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还是现在,这一点,始终不曾变过。”
一向好哄的男人缓缓地偏过脸来,对上一双湿润的漆黑凤眸。
片刻后,他一把捏住她的下颌,再次低下头再次含住她的唇。
这回不同于方才的温柔,他霸道而又强势地掠夺着她的气息,吻得她几乎要窒息。
她垫起脚尖回应着他热烈的吻。
月亮渐渐升至中天。
草地上的草软而韧,隔着一层衣物,微微有些刺人。
裴季泽迟疑,“我们回去?”
谢柔嘉咬着唇不做声,把滚烫的面颊埋他温热的颈窝。
得到回应的男人再无顾忌,缓缓地沉下腰。
旷了近三年的女子一时有些不适应,呜咽出声。
同样忍到极致的男人低下吻住她的唇,将那声呜咽吞入口中。
一滴泪水顺着谢柔嘉的眼角溢出,没入到发髻。
谢柔嘉迷蒙着眼睛望着面前的男人,越来越多的泪水顺着眼角溢出眼眶。
她紧紧地抱着他,任由他将这失去的数年时光,一寸寸地填补回来。
倒映在月亮泉里的月亮在水中浮浮沉沉,晃出一道道洁白的残影。
这一夜,月亮不知疲倦。
翌日。
谢柔嘉在裴季泽的臂弯里醒来。
一缕明媚的阳光照进她眼睛里,她有些不适应地眯起眼睛。
脸上不知何时戴上面具的男人见她醒来,哑着嗓子道了一声“早安”
谢柔嘉想要回应,这才发现嗓子有些失声,哑得不象话。
不过这面具瞧着着实碍眼,她凑上前,一口咬住他脸上的面具,将那张十分碍眼的面具咬下来,露出一张俊美成熟的脸庞。
阳光洒在他脸上,他微微眯着眼,根根分明的长睫歇落在洁白的下眼睑处。
有些不适应的男人拿手臂去挡脸,却被她伸手拉开。
笑靥如花的女子在他蔷薇花瓣一般柔软的唇上狠狠印下一吻,弯着眼睛笑,“我的小泽哥哥真好看。”
这还是她头一回称呼他哥哥。
一贯持重的男人偏过脸去,耳尖几乎红得滴血。
她伸手捧着他的脸,稀奇得很,“原来,小泽也会脸红啊。”
裴季泽轻咳一声,“回去吧。”
身子疲乏的女子把脸埋在他颈窝,撒娇,“累,腰疼。”
他眸光落在她布满吻痕的背部,喉结不自觉地滚了一滚,“我抱你。”
只是衣裳昨夜已经被他撕碎,有些衣不蔽体。
裴季泽用自己的外袍将她身子裹起来,一把将她抱坐在马背上。
才一上马,又饿又困的谢柔嘉十分地不适,整个人没骨头似的贴上他的后背。
他的衣裳太长衣袍几乎要曳地,稍稍一动,露出半个布满吻痕的雪白肩头。
裴季泽想起昨夜没有节制,将她翻来覆去折腾个遍,伸手一提,将她调转了个,一手圈着她的腰,一手牵着缰绳,朝着自己所居的方向驶去。
今日天气极好,蓝天白云,微风和煦。
马儿驮着主人,惬意地漫步在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
谢柔嘉有些昏昏欲睡,可身后的男人不老实,一口咬在她雪白后颈上,用牙齿叼着她脖颈处的软肉轻轻研磨。
原本牵着缰绳的手滑进衣袍里,粗粝的指腹颇有手段地狎弄着。
很快招架不住的谢柔嘉软了骨头。
眸光暗沉的男人掐着她的腰,轻轻往上一提,她几乎坐在他腰上。
眼里渐渐沁出一抹水光的女子咬着唇,把滚烫的面颊埋进他胸口,任由他造次。
他双腿轻夹马腹,得了命令的马儿加快速度,向草原深处而去。
马儿一路颠簸,裴季泽紧紧地搂着谢柔嘉的腰,她才不至于掉下去。
两人正沉溺其中,这时打远处行来两个牧羊人,领着一群羊群经过。
裴季泽想要调转马头,已经来不及,那两人远远地朝裴季泽招手,“裴先生,出来玩啊。”
正是他附近的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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