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他又美得惊为天人,她便有点掉以轻心。“你认识查仁吗?”路轻问得很委婉,她觉得那惨案指不定是谁嫁祸给乌尼亚。乌尼亚看着她,修长的鱼尾随意摆动,哗啦鞭碎了两块礁石,“他还没死吗?”“……”路轻说,“他接了左手和右腿的机械外肢,没死成。”乌尼亚微微咧嘴,尖锐的牙齿寒光闪烁,刺破了那层朦胧美的面纱,“希望他再来一次。”他会让他无法活着走出冥海。路轻静了半晌,“那台星河石做的机甲,‘破眼’,黑金色的,很帅的,真的是你搞坏的?”“脆的。”乌尼亚靠近她,一面说体己话,一面做了个手撕的动作,“很脆。”路轻:“………………”她盯着他刚掰掉指甲的手指,忍住了没后退。乌尼亚歪头,海蓝色长发略微挡住下颚,“你怕我?”“我只是,更新了对你的认识。”路轻心情复杂,他那天然尖锐的指甲还是为了不伤害她硬生生掰断的。虽然他的指甲复原力很强,但她现在更多感觉是…………甜妹白天对她微笑,晚上杀人不眨眼。“查仁有罪,不是你的错。”“罪?”他咀嚼了一遍,显然不理解,“他想杀我,我要杀他。”“他不是想杀你,只是想把你圈养在皇宫里。”那个时候,乌尼亚的联邦语说得还不娴熟,只会表达很简短的语句。“领地更换,他死。”路轻听懂了。人族所说的圈养,对被圈养的生物来说,是一场关于领地的搏斗,活者胜利而留存,死者败北而屈从。只有你死和我活,没有罪与非罪。路轻打量这位大自然的造物,他也颇有耐心地由她观赏,不催促回答。“虽然你不理解……”路轻弯下眉,“我还是希望能看到查仁被绳之以法的那天。”乌尼亚又微微歪了一下头,她但笑不语。他想不通,一锤定音:“我会杀他。”完全不管这个“他”是联邦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太子还是哪根默默无闻的海草。“他可不止是个‘歌星’啊。”路轻摸摸鼻子。“你把他想得很单纯,眼里看到的就会单纯。”肖兔意味深长地说,“你想得太复杂,就复杂得没完没了。”路轻难得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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