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堔没想到沈默会将开球权直接让给自己,毕竟谁先开球,谁赢的几率肯定更大。
毫无疑问的,打完最后一颗黑8,宁堔赢了第一局。
平时很少见到在桌球上能和轻松赢过沈默的,宋羽扬和邢舟也不到其他桌球上玩自己的,而是很有兴致看着眼前这俩人的比赛。
“我怎么觉得宁堔这种打球方式在哪见过。”当宁堔连续赢了第三局后,宋羽扬边皱眉边替沈默捏了把汗。
邢舟转过头一脸好奇:“是吗?”
“是啊。”宋羽扬说着,突然眼睛一亮,“靠,赢了!”
终于到了第四局,轮到沈默拿下最后一颗黑8,从宁堔手上扳回一局。
宁堔冲沈默竖起拇指,刚才那一局,沈默防守得非常漂亮。
赢了的人先开球,沈默重新拿起球杆,宋羽扬喊了句:“默哥加油。”
“啪!”的一声,母球匀速滚向整齐排列的其他子球,随着子球被击散,除了8号球,其他球都朝着台边滚去,有两颗分别落入左右两边的中袋。
十一局比完,沈默拿了六胜,宁堔有点意外,他这次是真没放一点水。
到后面几乎都是沈默在赢球,宋羽扬和邢舟看到一半,觉得没什么悬念肯定是沈默赢,俩人到另一个桌球台玩了会,接着就去楼下客厅打游戏了。
“桌球你玩了多长时间?”宁堔拿母球在手里转着,又放回球桌上,轻轻一个偏杆,打出了难度很高的连续撞击球。
沈默紧跟着宁堔那一球,举杆瞄准角落的排成z字型的三颗球,击球落袋后,说:“初中认识宋羽扬那会开始打的,到现在也差不多有两三年。”
“不过。”沈默收起球杆,淡淡道,“我斯诺克玩得比较好,9球15球这种只是偶尔打打。”
这话听着有点像挑衅,又有点像是故意想激起宁堔再和自己比一比。
宁堔低头擦拭着球杆,笑了笑说:“那玩两把吗?斯诺克。”
沈默没有立刻回答,朝宁堔看过去。
桌球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从沈默这个方向,可以看到宁堔戴着眼镜的侧脸,镜框后的眼睛弯成一个细小的弧度,眼下的泪痣展露无遗。
见沈默半天没吱声,宁堔冲身旁的人瞟过去,恰好对上一双正牢牢盯着自己的眼睛。
“怎么了?”宁堔脸上依旧带着笑。
“没什么,想起以前的事了。”沈默说着指向旁边的桌球台,“打斯诺克到那边。”
宁堔点点头,走到另一个桌球台前。
四十分钟过去,两个人打完都坐在桌球房的休息椅上,沈默从旁边的墙柜上拿出两瓶矿泉水,递给宁堔一瓶。
“谢谢。”宁堔拧开瓶盖,微微仰头喝了几口,下颌线勾勒出流畅的弧角。
沈默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九点半了。”
宁堔将矿泉水拿在手上,问:“还打吗?”
打了那么会,宁堔和沈默分别拿了单杆满分,没有分出胜负,不过宁堔打得挺过瘾的,很少有人像沈默玩斯诺克玩得这么好,是个值得较量的对手。
沈默看向宁堔,发现宁堔因为出了点汗,细碎的刘海粘在额头处,眉宇间透出一股运动后的放松感,和往常的温吞沉着相比,这才有了那么些十几岁少年人该有的精气神。
“你要想打可以继续。”沈默放下手里的水,站起身说。
宁堔也站起来:“要不下次吧,打了这么久也打够了。”
“好。”沈默说。
下了楼,宋羽扬和邢舟还在客厅打着游戏,见了宁堔和沈默走下来,忙问:“咋样啊,到底谁赢了。”
宁堔看了看沈默,说:“我输了。”
宋羽扬眼底明显流露出愉悦,但还是假惺惺说:“没事,搁平常也很少有人桌球能玩过沈默的,你打得已经算很不错了。”
宁堔笑笑没说话。
邢舟举起手中的游戏手柄:“打游戏吗?”
沈默走过去,拿起游戏手柄盯着电视显示屏上的游戏画面,一顿操作将画面上蜂拥而至的丧尸给全部爆了头,扭转了快要输掉的游戏局面。
“666666,不愧是我默哥。”宋羽扬忙操作自己的人物跟上沈默,一边搜寻物资一边举枪崩掉几只丧尸狗。
宁堔坐在沙发另一头,因为前一晚睡得并不好,加上打了快两个小时的桌球,人已经开始有点困了。
游戏打到一半,沈默突然停下来,接着放下手柄往旁边看去。
宋羽扬见沈默操控的游戏角色不动了,忙喊:“咋回事啊默哥,快走啊,你后面一片全是丧尸!”
没人搭理宋羽扬,邢舟奇怪地也往沙发的另一头看过去,然后就见到已经靠在那闭眼睡着的宁堔。
邢舟一愣,看了看时间:“这才刚过十点就困了?”往常他们得通宵到凌晨三四点,从来没有早于十一点睡觉的,毕竟正是精力旺盛的年纪。
宋羽扬见了也说:“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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