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承诺道:
“大人请放心,在下一定亲自为云姨娘煎药,亲自送来,绝不假手他人。”
石太傅点点头,示意府医可以离开。
待府医背着自己的药箱子出去后,内室里传出来云氏的低泣。
隐约可以听出来是在唤“大人”。
石太傅隔着帘子瞧了瞧院子里正和府医打探云氏情况的妻妾,丧着脸道:
“叫她们都进来,别一个个的杵在外头,看的本大人心烦。”
先前来的时候云氏的院子里有多安静,他不是没有亲眼见过。
这会子听见那些个耳报神的话就巴巴的往云氏屋子里凑,后院的这些个女人当真是惯会捧高踩低的。
邱诗卉应了一声,出去将柳氏及一众妾室请进了屋子。
此时石太傅早已经入了里屋和云氏说话。
云氏见到石太傅来见自己,高兴且激动的握住了他的手,趴在床上哭泣:
“大人,妾身还以为此次遭了夫人的毒手,凄惨死在院儿里,就再也见不到大人了。”
石太傅心头一软,略有些愧疚的轻斥:
“说什么胡话呢。
府医都说了你的伤不重,待过些时候就能养好的。”
二人缠绵悱恻的语气听的站在外头的柳氏黑沉了脸,尤其是她还心知肚明云氏这次是没安好心。
身边一堆看似乖巧的妾室更是看的她心梗。
遂提着裙摆进了内室,换了一幅表情宽慰道:
“大人说的对啊,云姨娘的伤势自然会有府上的府医来管,大可不必操心。
再怎么说……
云姨娘先前犯下的错总是不太光彩的,太傅府也不能再大张旗鼓的医治。否则传扬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
先前定罪时也是人证物证具全,云姨娘现如今也不必背着本夫人同大人告黑状。
反省自身才是最要紧的。
毕竟宝怡今时不同往日,你这个做生母的也不能再给孩子拖后腿不是?”
柳氏的话夹枪带棒,隐隐约约藏着恐吓。
云氏猛的听到她的话后开始激动起来,拽着石太傅的袖子就开始哭喊:
“大人,大人救命啊!
夫人这话里的意思是想要拿妾身的宝怡出气么?
妾身都已经背下了盗窃之罪,受了这么多的苦,夫人怎么就这么容不下妾身和宝怡?
好歹……宝怡她还是大人您的血脉啊~”
这时,乔儿噗通一声,再一次跪倒在地,哭着说道:
“姨娘,您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都和侯爷说了吧!
您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夫人又放过您了么?
且先不提旁的,就今日到场的诸位姨娘们有哪一个没有遭过夫人的毒手?
今日把事情说的清楚明白,咱们主仆二人就是死了,也能叫大人和诸位姨娘们看清楚夫人的真面目了。”
过来看戏的几个女人面面相望,有几个心思活络的大体便知道乔儿要说的是什么了。
看着柳氏的目光逐渐幽暗下来。
乔儿擦了擦眼泪,对着正要发火的柳氏大声质问:
“夫人您这么多年以来,药死的、打死的、买通稳婆害死的……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债,您还记得请么?
在场的几位姨娘……
她们的孩子,坏了的身子,您站在她们面前会感到羞愧么?
你就不怕夜半冤魂索命么?”
石府子嗣夭折
石太傅坐在云氏床边上,听着乔儿的话在耳边炸开,整个脑子都在那一瞬间停止了转动。
柳氏是个反应极快的,她听到乔儿的这番指责后并没有气急败坏,更没有急于澄清。
而是做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冤枉的样子捂着心口退进了伺候自己的婆子怀里。
抬着手颤抖的指着乔儿:
“你……”
柳氏像是被刺激狠了,指着乔儿半响,愣是一个字也没有再能说的出来。
好在伺候她的人也不是只会吃白饭的,心里明镜似的知道主子会差使自己做什么。
当即撸起袖子上前几步赏了乔儿几个大耳瓜子,啐骂道:
“我呸!
你个没心肝儿的东西,跟着云姨娘过了几年就分不清楚这太傅府中谁才是主子了!
什么腌臜恶心人的话都敢往外说。
这些年要不是夫人大度明礼,你家主子能在太傅府里过的这般顺心如意?
你们一个个的不思感恩,自己家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连累夫人丢脸不说,现在还敢在这里给大人演戏,尽戳其他几位姨娘们的痛处。
你这种贱婢,就该拖出去打死作数。”
那婆子跟在柳氏身边多年,专会下这种打人时候的黑手!
方才几巴掌下去,乔儿的嘴里就开始吐出了血水。
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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