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si的时候,夏笺西才12岁,处于青春期又濒临分化,他很没有安全感,每天都在担心纪津禾会不声不响地抛下自己,所以总是下意识排斥任何会从自己身边抢走她的人和物品。
直到现在也是。
“他需要安心恢复,现在说会刺激到他。”
“所以等恢复期以后再告诉他好不好?”
纪津禾在哄他,语气都柔了不少,宋堇宁低头,不太想看,她现在的眼神能溺si他,稍有不慎自己就心软了。
“那你打算怎么和他介绍我……”他垂着眸子,声音低了下去,“朋友吗?”
朋友。
宋堇宁觉得自己要跟这个词杠上一辈子。
尤其是在纪津禾给出肯定的答案后。
但她又说只需要对夏笺西保密,其他人瞒不住。
为什么瞒不住?
宋堇宁问。
纪津禾看着眼前这个罪魁祸首,忍不住去捏他的脸。
怎么可能瞒住,挂电话的这会儿功夫,刚才的事应该已经传了十万八千里了。
小少爷忍不住笑,扭头哼了一声,说她活该。
只是几句话,他的心情就好了很多,但还是低着头,一声不吭地玩起她的手指。
从食指到尾指,掰弯了又捋直,然后掌心相贴、开始b起大小。
alpha的手总是要大一点,纪津禾的指节b他的长,但他更白,而且她指腹有一层薄茧,也没有他软。
可他是在娇生惯养下长大的,什么脏活累活都没做过,纪津禾不一样。
在他练字、弹琴、旅行……用这双手t验人生自由肆意的时候,她在做什么?
“……”
心口突然有点难受,像是被打磨好的尖刀一点一点刺入。宋堇宁弯下手指,和她紧扣在一起,然后向她妥协:
“那恢复期要多久……”
“三个月。”
“好,我等你。”
他说。
——我不是在等夏笺西。
——我在等你。
下午,他们准时去了医院。
夏笺西已经转去普通病房,有护工陪着。
纪津禾推门进去的时候,他正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眼睛看着窗外的蓝天,一眨不眨。这一个月他恢复得不错,原本瘦骨嶙峋的身t慢慢养回来许多,笑的时候露出两个酒窝,已经看不出多少病样。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面,但看到宋堇宁的时候,夏笺西的笑容r0u眼可见地僵y了一瞬。
就像纪津禾说的,他排斥一切可能抢走她的人和东西。宋堇宁在他眼里就是一根刺,随时随地都可能划开他们。
于是才十五岁的男孩把什么都写在脸上。
“姐姐,今天又扎针了,手背好疼。”
“姐姐,护士阿姨说我今天的康复训练完成得很好。”
“……”
他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紧紧盯着纪津禾,刻意地、直白地通过把宋堇宁排除在外来填补自己内心的不安。
我们才是一家人,你永远也cha足不了。
他用这种方式告诉宋堇宁。
宋堇宁能感受到,但没放在心上。
他喜欢纪津禾,不代表要去讨好夏笺西,融不进去的关系,他没兴趣y融。
夏笺西说话时视线偶尔会落在他身上,他就坐在窗边,手里剥着纪津禾递给他的橘子。皮扒开了,白花花的橘络也要撕下来,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才吃上一瓣。牙尖轻轻一咬,汁水爆开,他皱眉,酸的,一点也不甜。
放在平常会不开心的事情,现在他只是默默把剩下的橘子塞回刚刚剥好的果皮里,然后起身去洗手间洗手。
刚走出几步,衣袖就被拉住。
“你去哪儿?”
纪津禾看向他,明明一直在回答夏笺西的问题,但是他一站起来她就察觉到了。
“去洗手。”
宋堇宁温吞吞地回答她,等她点头后放开自己。
但没有。
普通病房里没有卫生间,要走到走廊尽头的公共洗手池才行。那里的洗手台上没有纸,她知道他不喜欢sh着手,很自然地从ch0u屉里拿了一包没拆封的小面纸给他。
“去吧。”
她这回松了手,语气分外柔和,把他当小孩一样。
太不像朋友了,无论是语气还是动作,连夏笺西也看出一丝不对劲,呆呆地坐在病床上看着他们。
心底升起一丝淡淡的甜,中和、消化了嘴里橘子的酸味,宋堇宁轻轻地“嗯”了一声,嘴角扬起。
洗完手,他回着万柑的微信,心不在焉地往病房里走,在临近门口时听见了夏笺西略带迟疑的声音。
“姐,你和他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吗?”
宋堇宁抬起的脚步又顿住。
“嗯。”
纪津禾回答得很快,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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