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站在院子里一时束手无措。
赵北川把西屋的窗户踹开,从里面往外扔粮食,一袋两袋,随着浓烟越来越大,呛得他呼吸困难,眼前看不见东西。
陆遥腿都吓软了,“大川快出来,粮不要了,咱们不要了,你赶紧出来!”
赵北川回头见炕上还有几袋粟米,刚要往里走火光瞬间将整个西屋吞没。
“赵北川!”陆遥吓得尖叫一声,朝窗户扑去。
屋里的人瞬间翻出来,一把抱住他朝院子里滚去,赵北川的衣服着了,头髮也烧焦了,两隻手烫的满是水泡。
一股寒风刮过,大火瞬间将整座屋子吞没。
“大兄……啊……嫂子……咱们房子没了。”两个孩子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没有什么事比自己眼睁睁看着一点点盖起来的房子被火烧没更残忍了。
陆遥觉得自己的心仿佛在滴血,难受的他紧紧咬着牙关,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赵北川也红了眼眶,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他是个爷们,是家里的顶梁柱,不管什么时候都得撑住。
“屋里的东西都拿出来了吗?”
“箱子太重我没能搬动。”
赵北川安抚的拍拍他后背,“没事,以后咱们再打一个。”
“咱们,咱们的房子没了。”
“没事,哎!没事,咱们再盖一座!”
这场火从半夜烧到天明,直到天亮才熄灭,整座房子被烧的只剩下四面土墙。
小年和小豆被陆遥送到对门赵婆婆家里,院子里的东西太多,他和赵北川没走,两人坐在席子上就这么看了一宿。
“劈啪。”房顶烧焦的木头从房顶掉下来。
陆遥回过神,勉强打精神,“去看看屋里还有什么能用的,拿出来别浪费了。”
房子没了日子还得过,一味的消沉下去不是办法。
两人踩着焦黑的木炭进了屋,东屋炕上的两个大木箱子都烧成了碳,银子和铜钱都藏在炕洞底下,幸好古代的钱币是铁和银子,失火也不会有损失。
厨房里碗架柜也烧烂了,里面的陶碗陶盆散落一地,全都摔碎了。唯一完好的只有新买的那个铁锅和陆广生给他凿的石磨。
陆遥忍不住苦笑,“幸好买了个铁锅,不然咱们吃饭都成问题。”
赵北川把锅拔下来拿到外面,陆遥抱着沉甸甸的瓦罐,心里踏实了几分。
当初盖这座房子的时候才花了七八贯,如今手里有四十多两银子,再盖几座房子都不发愁!
后面的厨房也烧没了,林大满一家裹着棉被在外面冻了一宿。
陆遥觉得这场火烧的蹊跷,新房和旧房隔着挺远,就算前面着火也不可能把后面都烧了,忍不住跑到最开始起火的地方查看起来。
原本存放的一大堆木头都烧成灰炭了,拿脚一踩咯吱咯吱响。
赵北川跟过来问,“怎么了?”
“这火着的不对劲,我怀疑是有人故意给咱家放火。”陆遥拿着木棍在地上拨弄,突然一片碎了的陶器引起他的注意。
“你看,这是什么!”
赵北川弯腰捡起来,放到鼻子前闻了闻,“好像是装油用的坛子。”
陆遥气的把棍子往地上一扔,“走,报官去!”
跟他家结仇的就那么几个人,宋长顺、方老三,还有被赵北川用矛插过腿的高青河,无论是谁都得让他们付出代价!
赵北川后槽牙咬的咯吱咯吱响,这个畜生!一家人差点就被烧死,找到这个人他肯定不会放过他!
两人急匆匆的朝村里走去,半路见不少人往宋家跑。
陆遥拉住一个老头询问,“大伯,你们这是做什么去?”
“宋家死人了!”
“啊?”陆遥吓了一跳,连忙松开手。
赵北川道:“你先回去,我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陆遥点点头,抱着瓦罐去了赵婆婆家,两个孩子昨晚半宿没睡这会儿还没醒,睡梦中还在抽噎,小脸上全是灰。
赵婆婆:“大川呢?”
“去村里了,这火是人放的,我们打算报官!”
赵婆婆长长的叹了口气,“咱们外乡来的,住这么多年还是挨欺负,这要是早先在赵家村,谁敢这么……”老太太摆摆手哽咽的说不出话。
陆遥气的眼眶通红,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这几日又得麻烦您了。”
“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小年和小豆从小就在我家长大的,跟我亲孙也没什么两样。只是你们眼下该怎么办?好好地房子烧成那副模样,哎……”
冬天土地都冻着没办法盖新房,确实是个麻烦事,陆遥摸着小豆子的头髮思索着。
突然想到之前徐掌柜提的建议,不如去镇上租个铺子卖豆腐!
这件事还得等赵北川回来再商量,当下最要紧的是找到那个纵火的人。
宋家院子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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