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钻进屋子里。
看着躺在那里无知无觉的云棉,她的眼泪又一次掉下来,抬手胡乱抹掉后,颤抖着握住云棉冰冷的手。
“棉棉,我把我的运气分给你,我不要那么多好运气了,我不要什么锦鲤体质,我全部给你,你都拿去,拜托一定一定要好起来!”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鬼有操控命运的存在的话,那求求你们,我愿意用我的运气做交换,只要云棉能够好好的醒过来,我愿意永远都没有好运!
赵小梨不知道的是,在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萦绕在她身上的那层虚无缥缈的雾气,不仅没有减少,还凝实了许多。
而被她双手紧握的云棉,原本断裂的骨缝也在无声迅速地愈合,就连脑中堵塞的淤血也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松抹去,不再留下丝毫痕迹。
系统见证了这一切。
与之一起的,是代表赵小梨心智的任务进度条正在疯狂上涨,很快就涨到了百分之二十七,并且还在持续往上。
村医沉重中带着愤怒的声音在屋内响起,他盯着赵家人,冷声道:“要是棉棉今天没有醒过来的话,你们就给棉棉她妈赔一条人命吧!”
他的话音落下,屋外立刻一片哗然,谁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众人看向赵广成一家人的目光纷纷带上了指责和愤怒。
“云锦来我们赵家沟也有五年了,她从来没和村里人有过什么红脸争吵,云棉更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娃娃,你们就这么欺负她们母女两个,是不是太过分了?”
“广成哥,不是我说你,你们家云海云涛可比棉棉大了两三岁,四个男娃围着欺负棉棉,他们这是把孩子往死里打啊!你们家就是这么教育后人的??”
“唉……不晓得云锦回来了会是怎么个光景,你们、你们实在是太欺负人了,要是棉棉醒不过来,她留下她妈一个人,今后可怎么办呐!”
赵家沟的人几乎都聚在了村医这小小的院子里,他们叹息着,指责着,为屋里的云棉痛心着,迟迟没有离开。
也有人跑去云棉家门口,等着云锦回来后,第一时间告诉她云棉的情况。
这一等,他们硬是从早上等到了傍晚。
云锦风尘仆仆刚走到村口就被人拦下了,对方几度缄口,最后在她疑惑的目光中叹息说:“你赶紧去村医那吧,棉棉那孩子被打了,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
云锦手里给女儿买的头花和棉鞋啪嗒落在地上,她愣愣地开口:“彭婶,你说什么?棉棉……棉棉她怎么了?”
被称作彭婶的妇人心疼地推了推她:“别发愣了,快去看看孩子,说不定你去了她就能醒过来了。”
虽然村里人都在偷偷说云棉这么久没醒,情况可能是不大好了,但这种话要是当着云锦说出来,难免有些残忍。
云锦木楞地被推动了两步,明明听到彭婶在跟自己说话,脑子里却嗡嗡的一片空白,好半天都不知道刚才对方说了什么,自己又听了什么。
只有砰砰剧烈跳动的心脏,恍惚间像是被人狠狠地攥住,撕扯间还不断来回地拧动,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等她疯了一样往村医家跑后,彭婶看着她纤薄的背影摇摇头,俯身捡起她刚才落下的东西,也快步跟了上去。
在跑向村医家的路上,云锦眼前一片昏暗,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彭婶的话和她当时的表情,一遍又一遍,恍若魔怔了一般。
她甚至有些听不懂,什么叫棉棉被打了,什么又是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
明明早上走的时候,女儿还乖乖的蜷缩在被窝里,听到她起床的动静还小声哼唧着迷迷糊糊地喊妈妈,为什么只是出去了一趟,棉棉就被打得醒不过来了?
她现在怎么样?为什么还没有醒过来?是谁打得她?大人还是孩子?村医真的能看好吗?看不好是不是该立马送去县城的大医院?
脑海里混乱地闪过太多太多纷杂的念头,云锦也终于看到了村医家里亮起的灯。
她突兀地停下脚步,看着那间被灯光映照昏黄的小屋,腿脚忽然间像是灌了铅一般的沉重。
可她只是短暂停顿了一下,就疯了一样的跑近,用力推开所有围在外面的人群,在他们不忍的怜悯的各种目光中硬挤到门口。
在那些七嘴八舌的安慰声中,她用力吞咽着一天没有喝水以至于干涩发疼的喉咙,刀片刮过似的疼痛让她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缓缓推开眼前这扇门。
门内的灯光乍泄出来,云锦却丝毫感觉不到晃眼。
形容憔悴的女人只是呆呆地站在门口,手还维持着推门的姿势,目光却紧紧落在门后的那张小床上。
女儿正安静地躺在那里,薄薄的一层被子盖着,早上没来得及给她扎成小辫子的头发乱糟糟地压在枕头上,一切都好像她今早刚走时的模样。
“……云锦妹子,快进来把门关上吧,棉棉现在受着伤,别进了风。”村医朝呆愣的云锦招了招手。
云锦神情恍惚地关上门,梦游似的往小床跟前走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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