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倒吧,不想知道就算了。”听完陆之衍内涵自己的嘲讽,宋羽扬淡淡道。
陆之衍低头摆弄感受不到丝毫温度的小拇指,终于问了一句:“宁堔他出什么事了?”
沈默说他和宁堔不参加时,宋羽扬就提前问过沈默能不能把宁堔的情况告诉陆之衍,毕竟平时五个人干啥都凑一块儿,这会突然有俩人没个原由说不来就不来,他怕陆之衍心里有疙瘩。
沈默对此很无所谓,让宋羽扬如实说,反正迟早也会知道,再者又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秘密,藏着掖着反倒把问题搞复杂了。
听完宋羽扬的解释,陆之衍停了停,说:“那还真是糟糕,”
“是啊,所以你自己有点数,回学校见着宁堔,避开点这个话题,免得他听了难受。”宋羽扬似乎是准备出门,耳机里传出穿鞋和玄关开电子门锁的声音。
陆之衍简短地答应着:“我知道了。”
宋羽扬那边急忙说:“成,先这样啊,等你出院那天我再去医院给你接风洗尘。”
“先别挂。”陆之衍一只手抵在唇边,低眸若有所思问,“宁堔他现在是不是处境挺困难的?”
宋羽扬疑惑地问:“处境困难,什么意思?”
陆之衍头回觉得宋羽扬脑子里确实少点东西,当即静了几秒,然后才耐着性子分析:“意思就是宁堔他以后怎么办,照你刚才说的,不相当于没人管他了,车祸后的住院和疗养这些都得花不少钱,他家条件怎么样?”
“宁堔家条件?”宋羽扬似乎愣了下,恍然大悟地琢磨起来。
平时他们这些人从来不用为钱发愁,买件衣服几千上万都是闭眼随便挑,也没体会过手头拮据的生活,更加理解不了普通家庭的人都是怎么过日子。
出生就在罗马的人,自然很难想象那些为了生活苦苦挣扎的社会底层。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之前都没注意这个,”宋羽扬回想起宁堔平时除了校服,要么穿些几年前老款看着有些旧的衣服鞋子,在学校食堂每回打饭也是挑便宜的买,犹豫着说,“他家可能是有点困难吧。”
“困难?”陆之衍听到宋羽扬这么说后,不知怎么就笑起来,“好我知道了。”
“我去,你又知道啥了?”面对陆之衍突然愉悦起来的音调,宋羽扬显得更加困惑。
“没,我是想这也算个机会,朋友遇到困难,能帮就帮一下。”陆之衍说得很诚恳,丝毫听不出话里有什么毛病。
“嗐我以为你要表达什么感想呢,不是还有沈默吗,有他在轮不到咱们去帮。”宋羽扬想也没想地说,“别说就这点事了,问题再严重沈默他也能轻松解决,这个你不用费心了,歇着吧。”
陆之衍笑意更深,懒洋洋拖着语调:“哦,沈默?”
宋羽扬:“啊,宁堔的事让沈默去操心就行,咱们往上凑纯添乱,再说沈默估计都不乐意别人插手宁堔的事。”
“为什么?”陆之衍继续漫不经心随口问。
不知道是不是陆之衍从头到尾实在淡然过了头,没有半分像是想打听别人隐私的兴奋或者急切在其中,非常容易让人一个不小心卸下防备,顺着他话往下接。
宋羽扬全身上下拼不出个完整的心眼子,果然脑子一抽,脱口而出:“这还用问为什么?他俩都谈这么久……”
突然间,宋羽扬像是找回了残存不多的智商,向来没把门的嘴,竟然神乎其神在关键时刻截断了话头。
“嗯?谈什么?啧,话说一半很没劲啊,继续。”陆之衍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笑了一声悠悠然替宋羽扬回答,“你不会想说在谈恋爱吧?”
宋羽扬:“……”
他好像不知不觉就被陆之衍往沟里带了。
“我靠,想啥呢,他俩都是男的怎么可能谈那什么,恶不恶心啊!”宋羽扬一心虚就开始胡言乱语喊出声,想靠大嗓门掩盖内心的慌张。
“恶心”两个字让陆之衍眯了眯眼,目光一瞬间像是染了层阴霾,但很快褪去恢复如常。
宋羽扬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叹着气改口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刚才着急所以说话没过脑子,不是真觉得同性恋恶心,就那啥……”
陆之衍也不继续为难宋羽扬,低声笑着说:“随便开个玩笑,你别当真,我知道他俩没什么。”
护士进来的时候,陆之衍已经接完电话,正坐在病床前看一本纯英文版的外国名著。
“下周就能出院了,恭喜你呀。”护士简单地查看了下陆之衍平放在病床上的腿,笑呵呵说。
其实像陆之衍这种不是太严重的骨折,住院个两三天就能直接回家养着,定期到医院复查一次,等骨折部位愈合后再拆除固定的夹板。但考虑到住院通过专业的治疗观察,恢复得能快一点,陆之衍干脆就这么住了快一个月。
一个月时间里,陆之衍配合医生的建议进行术后复健,做一些简单肌肉和关节部位的功能练习,除了加速血液循环防止肌肉萎缩僵硬,主要也是为了促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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