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的安危看得格外重,也不再相信任何人。
祝珩微微颔首,心里动容:“舅舅思虑周全,长安自愧弗如。”
他亲自倒了杯茶,递给祝子熹:“沈问渠忠于南秦,会做出这样的取舍也正常,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何要不远万里来见你。”
祝子熹抿了口茶,迟疑道:“为了打探关于你的消息?”
“有可能,但我觉得不仅仅是这个原因。”祝珩不喝茶水,把玩着空杯子,修长的指尖抚过白瓷上的釉色,字斟句酌,“他太急切了。”
临危不乱的沈阁老不该如此疲于奔命,这让他联想到将死之人费尽心机寻求活下去的办法。
祝珩手腕一转,茶杯被倒扣在桌子上:“来人。”
话音刚落,六道暗色身影便悄无声息地跪在他面前:“主子。”
这是燕暮寒特地留下的暗卫,供他差遣,保护他的安全。
祝珩眯了眯眼睛,吩咐道:“两人跟着沈问渠,两人快马加鞭赶往大都,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要放过,我要知道发生的所有事。”
四名暗卫应声离去:“遵命。”
祝子熹面上不显,悄悄在心里感慨,这媳妇儿娶的好像还不赖:“你怀疑大都出事了?”
“眼下是多事之秋,朝局动荡,谁也说不准哪一日气数将尽。”
比如北域王廷里的那位,不就突然咽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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