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若是平城之内会发生什么大事,阿兄是绝对不会留你一人在此的。”
他语气严肃认真,看着她的目光也是前所未有的凌厉。
君青晚像是被人戳穿了谎言的孩子,有些无措的躲闪了一下。
随后深吸一口气,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对他保证道:
“阿兄不必如此忧心记挂。
那日的晚宴的确是会出些小插曲,不过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伤不到晚晚。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集结好咱们的兵马。
否则,一旦大启和后照开战,咱们好不容易经营的心血都会成为他人的嫁衣。”
君鸿季虽有大才,可天下之争,并不是只靠他一人便可完成。
这是一个慢长的过程,需要千千万万的人共同努力奋斗。
这些人现在决计不是后照或是大启大军的对手,若是正面硬钢,只会两败俱伤。
君鸿季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纠结太久,而是连夜召集好自己的人安排好了后面的事情,在深夜出了侯府。
他明白,只有脱离了后照的掌控,君青晚才能得到真正的安乐。
故此君九便办成他的样子,成了安候……
君青晚则是着重叫人留意了宫里各路人的动作,最终锁定了二公主商惠娇。
自然,也摸到了一些胡灿的手笔。
这一次,算是她重生之后首次和胡灿交锋了。
商惠娇很聪明,买通了几个宫人在她的马车上动手脚。
想来暴雨之后的大火也跟她脱不了干系。
私带火油入宫可是重罪,不晓得届时二公主担不担得起这个罪名。
君青晚开始期待了!
果然,宴席开始不久,外头便下起暴雨,商慧娇的脸色在瞬间变的古怪。
随后便有个小宫女鬼鬼祟祟的对着她说了什么,商慧娇的脸色才又恢复了正常。
二公主得了失心疯
君九假扮成君鸿季与君青晚坐在一处,所有的行为举止,甚至是声音都模仿的惟妙惟肖。
宴席结束后,他们还是被安排到了岁福轩。
几年不至,里头的摆设用品虽不至于破败不堪,灰尘密布,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了。
君九在里面转了一圈,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君青晚。
公主平日里的随便一件用物都比这里的东西好上十倍不止,一直被主子细心呵护着。
怎么能住进这么简陋的宫室呢?
君青晚却是知道他心中所想,开口道:
“从前晚晚与阿兄便是住在此处,那时候的后照人都不待见我们兄妹二人。
宫里的人更是落井下石,只有池跃对我们好。
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从几个粗使宫人手中给我们讨来吃食用具。
大家都不敢也不愿意和我们说话,冷落我们。
唯有父皇会时不时的想起我们,召我二人过去逗着乐。
父皇身边的人一个个都瞧不起我们,百般羞辱……”
君九一整个愣住,他平日里见君鸿季和君青晚皆是气度不凡,丝毫不见比诸位皇室公主皇子差劲。
实在是无法想象当时的场面。
“直到阿兄年岁渐长,朝臣建言我二人不该长住宫内,才有了后来的安候府。”
出了宫,君九等早已经培养着的心腹才得以有了更加广阔的天地施展拳脚。
不必像宫内一般,蹑手蹑脚的行事。
“晚晚不必沉浸旧事,现如今与以往已经大不相同。”
君九学着君鸿季的口吻安慰。
作为一个优秀的替身,无时无刻都敬职敬业。
君青晚点点头,也不再多话。
只自顾自的打发了宫人到美人榻上小憩。
待到夜深时,池跃便察觉到了几个鬼头鬼脑的影子。
君青晚冷笑,这是害怕她不在宫内么?
难得二公主肯这么花心思致她于死地。
等人走后,君青晚悄悄的与君九及池跃溜出了宫殿,躲在了山石之中。
“公主料事如神,竟然能够猜到二公主会派遣人放火。”
池跃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早就被夜风吹凉的汗,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二公主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找到如此之多的火油可不对劲。
以本公主之见,怕是得了胡大人的援手。”
君青晚猫着身子冷静分析。
“什么?”
这话却是吓了池跃一跳!
震惊的张大了嘴巴。
他隐约知晓陛下身边的谋士胡灿官场得意,是如今平城之人趋之若鹜的巴结讨好对象。
也知道他原是大启埋藏在后照的奸细。
可是足够烧毁一座宫殿的火油都能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弄到手就实在是太过惊悚了些。
先不说皇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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