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他请了大夫,大夫却说,药性太烈,根本治不好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沈甄,我是念着往日的情谊才来照顾你的生意,却没想到你居然如此恶毒!”
沈甄捏了下清溪的手心,“我有一事不解,还请孙二姑娘给我解惑。”
“你说!”孙宓道。
“我毁了你的脸,于我到底有甚好处?此后我的名声还要不要了?生意还做不做了?既然此事于我而言,有害无利,那我为何要做?”
“这只是你一开始就想好的说辞!”孙宓流眼泪道,“是,我承认,曾与你闹过许多不愉快,可你有怨言,大可对我直说,断不用这样手段来害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孙宓对一旁的婢女,道:“去京兆府!给我报官!”
“人证物证具在,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抵赖!”孙宓道。
沈甄再怎么佯装镇定,可这心里头,到底还是慌的,然而就在孙宓说要去京兆府报官的一刹那,她这心,忽然就落回了原处,就似一潭平静的湖水。
半个时辰后,外面传来一阵声响,沈甄和孙宓一同向外看。
来的人是孙旭。
沈甄在给宋家女画画像那日,曾见过他一次。
孙宓上前一步道:“二哥。”
孙旭皱眉,严肃道:“二姑娘,我办案呢。”
孙宓一见孙旭没有要偏袒她的意思,故意哭了起来,泫然欲泣的模样,显然比方才要走心一些。
说明状况后,孙宓指着一旁婢女的脸,哽咽道:“大人,阿宓那日若是没将买来的脂粉送给自己的婢女,今日!阿宓便会是这个样子!老祖宗若是知晓,不知会多心疼。”
孙旭的太阳穴跳了跳,当初两家分家,就是不想卷进二叔家的这些事里,现在倒是好,便是他们躲着走,还是要受这檔子威胁。
孙旭皱眉道:“可有物证?”
“有!”孙宓使了个眼神,她身边的婆子立马拿出些瓶瓶罐罐。
“大人,这都是咱们姑娘在这百香阁采买的。”
孙旭又道:“可有人证?”
孙宓环顾四周,道:“孙大人,这不都是?”
“你自己的婢女婆子也能算?”孙旭道。
孙宓眼神一冷,忙将外面的人招呼进来,道:“这位是隔壁首饰铺子的掌柜,我买东西那日,她也在。”
“你信口胡说!这是恶意栽赃!”清溪在一旁道。
“是不是栽赃,难不成由你说了算?
人证物证具在,确实不好办。
孙旭抬手揉了揉眉心,道:“既然人证物证具在,那便请沈三姑娘随本官走一趟吧。”
闻言,清溪伸手就要去拉抽屉,准备将他们备好的物证拿出来,谁知沈甄一把摁住了她的手。
柔声道:“好,我跟大人走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孙旭:现在的人,都主动要求进局子?
沈甄:配合官府办案,是每个长安百姓应尽的义务。
沈甄被孙旭带回了京兆府。
沈甄一进刑房,就看到了一旁的立好的丈、夹棍、拶子等刑具,背脊不由冒出一丝丝冷汗。
这时,一个面黄肌瘦的小衙隶附孙旭耳边轻声道:“大人,这物证被孙大夫看过了,确实有毒,有一味还是腐皮的剧毒,那咱们是严加拷打?”
“你就是刚从县里调上来的那个?”孙旭道。
“大人好记性,正是属下。”
“这话本官隻同你说一次,你记好了。”孙旭皱眉道:“京兆府不是地方县衙,不兴屈打成招这一招,即便是施刑,也是要在严审细问、核实人证物证之后。”
“当然,惯犯不包含在内,听清楚了吗?”
“欸,欸,属下听清楚了。”衙隶头上冒着虚汗,连连点头。
孙旭看了一眼沈甄,长吁了一口气道:“这位就先关着吧,一会儿由郑大人或是陆大人来审。”告状的是孙家人,他可不想被扣上徇私枉法的帽子,这样的烫手山芋,还是尽早推出去为好。
孙旭拿着一纸状文回了签押房,进一门便问:“郑大人在否?”
鲁参军道:“听说明日圣人要请天师测国运,护送人员要从咱们京兆府出调,便把郑大人叫进宫了。”
孙旭点了点头,走到陆宴边上道:“孙家人递了状文,我不方便出审,陆大人可否替我出面?”
陆宴抬头,蹙起了眉。
这回真不是他不愿帮忙,而是他倏然发现,他前两日从太医院调出来的卷宗,竟缺了一卷,他待会儿还得再去一趟,便道:“午后我得去一趟太医署,这案子可着急?”
“急倒是不急,只是明日圣人召集百官一同去长青观,你我皆在其列,今日若是耽搁了,人怕是要押上两天。”旁人倒也就罢了,孙旭只怕这沈家三姑娘生的惹人,又是罪臣之女,被扣押过夜,会被公廨里的衙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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