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集团作为s市数一数二的知名企业,袁以舒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和它的继承人扯上什么关系。
第一次见到宋行随是在宋宅北楼的客厅里。
袁以舒平静地坐在位置上,白皙姣好的面容上此时不见半分血色,像个装饰品一样乖乖地当陪衬,身上简单朴素的衣服和富丽堂皇的大厅比起来极为格格不入。
趁着人还没到齐,项洲看着袁以舒温婉的侧脸,忍不住安慰道:“以舒,你别紧张,我会在这儿陪着你的。”
闻言,袁以舒眼睫微动,在心底嘲讽似的笑了笑,没有回应。
一个把她当作物品送给别人的人,竟然会出言安慰自己不要紧张,是怕她当场闹起来,毁了他精心策划的一切吗?
袁以舒是项家的养女,从小项家父母就告诉她,她以后是要嫁给项家独子项洲的。
她性格温婉乖巧,从来都不会反驳什么,项家父母抚养她长大,袁以舒心里还是感激的。但这份感激,也仅仅停留在了今晚之前。
因为到了今晚,或者是一个小时之后,袁以舒就要被他们用着一百万的高价送给宋氏集团的长子宋似生,与他结为名义上的夫妻。
项洲说,等到她与宋似生诞下一子之后,便会将她接回项家,到那时,项洲依旧会娶她、爱她。
以前袁以舒听到这样的话,会觉得没什么所谓,毕竟她应该报答项氏父母,而且,对于项洲,长得算是高大帅气,平时待她不错,她也不怎么排斥。
但是现在,她听了这话,莫名的倒胃口。
袁以舒没有说话,但项洲还在等她的回应,眼巴巴地在旁边等着,她不想沟通,便将视线投向长桌对面坐着的女人。
一身的名牌,精致的妆容,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大的年纪,却是别样的风情万种。
袁以舒正想着她的身份,便听到外面传来几道脚步声,刚一转头,便和走进来的年轻男人对上了视线。
一瞬间,袁以舒最真实的想法便是,原来真的有人可以用矜贵慵懒去作为形容词。
男人穿着一袭黑色长款风衣,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颀长的身形阔步走来时沉稳自持,清冷的眉宇间带着几分疏离。
袁以舒与他对视着,竟从他视线中看出了几分玩味与讽刺。
几秒钟的时间,宋行随绕过长桌,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主位上,他脱下身上的风衣随意丢给身旁人,从容不迫地坐下。
“各位久等了,公司事务繁忙,处理起来难免忘了时间。”男人没什么诚意地解释了几句,然后抬手示意道,“侯律师,现在可以宣读遗嘱以及……合约内容。”
说到合约内容几个字的时候,宋行随特意将视线停留在袁以舒身上,再次露出刚刚的眼神后收回了视线。
被点到名字的侯律师站了起来,依言开始宣读。
第一份遗嘱,便是宋氏集团的前掌权人宋致留下的,一个月之前,宋致与其长子宋似生遭遇车祸,他重伤不治而亡,临死前留下遗嘱,将宋氏集团百分之九十的股份平分给其续弦妻子徐宜言的腹中子、长子宋似生以及次子宋行随。
但由于当时的宋似生正在抢救,生死不明,宋致便吩咐,如果宋似生活下来且身体健康,则三人平分,若有任何后遗症,则留有一子后可以继承财产;若宋似生没有活下来,则由宋行随与徐宜言腹中子平分股份。
遗憾的是,宋似生虽然活了下来,但是双腿经过诊治,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是无法再次站起来的。
也就是说,宋似生需要育有一子之后,才能继承应有的股份。
而所谓的生育对象,便是项家送来的袁以舒。
念完这两项之后,宋行随锐利的眼眸扫过长桌上坐在的三个人,询问道:“各位有什么疑惑吗?趁着侯律师还在,可以提出来。”
闻言,袁以舒对面的女人缓缓开了口,问道:“我想知道,之后宋氏集团的代理总裁是谁,总不至于将重担一直压在行随一个人身上吧?”
听到这话,宋行随忽然将看向她旁边的侯律师,侯律师接收到他的意思,朝着说话人徐宜言解释道:“这个老宋总也留过话,在大少彻底好起来之前或者不幸身亡之后,宋氏都由二少掌管。”
徐宜言还想说什么,却被宋行随轻飘飘的话打断:“怎么了继母大人,你是在不满我的能力么?还是说,你是想等我那未出世的弟弟长大成人后,再思考宋氏继承人的事情?”
徐宜言被堵得语塞,她肚子里的种刚满两个月,自然等不到什么继承。
不过现在股份虽然是平分,权力却独独落在了宋行随一个人身上,这难免让她觉得吃亏。
但想了想,她还是笑着否认:“怎么会呢,我当然是相信你,只不过之前都是你们父子三人管理集团,如今你独挑大梁,我担心你压力大而已。”
宋行随勾唇笑了笑,神色不明地看向比他还小上两岁的继母,温和道:“这不是你该关心的,继母!”
明明是笑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