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拦住他!”
再看萧玉随,他整个人已经脚尖离地,半悬在空中,墓室中阴风肆虐,卷动着他的衣摆,将他柔顺的发丝撩得凌乱。他微微昂起脑袋,整张脸毫无遮掩,眼睛紧闭着,看上去很是痛苦。
闻声,方天应甩出数条特制的红绳,绳上每隔一指的距离便缠有一张叠起来的黄符,他口中念着咒令,念完又朝方渺喊了声:“这道困阵只能困住他一小会儿的功夫!”
方渺头痛地想着:时间不够,他们的力量也不足。
虽然厉鬼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他的后手还有许多,可方渺已经没什么灵气来施展法术了,方天应也已经负伤脱力,如今尚在咬牙坚持,大公鸡喷多了火,正气蔫蔫地在阴风中扑腾……
而萧玉随,他的脸涨得越来越红,双手紧紧握拳,细长的脖颈绷起青筋,仿佛呼吸都刺痛。
忽然,方渺的眼神瞥过地上那捧尸体残秽,道:“我好像有一点头绪了。”关于如何困住厉鬼……
她迅疾冲到方天应身后,从他的布袋中掏出被裹了一层又一层的小黑坛子,飞快地将坛子外的符纸撕下来,里面的头发形状的鬼蛊以在符咒的封印中变得虚弱无比。
她一手捏着这根红色的发丝,另一手伸进了裙子的暗袋中,掏出一张微微皱起的白色剪纸人,纸人身形轮廓圆润,脑袋的中间用朱砂戳了两粒赤色墨点,萧玉随的生魂曾经寄居在其中。
她先是将鬼蛊发丝缠绕在纸人身上,然后将纸人轻轻放在身前的地上,这个想法的灵感还是来自于方才连接厉鬼与萧玉随的黑线。
紧接着,方渺调动着体内剩余的那一点点灵力,这一点灵力几乎施展不出什么有攻击力的法术,她笑了笑,想起自己学过的第一个入门法术——正好,它也只耗费一点点的灵力。
随后,方渺念起了招魂的咒诀。
此间鬼哭之声不绝于耳,方渺的声音清透明亮,却带着一股超凡的气势,四字咒诀回荡在墓室中,引来厉鬼的一阵讥讽。
他恶狠狠地盯着少女,杀意毕现:“你以为这招能对付我?”
“原本是不行的,”方渺念完半截咒诀,冷声道,“其实之前在车上的那些话都是匡你的,不过好像都成了真,我确实跟地府有关系,也确实知道了你最想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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