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一右架起她,说她打伤了他们老爹,要么赔银子,要么进衙门。
沉在发现自己挣脱不开他们还懵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如今是个废人,顿时有些慌了。
“是你们爹先掐我腰,我才动手的!他罪有应得,凭什么要我赔银子!”沉在咽了咽口水,大声反驳道。
左边那个唇上有疤的汉子“呸”了一口,“你说我老爹掐你腰,证据呢?”
右边细眼汉子吊儿郎当接话,“这样,你把衣服脱了给大家看看,不就知道有没有了,哈哈!”
沉在气得发抖,若不是没了内丹,她早把这群人碾成灰了!
围观群众越来越多,几个好心人劝她赔钱了事,似乎对这父子三的行为已经见惯不怪了。
可沉在哪来的钱?她吃住全靠谷雨,今天还是背着他跑出来的。
那双指甲缝里满是黑泥的手已经伸到她胸口,沉在再次感受到在无咎崖上的无力感,她紧闭上双眼,在心中用各种毒怨的方式把伤害她的人杀了一遍又一遍
“嗬,谷先生。”细眼大汉忽地惊声道,他没想到一个文弱的教书先生能有这么大手劲。
“松手。”
听到谷雨声音的那一瞬,沉在立刻睁开眼,两人视线直直撞上。
刀疤唇汉子声音发颤,他曾在死刑犯眼中见过那种眼神,他只想坑点钱不想闹出人命,但事情到了这地步,他不能空手而归,只得硬着头皮道:“先、先交钱。”
“多少?”
“三、三两银子。”
交钱,放人,闹剧散场。
谷雨站在五步之外,定定看着她,清瘦的身影被秋风染上凉意。
沉在软了腿,跌跌撞撞走向谷雨,没站稳,一头栽进他怀里,嗅到干净清爽的皂角味,她的眼眶倏地红了。
这里是白云村,不是无咎崖。
这次她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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