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棠摸着小腹:“一个月了。”路母看上去非常开心,她没想到自己这么年轻就做了奶奶,桌子上放了一堆说是见面礼的东西。她殷勤的让亲家母坐下,跟宁汐语都笑着打了招呼:“这是妹妹吧,快坐吧,长得真漂亮。”也许对路家人来说送礼才是表现诚意的最直接方式,所以茶几上放着的都是她的心意。路母利索地拆了几个礼盒,里面的东西不是衣服就是鞋子,从款式来看还是今年的流行款,可见确实花了点心思。鞋子有高跟有平底,裙子看布料跟做工就价值不菲,尽管宁母和宁知棠一再推辞并表示感谢,她还是将礼物都一一拆包摆满了几张沙发跟茶几:“看看喜不喜欢,我都是按照你的尺码来买的。”宁知棠望着面前一堆琳琅满目的商品,觉得有些受宠若惊,被路母这热情劲吓得慌乱摆手,不知所措。宁母和宁汐语自然也有份,对路家一言不合就喜欢送这么多礼的方式显然也感到无所适从。路言钧懒懒地趴在宁知棠的肩上,蹭蹭她的肩窝,也不管一众长辈都在场的关系,收紧胳膊将她往前坐了些的身子又往回搂。他把人又抱紧了些,开口道:“收下吧。”怎么说也是他母亲的一片心意。路母送完衣服又送首饰,跟宁母聊了几句,又从袋子里拿出几个珠宝盒,宁母平时在工厂上班,从不打扮,每天都是蓬头垢面的样子,哪用得上这么珠光宝气都是富贵人家的东西。尽管一再拒绝,路母却一直热情拉着她的手,将镯子直接戴在了她手上。她一再重复只是一点小小心意而已,为得就是不让宁母有压力,见状宁母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吃饭时,路言钧提议将宁知棠接到自己那边住,宁母每天要工作,经常要深夜才回家,而宁汐语最近又忙于高考,他担心宁知棠照顾不好自己,也免得他两头跑。儿子说话做母亲的自然赞同,闻言路母也跟着附和:“是呀,亲家,棠棠现在怀孕了,妹妹又马上要高考,自己一个人在家呢,也不方便,还要兼顾学业,跟钧儿住在一起会更好。”两人又是同校,上下学也更方便。宁母也不是思想很顽固的人,觉得两人说的话也不是不无道理,宁汐语的性子本就大大咧咧,也不懂得照顾人,再加上她最近每天都要复习,顾着自己都够呛,又怎么能照顾好宁知棠。她将选择权交到女儿手上,宁知棠倒是没想过这方面的事情,虽然之前她也隔叁差五往路言钧的住处跑,跟真正的同居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地方。何况她现在手脚健全,能活动自如,也没什么需要人照顾的地方,不想离开妹妹跟母亲。可她又害怕太过直白的拒绝惹得旁边男人不快,不知道怎么委婉去表达,了解女儿的宁母接下话:“棠棠现在刚怀孕,虽然孕吐的反应强烈了点,好在身体现在也没什么不适,还是等结婚以后,两人再住一块吧。”路母笑容一僵,不动声色看了眼自己儿子,发现他没什么表情,只能应着亲家母的话:“也是。”除了中间这段小插曲,一顿饭吃得还是很融洽,下午宁母还要上班,路父路母将她们送上车,又细心叮嘱了几句,面带笑容的看着人离开。
回到家以后,宁母却没有很快出门,反而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面色也有些不好,坐在沙发上半天都没有动静。宁汐语还以为她是紧张的后遗症,想着今天两家之间相处得挺愉快,姐夫的爸爸妈妈看上去也很喜欢姐姐,对她很满意,也非常喜欢她肚子里这个未出生的宝宝。按理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才对。宁母将镯子取下,轻轻搁在桌子上。宁知棠下午没有课,最近又变得有些嗜睡,吃了饭就有些困,在床上躺了一会,听见母亲在外面敲门。可她进来后,却面色铁青,紧抿着唇,脸色也有些苍白。“妈?你怎么了?”明明在路家的时候都是高高兴兴,吃饭的时候跟路言钧的母亲也相处得其乐融融。宁母坐在她的床上,语重心长地问道:“妈问你,你知不知道小路有反社会人格障碍?”宁知棠心里咯噔了一声,心脏骤然加快了许多。她和路言钧相处的时间最久,自然都知道男人很多行为都异于常人,但她不知道母亲又是怎么知道的。在路家宁母去上洗手间的功夫,因为摸不着方向,无意听到了书房里路母跟路言钧的谈话。她叮嘱自己儿子性子要收敛些,别再做出些什么疯狂的事,既然已经为人父了,更要为孩子积德,要尽量控制好自己的脾气,少去做伤天害理的事。宁母虽然听得模模糊糊,却隐约感觉到了问题所在。小路他就不是个正常人,而反社会人格是一种心理疾病,是会遗传的,而且过去他甚至做过一些违天逆理的事。知道他是这样一个人后,她怎么会放心把女儿再交给他。“妈……。”宁知棠从来就没有放下过路言钧,何况男人近期的改变她一直都看在眼里,也许他过去是做过一些让她感到害怕的事,可安分下来后,行事也不像之前那样极端疯狂,让她相信人的性子是会改变的。何况路言钧一直对她体贴入微,细心照顾,在爱她这一点上,只要他不去做那些让她害怕恐惧的事,她始终觉得路言钧是除母亲以外对她最好的人。何况她现在已经怀孕,如果不选择跟他在一起,又该何去何从。宁母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了解女儿的想法后,发现她是真的很喜欢小路这孩子。她不知道继续让女儿和路言钧在一起究竟是对是错,到如今,事成定局,木已成舟,就像女儿所说,即便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