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包。”云不意在街口的小吃摊前?停步,印象里头发?花白的婆婆,现在还是笑容爽直的中?年妇女,“少?放糖。”
“诶,好!”女人在围裙上?擦擦手,熟练地盛出两碗豆腐花,顺嘴问道:“我们这儿也有咸辣口的,客人要不要尝尝?”
听到这熟悉的话语,云不意忍俊不禁,正?想婉拒,就听到身后响起一道懒懒散散的声线:“刘婶,你又在推荐你那不正?宗的北方风味咸苦豆腐花了?”
云不意一怔,回头看向身后,只见一人慢悠悠走来,张伞抬眼,面容清俊冷秀,气质疏懒淡漠,薄红的唇微抿,用极好听的声音说着不中?听的话。
不知为何,云不意倏然涌上?一股无奈、烦闷与?欣喜交织的情绪。
他认不出少?年时期的父亲和师父,对于这个人却是记忆犹新,自?信无论他是垂髫小儿亦或七老八十,自?己都能?认出来。
没办法,谁叫他真是很?讨人厌呢?
你说对吧,冷天道,舅舅。
云不意出神间,冷天道已经走到近前?,刘婶拿勺子指着他,好气又好笑:“就你小子长了嘴一天天的拆我台!今儿要吃什么?甭管什么,我都给你做成咸苦口的!”
冷天道一笑:“那就给我来一份甜口豆腐花,多放点?糖。您若是能?做得又苦又甜,我就当花钱买一次新奇体验了。”
云不意往旁边挪了挪,接过打包好的豆腐花,眼神从冷天道一尘不染的衣摆上?轻轻扫过,如同所有萍水相逢的过路人那般转身离开。
雨势渐小,石板地凹陷处积起一滩一滩的水洼。云不意踮脚跨过一处,正?朝对面的草药铺走去,冷不丁有道人影从旁边的窄巷蹿出来,恰好撞在他身上?。
“哎呀!”
云不意一个踉跄踩进水坑,污水溅了满裤腿,撞他的人倒是惊叫出声,跟被隔空掌打中?似的连退好几步,一屁股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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