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于这位史将军刀下,她因躲于地窖避过一劫,后为我所救,收为义妹。诸位给评评理,似这等杀母杀妹、屠族焚村之仇,该不该报?!”
众人对当年成郡一事隐有耳闻,朝廷虽将此案压下,当时民愤颇大,关于事件的真相,民间也有多种传言。此时听南宫公子这般说,又有受害者寻仇,便都信了七八分,有那等嫉恶如仇之人便大声嚷道:“当然要报,这等奸徒,杀了干净!”
更有人道:“这等恶徒也想当选武林盟主,难道我武林真的无人了吗?!”
“就是,他若是当了盟主,天下只怕要血流成河了!”
“昭山派让这种人来争盟主,实是让人不齿啊!”
昭山派众人既感羞辱又有些不甘,史修武在军中任大将,为本门带来的好处那是无法言述的,所以当其从军中归来,提出要代表本派争这盟主之职,众人也欣然同意,不料此时被这南宫胭脂给揭了丑行,当下便有人心有不甘,与群雄对骂起来。
慧律颇感棘手,史修武的恶行,实是人神共愤,若阻止这南宫胭脂寻仇,未免失了公义,但若不阻止她于此刻寻仇,动起手来,岂不令这选举盟主的大会变成了寻仇生事的大会。
他正在犹豫之时,山庄前方又传来一声娇喝:“要报仇,我也来一个!”随着话音,一个绯衣女子急奔而来,她身形娇小,却动作敏捷,众人眼前一花,她便已跃上高台,手中软索指向史修武旁边的一名汉子:“章侑,你还记得十年前死于你剑下的风锷吗?”
紫极门候选人章侑凝目细看,只见眼前女子生得娇憨明媚,衣着艳丽,但双脚却是赤足,足踝处还戴着数个金环,显是南疆人。他不知此女与风锷有何关係,遂沉声道:“风师兄与我比武,死于我剑下,是他习武不精,怨不得我。”
绯衣女子冷冷注视章侑:“当年若不是你在茶中下了散功之药,我父亲怎会死于你的剑下?!章侑,难道要我将你当年向谁买的散功之药说出来,然后将他请出来作证,你方肯认罪吗?今天我风昀瑶就要替父报仇!”
她此言一出,紫极门人大哗。当年章侑与风锷争夺入军封将之荣,风锷不慎死于章侑剑下,妻女也失踪,不知去向,听说被岳藩境内的苗族收留,不料其女儿竟于此时出现,揭露当年比武真相。当下便有对章侑代表本门竞夺武林盟主不服的弟子大声鼓噪,加上先前散客游侠在旁推波助澜,一时局面大乱。
风昀瑶缓缓举起手中软索,那软索竟忽然凭风而起,众人这才看清楚,那竟不是软索,而是一条青色毒蛇,蛇信乱舞,“嘶嘶”之声不绝于耳。众人不由啧啧称奇,眼下已是初冬,毒蛇已觅洞冬眠,而这风昀瑶竟能催动毒蛇,让其成为兵刃,看来定是苗疆“蛇巫”的亲传弟子无疑。
章侑大惊,他也曾听过苗疆“蛇巫”驭蛇之术,自己硬功夫是本门一绝,但能否挡过这蛇巫之毒,却是未知之数。
南宫胭脂侧头向风昀瑶嫣然一笑:“这位妹妹,反正你我都不被人看成武林人士,也不用守这武林大会的规矩,咱们一起上吧。”
风昀瑶娇笑道:“这位姐姐,请!”轻叱一声,手中青蛇如闪电般射向章侑,章侑早生戒备,身形腾起,手中长剑挽起剑花,挡住青蛇的攻击,风昀瑶以指撮唇,不断发出哨音,指挥青蛇不停向章侑发起攻击。
那边南宫胭脂腾身而起,手中长剑宛如一泓秋水,横盪开来。寒光一波波在空中绵延袭向史修武。史修武久经阵仗,虽见这南宫胭脂起手剑术便极不凡,也不慌乱,身形拔起后飘,避过她第一波剑势,落地后刀横胸前,缓慢推出,势大力沉,激得攻过来的南宫胭脂只得收剑后闪。
台下大多数人本就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的,不料盟主尚未开选,便可看到这激烈精彩的打斗场面,大感兴奋。而台上诸掌门和名宿则面面相觑,又均拿眼去瞅慧律大师与裴琰。这二人一人为此次武林大会的主持,一人则为这长风山庄的庄主,似只有他二人方能镇住这等场面。
裴琰眉头微蹙,犹豫片刻,终站起身来,朗声道:“南宫姑娘,风姑娘,请听裴某一言!”
南宫胭脂身形迴旋中冷笑道:“裴庄主,这可对不住了,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就是天子脚下,我也不会罢休的!”
风昀瑶并不说话,只是不停发出哨音催动青蛇袭击章侑,章侑挥动手中长剑,护住全身上下,青蛇一时不能攻进他的剑圈,但其极为灵动,章侑也斩它不下。
江慈自南宫胭脂上台起便略觉兴奋,后来听闻她的遭遇更是同情不已,恨不得她能报仇雪恨方好,后来又来了个风昀瑶,更是一心盼望她二人能赢。见裴琰欲阻止二人报仇,不由有些不满。
裴琰清喝一声,身形如秋叶飞舞,瞬间便插到南宫胭脂与史修武之间。他手中并无兵刃,却快如疾风,于刀光剑影中横手搭上南宫胭脂的手腕,一旋一格,借她手中长剑格住史修武的厚背刀,“呛”声巨响,南宫胭脂与史修武身躯均是轻震,各自退开数步。
裴琰右手再在史修武刀背上一搭,借力腾空后跃,右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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