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斛的确没讲多久,五分钟内结束了问答环节。女生得到些思路,因而兴高采烈地道谢。准备落座时,她想到什么,再次举起话筒:“陈总,我还有话忘了说。”陈斛点头。她笑嘻嘻道:“陈总您无名指上的戒指真好看。”付莘闻言,猛地呼吸一滞。陈斛下意识垂眸去,然后弯了弯唇角,极轻极快往观众席某处眨了下眼。“谢谢,你很有眼光,这是我的婚戒。”四目相对,付莘脸蹭一下就热了。现场隐隐有躁动之势,有人起哄,最后全都聚焦陈斛无名指那处。“好大一颗钻。”不知谁嚷道。全场发出艳羡声。原萱贴着付莘耳朵问:“对哦,怎么没见你戴过。”“实验室化学试剂太多,不方便。”“也是。”陈斛结束发言,按掉话筒,李岩上来递水,两人说了几句话,闪光灯又开始亮了。研究院的高级工程师上台,开启讲座的下一个环节。气氛再次热烈。付莘走了一会儿神,等目光再次聚焦台上,陈斛人已经不见了。她不免感到心里有点空落落的。是该空落落。他一声不吭在全网声明他们的夫妻关系,就像结婚后,没问她愿不愿意,便一意孤行地对外隐藏她的身份。即便两次都是为了保护她,但付莘没有对此感到沾沾自喜,有时候还会想她真有那么脆弱吗?陈斛为什么老是觉得她会受到伤害。“我们走吧。”付莘向旁边的同事们说。可是没人应话,付莘好奇地顺着她们视线看过去——陈斛毫无征兆地从舞台侧面出现,走向观众席。周围倒吸凉气的声音不绝于耳。“卧槽,真的很帅啊,我死了。”观众的注意力渐渐地不在讲座上了,几乎都在注视他。陈斛仍然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他弯腰对付莘那排第一个人说:“请你……”那几个人自动往旁边移位子,付莘身边瞬间多出个空位。“多谢。”付莘看着他坐到自己身边,彻底愣神。“明知道冷还穿这么点。”他往她手里塞暖宝宝。“其实也没那么冷。”不过有暖宝宝就更好了,她努力冷静下来,侧身给陈斛介绍,“这几位是我同事。”陈斛点头:“你们好。”原萱笑眯眯:“我们现在该叫你陈老板,还是陈总。”“都行,叫我名字也行。”原萱没见过这么接地气的霸总。“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敢。”
“好奇问一下,你和何聿周如何?”原萱瞬间垮了语调:“陈总好扫兴。”陈斛笑笑。“中午饭怎么解决?”对付莘说话,陈斛则完全换了个态度。付莘下午还有实验要做:“就随便吃点。”“我跟学校领导有饭局。”“那你去吧。”“晚上我来找你,正好有话想跟你说。”“哦,我早点下班。”付莘都不太敢跟他对视,颇有几天不见就生疏的意思。陈斛看向台上,笑意清淡:“上一次来报告厅,还是听你的毕业致辞。”“嗯?”付莘反应过来,“你果然来了。”“嗯,坐最后一排。”付莘抿了下唇:“如果那时候我看到你的话。”陈斛低眼看她:“又如何?”付莘瞳孔闪烁,胸口的心脏不合时宜地用力跳动起来:“一定下台就朝你跑过去。”-------------------- 起死回生盖上手机。周末那场风波就好像短暂的梦境。一天之内,付莘的个人信息便在网上销声匿迹,谁说互联网是有记忆的。分明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林霏回办公室找文件夹,见付莘坐在位子上神游,搭话道:“上午的交流会,不是说不去吗?”付莘很无奈:“我有拒绝的空间吗?”林霏扶了下眼镜,笑着试探:“听说,虹盛和融桥律所暂停合作了。”“融桥律所?”怪耳熟的。哦对,酒会上对她口出狂言那人,貌似就是融桥合伙人的儿子。不过陈家公司上的事,她一点都不想掺和。“估计有什么纠纷吧。”“你不认识金律师儿子吗,有名的纨绔,而且好像还对你意见不小。”“这你都知道?”林霏放低声音:“他传你勾搭陈斛未婚先孕的时候,我刚好在旁边。”“……”居然还有这种传闻,“好好,原来他那么早就恨我了,可我跟他根本不认识。”“他妹妹在美国留学。”付莘奇奇怪怪看林霏一眼:“也是陈斛同学?”“为什么是也?”“冯倩茜也是啊。”林霏失笑:“是你情敌啊?”“人家可能看不上陈斛。”“你对陈斛有什么误解。”“其实他初高中没什么女人缘的,我也不记得有人给他递过情书,怎么大学以后桃花运这么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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