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眠的夜,总是寂静的。
床头柜上亮着一盏小台灯,暗淡的橙hse灯光柔和沈津越的睡颜。
乔馨静静看着他熟睡的样子,看他浓浓的眉,高挺的鼻,还有时常笑着的唇瓣。
他真好看,乔馨从小就这么觉得。
沈津越b她大上两岁,她初见他的时候才五岁,那时她还只是个常常生病的小豆芽菜,乖巧又安静的任由大人牵着小手,习惯x的怯生生看着人。
乔馨就这样在一个好天气的下午被蔡明语牵到刚上小学的沈津越面前,对她说,“乔乔,这是津越哥哥,以后他就是你的新朋友了。”
才睡醒午觉的乔馨r0ur0u眼睛,懵懵地看着沈津越那张优越好看的脸,听岔了名字。
jgyu、鲸鱼……
她那时想,怎么会有人的名字这么奇怪,偏偏叫鲸鱼。
可就是这个奇怪的人,竟在下一刻咧着缺了一颗门牙的嘴朝她笑嘻嘻的打招呼,“乔乔妹妹,你好啊。”
乔馨回忆到这里,不自觉笑了笑。
不得不承认,沈津越某些时候,是真的很会讨人喜欢。
他开朗活泼,又长了一张能说会道的嘴,经常讨得家属院的叔叔阿姨哈哈大笑。
从小到大,有沈津越在的地方,就不会缺欢声笑语。
她还偷偷羡慕过沈津越一段时间,羡慕他去哪都有糖吃,而她只敢躲在门框后看着他耍宝,气氛活络时,甚至连她都会被沈津越逗笑。
乔馨的内向是打娘胎带出来的,就算是小时候,笑起来嘴角的幅度也只是向上翘一翘,弯着眼睛笑。
有次她躲在门后时,还被沈津越抓包,被他撞见她还没来得及收起的笑容,几颗小白牙扭扭歪歪的快要脱落,她上了小学,觉得自己缺牙的样子不好看,于是在看见他那一刻闭上嘴,沈津越却笑笑说,“乔乔妹妹也在换牙齿了,新长出来的牙齿真可ai。”
日历圈出一格,又是一个星期快过去,办公室里静悄悄,偶尔只有键盘敲打的声音。
其他老师都有课,只剩乔馨和林俏,乔馨认真的查阅着教学资料,林俏是音乐老师,入职还没一个学期,虽然乔馨跟她没怎么说过话,但对她的印象很好。
乐于活络气氛又不拘谨,大概是大学刚毕业的原因,林俏身上总有一gu劲,做什么都热情活力。
“哎,乔馨姐,我能问你个事儿吗?”林俏搅着速溶咖啡,忽然问她。
乔馨看着眼前忽闪忽闪的那双眼,笑着点点头,“你说。”
“结婚是什么感觉啊,跟恋ai时一样吗?我听人说你和你先生是青梅竹马,而且他特别厉害,那你应该很幸福吧。”
乔馨认真想了想,很诚实的说,“我和他可能早已经习惯彼此,所以结婚的时候并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不过,他的确是个很厉害的人,但又因为能力太好,我们已经很久没好好坐下来吃过一顿饭,常常在我休息时他才回家。所以我每天除上课之外的生活,是很枯燥的。”
“听起来好无聊啊,这样真的不会把ai情消耗掉吗?”
林俏低头喝了一口咖啡,有点儿焉了,“本来我家里人一直在催婚,被你这样说得我都犹豫了,我还这么年轻,太早结婚我怕以后会因为感情渐行渐远而后悔。”
“或许你们是不一样的。”乔馨看她苦恼的样子,安慰道。
她没说,其实她和沈津越之间,是没有ai情的。
顶多,是她一厢情愿。
下午开车回家的路上,乔馨在之后几天的日更字数可能会少一点宝宝们
天气骤然降温的那段时间,十一开始生病,恹恹地趴在角落,两只耳朵毫无jg神耷拉着,连最ai的狗粮也不怎么碰,乔馨心疼得不行,带它去宠物医院,查出是急x肠炎,需要住院治疗。
家里少了个小动物,乔馨仿佛回到以前的日子,那种令人恐惧的空洞和寂寞感觉重新缠绕着她。
但这种状况并没持续多久,周衍刑在十一住院后的第三天联系乔馨。
他发来一处餐厅定位,问她周末是否有时间一起吃顿饭。
乔馨看见消息时是在办公室,单手捧着装了热水的玻璃杯。
上次分开后,她没再主动联系过周衍刑,他也很识趣的让聊天记录留在发来的房间号那一条消息。
本以为再也不会有交集,乔馨把那晚划到‘一夜情’。
所以看见意料之外的消息,她怔了一瞬。
周六下午,乔馨赶到餐厅时,已经迟到半个小时。
是一家日料店,她被带进包房时,餐桌上已经上了一部分菜品,都是些冷菜,寿司、三文鱼。
周衍刑坐得端正,长指端起水杯,悠然喝茶,看见她来才淡淡掀起眼皮,把菜单推到桌角,“想吃什么再叫。”
“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车。”乔馨关上门,屋内有点热,她脱下外套坐到周衍刑对面,浅笑着说,“这些已经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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