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譬如,符翕身为公职人员,是如何拥有夸张的财力?当初是谁给在英国的符翕发邮件,让他去领养自己的?如果真是景炀清,为什么他不亲自去呢?
符翕总算没有彻底剥夺她学习的机会,为她请来了新的家庭教师和表演老师。楚虞每天上午学文化课,下午是表演和舞蹈课。家庭教师是位年轻的女老师,脸上戴着一副遮住半张脸的粗黑框眼镜。
日子也就这样平静无波地过去,符翕似乎被调到了更高层,工作忙起来甚至连着加班。
每次楚虞都盼着他留在单位过夜,然而后半夜就被迷迷糊糊地亲醒。
他对妹妹的迷恋和黏人劲简直到了疯狂的地步。楚虞不知道的是男人如何费尽心思把她的身份与自己分开,仅仅在一张户口本上已经满足不了他患得患失的心了,他渴望一份更牢固的纽带,一个象征着全世界最亲密关系的红色小本。
某天早晨——楚虞清楚地记得是入夏后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家教老师急匆匆地走到别墅门口,一手压着帽檐,又往上扶了扶眼镜。
楚虞心底奇怪,总感觉今天她走路的姿势跟往常不太一样。
但她没多想,坐在书房的桌前向她问了声好。
家教老师摘下帽子,楚虞近距离看到她,马上警惕地站起身。
“你是谁?”
冒牌的家教出声了:“嘘——千万别叫,你认识我的。”
她把眼镜拉下来一小截,露出那双与楚虞有几分相似的漂亮眼睛。
是许久未见的钟茜茜。
一瞬间,楚虞想了很多,被这个女人追到别墅来,她是不是又要羞辱她了?如果说自己是被囚禁的,她会信吗?
钟茜茜把一份作业放在桌上,轻咳了一声:“楚虞,我有些话要说,你先听我说完。”
楚虞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话,但她知道钟茜茜费劲扮成别人溜进别墅肯定不是为了跟她闹,毕竟这里到处都是摄像头。
“首先,你的社会身份已经被注销了。我查了你的户籍和身份证,统统被司法系统销毁了。”钟茜茜语速很快,猝不及防地抛出了重磅新闻。
“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现在是黑户,什么学籍和高考之类的统统都不可能了。”
楚虞先是瞪大了眼睛,而后难以置信地摇头:“不可能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女人声音带了一丝笑意,“因为——”
楚虞急切地看着她。
“符翕是景三少爷景则的亲生儿子,是你亲爱的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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