上那个显眼的大邮包,放下盘子就去拿邮包看上面的地址。
杨思情后面出来,一看他手上的东西,炸了,冲过去就要夺走。
蓝巍一个部队精英,手里的东西还能让她夺走了?迅速高高举起邮包。
杨思情一次次跳起来去抢邮包,感觉血液往头上涌,脸发红发烫:“还我啦。”
蓝巍无情嘲笑她的海拔:“够不着,你够不着……你买什么东西需要拜托翠儿从广州给你买?”
“衣服啦!”
“不是衣服,你还想骗我!”
他们交手的过程中,也不知道是蓝巍动作过大还是怎么滴,总之一包包“妇女之友”从杨思情早前剪开的那个口子里掉出来。
哗啦啦,全砸在他头顶上,再天女散花出去。
杨思情石化。
蓝巍从地上捡起一包,乍一看还没认出这是什么东西,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他想起来了!
老脸不禁一红,默默弯腰一包一包捡起来,交给她。
杨思情抱了满满一怀“妇女之友”,急赤白脸地吼:“蓝巍,你这个手贱的男人!”
从绝世好男人到手贱的男人,女人果然善变。
出发
◎杨思情这个替身要去正主老家历劫,该来的总会来的。◎
天要下雨, 娘要嫁人,母猪要上树,杨思情这个替身要去正主老家历劫, 该来的总会来的。
阳历二月十四元宵节过后, 蓝巍到海淀火车票代售点买前往陕西咸阳的火车票, 二月末动身。
既然这一劫躲不过,杨思情不再纠缠他去弄假证那些东西, 死心塌地等待发车时间的到来。
至于到杨思情b老家后应该怎么行事?
她跟蓝巍商量出来的结果就四个字——随机应变。
只要时空管理局的魔法靠谱,她就是杨思情b, 她就是杨家唯一存活的根,她需要户口本结婚,那个嫂子再怎么不肯给,最后也是要把户口本给她的,无非就是在给的过程中搞些刁难人的小动作罢了。
要是他们一个未来人、一个大团长,连个不识字的农村寡妇都摆不平, 作者就该考虑换男女主了。
时间走到动身这天, 蓝家警卫员小何开吉普车载他们到北京火车站,小何就是去年帮蓝巍送情书到中关村宾馆给杨思情的那个小战士。
北京火车站位于东城区,于1959年通车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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