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服,双眼明亮有神,笑容热烈。可赵锦书总觉得他长不大似的。
赵锦书不想和他去说什么同性恋道路艰难的事情,这个年纪的小孩不知天高地厚,还有一身反骨,越说越烦。
但这不是对方可以打扰自己的原因。
所以他说:“你不是。”
徐耀洋说:”你懂什么啊。”
赵锦书看着这个小孩,连出柜都不敢告诉父亲,却莫名其妙上来说要和他在一起,还笃定他们以后会一直在一起。
如果是日后的赵锦书,大概会一笑了之。但现在的他只是个突然被同性亲了心情并不美好的青年,又嫌弃对方傻气无法沟通,干脆戴了耳机不再管对方。
徐耀洋把手揣进校服兜里,一脚踢飞鞋边的小石子。
他也不管赵锦书能不能听见,自己小声嘟囔着赵锦书的坏话,骂他冷暴力告状精管得宽。临走了才有些不舍,笑容也收了起来:“赵锦书,你别总熬夜。”
赵锦书觉得他莫名其妙的。
好在熊孩子最后是被带走了。耳机里没有放歌,赵锦书自己绕了阴凉的原路慢慢往回走,避开了正旺的太阳。
他回去的时候发现顾倾在发呆。
顾倾听到声响很快转了过来,嘴唇蠕动着,要说什么的样子。
赵锦书说:“我不是。”
顾倾征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解释,轻笑一声:“我没说你是啊。”
赵锦书觉得自己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干脆把汗擦了睡觉去了。
赵锦书床上是弄了床帘的,颜色偏深,把帘子一关,就盖的严严实实,外边看不见一点动静。
他睡觉不打呼,呼吸都浅得很,宿舍就只剩下了风扇转动的声音。
顾倾用了很大力气克制住自己。
那个四四方方的、密闭的、沉闷的床帘,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他看不见赵锦书的样子,听不见对方的声音,只能看见一个封闭的盒子。
像前世徐耀洋给他挑的那个。
后背的皮肤开始分泌汗液,一点一点,逐渐凝结成大颗的汗珠,凉凉地挂在身上,等聚的多了,又一条条爬过脊背,带来一阵阴凉。
他把脸埋入手掌,一遍一遍告诉自己这是新的人生,赵锦书出去了也会回来,这不是盒子,赵锦书会醒的……
他恍惚间仿佛看到自己掀开床帘,里边躺着一句面色灰白的尸体。
可是他不能打开床帘去确认,赵锦书睡眠浅,这么做无异于自掘坟墓。
……
“学长?”
赵锦书打开一罐可乐递给他:“你看起来很不舒服。”
顾倾笑了笑接过可乐:“是吗?有那么明显?”
赵锦书说:“嗯。”
顾倾看着他仰头喝可乐,露出的喉结滚动着,之前打算用来敷衍的话被咽下,脸上的神情逐渐变得迷茫。
“锦书,我梦到了一些东西。”
赵锦书隔着可乐看了他一眼,把可乐放了说:“梦境的东西都是虚幻的。”
顾倾几乎要抑制不住笑容。这是他记忆里的可爱的锦书,从不多管别人的闲事。
但只要可怜地求上一下,就会成为你最可靠的朋友。
他得承认自己的卑鄙,但有时候这无疑是达成目的的捷径。
现在还没有这个必要。所以他只是把可乐灌了一口,弯着眼笑道:“是啊。”
徐耀洋被徐显明骂了一顿丢回了学校。
但这点毛毛雨比他上辈子出柜遭受的要浅的多,而且这回老头的脸也年轻很多,不再是日后的老态,看着顺眼许多。所以这些话都被他好心情地忽视过去了。
他已经想好了明天该约赵锦书去哪玩。对方这时候还没发迹,想来也没去过那些消费极高的地方,到时候他把人带过去……
他已经联系到了自己让赵锦书叫金主爸爸的画面,忍不住笑出声。
得亏徐显明这会还在工作,要是让他知道了徐耀洋被骂完还能笑得出来,怕是当场要来场家法表演。
他被司机押着回去的。这时候大家还在上课,所以他带着一脸荡漾的笑容出现在门口时,一群人忍不住跟着笑出来了。
老师笑眯眯的:“逃个课给你高兴成这样,什么大好事。”
徐耀洋脸皮厚的很,摇头晃脑的:“天机不可泄露。”
老师立马变了脸,这好像是每个老师的绝技,沉着脸道:“还天机不可泄露,嬉皮笑脸的,站后边去。”
徐耀洋丝毫没被影响,笑嘻嘻地往后边墙上一靠,中途还不忘躲开飞过来的粉笔头。
他的好心情截止到他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是林野。穿着他那身破旧的衣服,坐直了听课,一副令人作呕的乖乖模范生样子。
他的表情一瞬间变得阴鸷,前方的林野似乎有所察觉,回头看了他一眼,目光沉静冷漠,片刻之后就垂了眸子转了回去。
他上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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