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我们也没有相处很久,我的实习和假期占了大半时间。一直都是各自做事。”“这样蛮好的,再亲密的人也有度。若是整日黏在一起,我反倒会难受。”莫佑祁任由唐之叶压麻手臂:“叶子,你在这里做到想做的事情了吗?”“做到了,但没有用。曾经以为这是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所以我回到 2021 的那个春末。到最后,也不过是在梦里讲了自己想讲的话,其实一点点的现实也改变不了。我不能惩罚那些披着象牙塔至善外衣的恶人,也不能追回自己的奖学金。一切应然仍然与实然相差甚远。也还是明白为何如此但不能接受自己已经做到了内无愧于心,外无愧于师生,却还是落的个不得圆满的下场。”“那份奖学金对你很重要吗?”“说是重要,倒也不是非要不可。按照我去年的排名,我若是不申请这个奖学金,也能得到班内既定名额的学业奖学金。申请这个,不过是怕自己考研失败,多留一条退路罢了。有没有它,能直接决定我是否有资格参加一场颇为理想的工作考试的机会。”“所以……23 年的你……考研失败了,也失去了那份工作的考试资格吗?”“嗯,一事无成,不知道自己应该何去何从。其实拿到了资格也不一定能如愿考上,但没有那个奖学金,便是必然考不上,除非我继续升学,用研究生毕业的机会再争取一次。但……这便又把一切归到了考研失败上。我是个精神性很重的人,考研后期放弃的主要原因也与得知这个奖学金失去了有关。我每天无数遍的问自己,三年多的耳提面命为什么换来的是这样一个结果,我所有的申请都不通过,最后甚至走到被人断路到地步。这是个恶性循环。是我过不了心里的坎。”莫佑祁心疼的搂住唐之叶:“叶子,这样太累了,守正内心不是错,若是无法改变,便从那里面让自己解脱。”“我解脱了,最后大吵一架,让他们也见识到这个一直笑脸相迎的学生不是没脾气,但也彻底撕碎了我们之间的体面,也只有我的理想状态被破的干干净净,一丝不剩。”月色下,唐之叶先是摸上莫佑祁的眉骨,一路向下停留在他的喉结上,“也不算完全没有收获。原定 22 年五月,我会因为被学校的辅导员长期要求做自己的违心事去看心理门诊。但这一次,因为你住院,我的心思都在你身上,根本没理他。自然也不会经历那种心情始终好不起来的日子。”唐之叶省了后面实习时被记忆袭击,再x次想起所有不愉快导致自我责难抑郁情绪复发的事情。她抬头,看着月光下莫佑祁滚动的喉结,知道他要说话,但不知道怎样安慰她:“不用安慰我。都过去了,这场梦虽然是虚无的,至少我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了,也遇到你,算是感受了喜欢的感觉。”唐之叶低头,吻上莫佑祁的喉结。莫佑祁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右手垫在她头下:“叶子,现在好像不是安慰不安慰的问题了,我说会伤到你的。”唐之叶举起手,环在他脖颈上:“你不会。”昏暗的光依旧能在唐之叶眼里折射出点点的光。“叶子,你的眼睛里,现在有星星,你知道吗?”莫佑祁似笑非笑的在唐之叶额头落下一吻,“你说的对,我不会。”莫佑祁任由自己折着胳膊躺在唐之叶身边:“既然睡不着,我们买票吧,明天就去?我一天也不想等了。”“好,要住民宿,我想你每天都给我做饭。”“那是自然。”“我还要每天都去城墙上散步。”
“好。”“要去大慈恩寺看瓦当。”“什么?”“入学之前,我去过西安,大慈恩寺有一片瓦当和我一样高,那是我能看见的最清楚的不存在于玻璃展柜中的瓦当。”莫佑祁想起自己梦到过的女孩叫他看瓦当的场景:“原来是你。”“什么是我?”“我梦到过,你叫我看那片瓦当。”“那你会不会再看见的时候觉得不好玩了。”“不会,亲自和你一起看与梦到与你一起看是不一样的。”“莫佑祁,以前没觉得你的嘴这么甜哦。”“一直都很甜的。”“还要去走街串巷的找各种小吃,反正现在怎么吃也不会胖。”“好。”“要去碑林博物馆。”“不去陕博吗?”“当然要去,每一个都不能错过。”“好,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和你一起做。”“是久违的自由呢,不受任何束缚的自由。”叶子,如果以后过的不开心,不要为难自己,事情里往往不是只有你,宁愿去为难他们,也别委屈自己。我知道你坚信孔子的以直抱怨,但有些人不触犯法律,他只是在道德上恶心你。即便是坚守内心的德,也不代表着你不可以教训作恶的人。我们不能做伤害人的事情,说些表明自己立场和态度的话却并不过分。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一份善良和退让都能换来海阔天空,不要为难自己,该骂就骂,该忍便忍,谁都是活一次,以善良善,以厉治恶。凡人凡事,三次为期,过则为过,无需忍让。若是遇上小恶小戾,你心情好,想忍便忍,不想,便不忍。人活一世,恣意但不狂妄即可。去成为你想成的人,做你想做的事情。自信起来,其实你没有那么社恐,只是习惯了不到完美便是做不好,你是缺了自信,不是没有自信的成本。用你的学生工作来说,你的同级里,有谁能在短短一个月里从什么也不会做到什么都懂呢?你做的很好了,只是自己的要求太高,将不完美等同没做,苛求自己永远都无法正视自身。就算你不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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