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有好几日岑砚都是在府,未曾外出的,还有好几次,或是报备出府或是找柳七说事,柳七听了转头便进了西厢,显然是要向岑砚禀报过,由他拿主意,那岑砚自然也在。但就是见不到。开始还没多心,有一回柳七跑进跑出,隔空递话了数次,就是不开口请他进去,事情说定,庄冬卿回了东厢后,才慢慢回过味儿来,觉得岑砚像是有些不想见自己。这个念头一起,后面便有更多的细节来佐证。比如,今天对方又换了马车。还是从坐惯的这辆,换到了不常用的,甚至为此赶走了郝三徐四。让庄冬卿不多心,都不能够。他……是不是那天把岑砚气狠了啊?庄冬卿挠头,有些苦恼。但这点烦恼刚起,便被六福拿来的糕点吸引了注意力。“少爷,今天起得太早了,早饭你都没怎么用,呐,柳总管备的鲜花饼,让您醒了垫垫肚子。”庄冬卿鼻子动了动,闻到了浅淡的玫瑰气息。接过,一口咬下去,外皮的酥软糯、粉绵,内里的馅一暴露,浓郁的玫瑰香气便侵占了口舌鼻腔,庄冬卿恍惚间好似置身于整座玫瑰园内。好香啊。断面是明艳的玫红色,以新鲜的玫瑰花瓣为馅料。“唔,吼吼吃哦!”庄冬卿咀嚼得口舌不清,“来,你尝尝。”说完便掰了块干净的塞到六福嘴里。不一会儿,主仆两排排坐,一人手上一块鲜花饼,一杯水,吭哧吭哧地吃。刚还在想岑砚是不是生自己的气,吃起来,庄冬卿倒是又庆幸岑砚不在了,这样六福也可以坐下来,同自己一道吃糕点,不必顾及什么主仆礼仪。连着吃了两三块,庄冬卿打了个嗝,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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