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不让我碰你,却让那个姓薛的碰。”
“他有掐我脖子吗?”
“我有掐你吗?我只是轻轻碰你,郭寻,你跟我说话的语气好凶,你会对薛恨哥这么说话吗?”
看着陆承川迅速变得通红的眼眶,听着陆承川带着哭腔的语气,郭寻心里也被一层火气堵住:“我们之间的事情,为什么要扯上别人?”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忘记维护他?你这么聪明,我为什么难过你会不知道吗?”
“我什么时候维护他了?承川,你听清楚,我可以接受你的孩子气,包容你的任性,但我也希望你能对我多一点信心和体谅,我不是你这样无忧无虑的小少爷,我有我的事业要忙,有我的社交要维系。”
“你到现在都觉得我在耍小孩子脾气?”陆承川刚才放下的手重新抬起,并捏住了郭寻柔软的下巴:“那我该用什么方式表达我作为成年人的愤怒?这样吗?”
陆承川说完,低头用力咬住了郭寻的嘴唇,真的是咬的,两人的嘴唇刚刚贴着没几秒,唇间就弥漫出了铁锈味。
唇肉上的尖锐痛感和心里翻滚着的怒气让郭寻用力推了陆承川一把,手刚好碰在了陆承川手上的纱布处,他也清晰听见了陆承川从鼻息间发出的一道痛哼声。
这声音让郭寻的动作产生了片刻的迟疑,下一秒,陆承川的舌尖撬进了郭寻的领地里,蛮横无礼地胡乱扫荡一通,搅得郭寻心神大乱,弄得郭寻头脑发胀。
并不怎么美好的亲吻持续了没多久,一直得不到郭寻回应的陆承川无比颓然地退离了郭寻的嘴唇,看见了郭寻嘴唇被咬破的印记。
“疼吗?”陆承川懊悔地问,伸出手就想擦去郭寻嘴上的鲜红血迹,动作到一半就被郭寻扭头避开。
成熟男人的脸正对着门和墙之间的拐角,一语不发。
“寻哥哥,你看看我,看我一眼。”陆承川祈求的话有些发颤,郭寻也重新回过头来:“以后别再碰我。”
郭寻的声音依旧温润,语气和眼神却都冰冷到几乎刻薄,冻得陆承川想哭。
他吸了吸鼻子,将眼泪用力憋回去,好显得没那么不争气。薄薄的嘴唇动了动,郭寻听见陆承川问:“你你就那么看不上我?除了比薛恨哥晚一点认识你,我哪里比不上他?”
一种近乎荒诞的滑稽感让郭寻觉得连吵架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毫不费劲地推开了兀自伤心的陆承川,脚步不甚平稳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边走边说:“我这人很少为我做过的事情后悔。”
“但是陆承川,我后悔说我喜欢你了,因为我们并不合适,一点儿都不。”
“早点休息,晚安。”
主卧的房门被毫不留情地关上,良好的耳力让陆承川听见了房间门落锁的声音。
郭寻说的后悔就像一句咒语,一直萦绕在陆承川的脑海里,给陆承川带来的震感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压垮。
垂在身侧的修长手指握成了拳头,修剪得齐整的指尖几乎刺在掌心,手臂上下午才在贺家重新包好的伤口因为太过手臂太过用力而渗出了血,而这些所有的痛感,都比不上刚才郭寻看陆承川时眼里的冰刀子扎得痛。
整个公寓都好安静,安静到陆承川能听见墙上的时钟发出指针转动的声音,每一声都在提醒着公寓里的两个人:今晚真的太难熬了。
“喵——”很轻的一声猫让陆承川回了神,他低下头,看见茸茸正站在自己的腿边,小小的脑袋不停蹭着陆承川的裤腿。
陆承川有些勉强地扯了扯嘴角,他蹲下身,用食指轻轻点了点茸茸的脑袋:“郭茸茸,你爸好无情,把你一起锁在了外面。”
“喵——”茸茸用脑袋磨磨蹭蹭陆承川的手心。
“我不是你小爸了。”陆承川自言自语:“因为你爸不要我了。”
说完这句,陆承川的眼尾溢出了两滴眼泪:“不要就不要,他不喜欢我,我也我也不要喜欢他。”
他伸手揩去眼泪,站起来打开了门:“再见,郭茸茸。”
“喵——”郭茸茸的这一声叫喊比刚才绵长,但把门关上出门的陆承川没有听完——听完了也不会知道,茸茸是在代表他主人的意志叫陆承川走,还是代表猫条的意志劝陆承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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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四十五分,洗了一个冷水澡的郭寻头脑清醒着,站在自己房间的阳台边抽烟。
他喝酒从来不会断片,今晚发生的一切事情历历在目,郭寻吹着深夜的冷风回头追溯了很多遍,却都没有思考出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对于耽误了陆承川晚餐约定这件事,郭寻的心里是充满愧疚的,所以他难得坚定地推掉了明天的两个会议和一个饭局,做好了跟陆承川一起过一个浪漫周末的准备。
今晚那个被陆承川点出像薛恨的小男孩其实是个意外——
他是客户带过来凑个场子的实习生,今年刚从燕大毕业,饭桌上老老实实的,他的领导也没有劝他喝酒。
客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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