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同僚上前,一同诊治。”冯公公立刻看向一位太医,院使统管太医院,但最精通的并不是解毒。但太医院还是有此类人才的,比如,冯公公看向的这位。太医领命,即刻上前,查探过伤口,伸手搭脉。刚挨上,竟是诧异看了眼院使,做出了和方才院使一模一样的动作,伸手探鼻息。冯公公见此闭目,心里对此行已然有了成算。如此查看一番,又唤最后一位太医上前。最后这位的养气功夫比不上前两位老太医,搭脉的时候便瞪大了眼,其后就一直用衣袖在擦汗,等放开了手,冯公公还没说话,便听得柳七一声哭腔:“我家王爷是不是……”听得庄冬卿也心乱。冯公公自然只有安抚道:“柳主管莫急,让王爷先休息,我们出去说?”院使叠声应好:“对对,出去说。”柳七却不依,要太医院给个准话,神情恳切,一面细数着岑砚功劳,一面又谈岑砚与陛下的情分,就差跪下求救,屋内一时间混乱,冯公公劝着,御医们哄着,好不易劝得柳七出去谈,冯公公也擦了把汗,一回头,便对上了庄冬卿泫然欲泣的模样,心头又是一阵发梗。庄冬卿连忙低下了头,郝三神色严肃,也不说话,只抬手行礼。冯公公连同数位御医并着柳七,这才好不易出了内室。等脚步声走远,庄冬卿低着头,径直上前给岑砚把被子拉好,再转过身,面对着郝三,模样也吓了郝三一大跳。“小少爷,你……”不怪郝三语噎,庄冬卿瞧着实在是可怜,双眼盈着泪光,鼻头嘴唇通红,再把头低下去,更是一副要哭不哭,委屈到了极点的模样。他一开口,庄冬卿甚至还抽了抽鼻子,把郝三后半句话给吓了回去。不敢说话,眼力见是有的,连忙找了个凳子,让庄冬卿坐岑砚身边,平复心绪。不过也不需要他解释了。因为庄冬卿一坐下,手便被握住了。见握住自己的手腕是从被子里伸出来的,庄冬卿抬头,躺着的岑砚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虚弱地温声安抚道:“没事的,卿卿。”冯公公一路回了宫。并着三位太医。车架从急,一路穿行了好几道门,都快逼近陛下寝宫,几人才下了车,匆匆步行。经由正殿,进了陛下寝宫。入得内室,浓重的药味混合着压制药味的熏香一道,混合成一种腐朽怪异的气息,弥漫于空气中。行过礼,内间一道苍老的声音传出,“阿砚究竟如何了?”冯公公吞咽了下,硬着头皮道:“中毒已深,恐怕,只有看造化了。”冯公公说完,院使连忙补充道:“在行宫的时候,中此毒者,无一不是短时间内暴毙,包括淑妃娘娘在内,皆是陛下您亲见的……”“王爷挺了这么些时日,还能有气息,哦对,王府还有封地的神医在,想必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也能逢凶化吉的……”这样说着,后半段的声音却小了下去,显见这些吉祥话,院使也不大相信的。内间沉默。许久,一声叹息后,那声音又问:“当真?”此言一出,莫名其妙的,冯公公没想到柳七,反而想到了那张泫然欲泣的脸,实在是……冯公公深深伏地,禀报道:“院使验过伤口,两齿之间的距离,与在行宫内发现的毒蛇与中毒而亡的人身上的咬痕,都能契合……”冯公公闭目:“八成……是了。”又是一阵压抑的沉默,内间的声音变得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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