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招招鬼混到晚上十一点才回家。
钟黎也是个爱玩的主儿,一开始只是说去朋友新开的会所捧个场,但是现场太过活色生香,她玩嗨了也喝大了,秦招招联系她助理过去,把人接走了她才放心离开的。
按理说秦招招行动略有些不便,应该好好待在家里休息的,那个男仆派对虽然新鲜刺激,人却是鱼龙混杂,她去了充其量也就凑个热闹,要是以前她或许就婉拒了;要怪就怪晏承一大早当着她的面发情,害她满脑子乱七八糟的东西,暂时不想和他待在一个屋檐下,所以钟黎一打电话她就答应了。
手机上十几个未接来电,全部来自同一个人,集中在下午,持续了几分钟后偃旗息鼓——因为现场太吵她当时没能接到,后来准备回过去时身旁的钟黎却忽然接了个电话。
挂断以后对方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问:“招招,你和晏承……你们怎么回事儿啊,他查岗都查到我这儿来了?”
一身反骨的秦招招一听这话立刻就把手机塞回包里,不打算再打回去了——他又不是她的谁,既然只是普通朋友,他没资格也没立场过问她的私事。
借这件事让他认清一下形势也好,最好他能识相一些,以后和她划清界限井水不犯河水。
那之后晏承没再打来,秦招招料想他是放弃了,估计以后也不会再赖在她家,毕竟泥人还有三分脾气——这个念头刚在她脑子里落地成型,下一秒她眼前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她就看到晏承那张脸。
“回来了。”
像迎接妻子晚归的丈夫那样,他静静地看着她,双臂自然垂放在大腿两侧,表情很平和,既没有生气之类的情绪,也没有开口质问。
秦招招有些出乎意料,同时下意识地想这人是怎么赶在她开门前一秒先开门的?
虽然有可视门铃,可至少要一直守在玄关才能看到她回来吧。
她于是含糊地“嗯”了一声,绕开晏承进屋。玄关一片昏暗,晏承在家也没开灯,四周静得有些诡异。
打开总控,偌大的房子霎时一片大亮。
进门左侧的衣帽间门敞开着,秦招招漫不经心地摘下首饰,旁边投下一片阴影,男人从善如流地接过她肩上挂的包,“出什么事了吗,下午的时候怎么不接电话?我很担心你。”他轻声说。
“没什么事啊,就是没看到而已。”秦招招好声好气地答,只是敷衍意味明显。
晏承笑了。他很少笑,以至于这笑声一出来,秦招招心里毛了一下。
“笑什么?”她皱着眉问。
“我看到钟黎发的朋友圈了,会所的男仆很好看吧,所以你才没空看手机。”晏承看着她,语气平静,乍一听还有点闲聊调侃的意思;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再平静也是装出来的,其实心里的醋意早就已经翻江倒海了。
从外面回来,他就一直守在门口,活活等到现在,秦招招才回家。在此期间,她一直和那些该死的男人待在一起——晏承不着痕迹地咬了咬后槽牙,努力压下心底深处阴暗扭曲的嫉妒。
秦招招没看出晏承伪装之下的真实情绪,看他这反应,她还真以为对方是在跟她闲聊,就随口评价起来:“是挺好看的,就是穿的太统一太单调了,有点审美疲劳。”
“再好看,他也脏啊。”晏承微笑。
这次秦招招听出晏承的话外音了,她一边在衣柜前挑家居服,一边语气懒散地回:“那还用你提醒,我还没堕落到随随便便找个陌生人解决生理需求的地步。”她也不是不挑食的好吗,只是看看而已,又没打算真的做什么。
晏承慢慢垂下眼帘,表情变得别有深意:“这么说,是我的错,只顾着照顾你,忘记你的生理需求了。”
秦招招一惊,连忙转身反驳:“不是,我不是这个意……”
话还没说完就戛然而止,因为转过身的她忽然发现晏承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了。她一回头,就看到男人宽大的肩周,以及修长脖颈间凸起的喉结。
晏承低头逼近,两人的呼吸瞬间就交缠在了一起,秦招招不自觉地屏息凝神,甚至有种能闻到对方身上淡薄的衣料香味儿的错觉。
“……我可以毛遂自荐吗,他们有的,我也有,而且我还比他们干净。”晏承声音压得很低,这让他的话语带了一丝引诱的味道。
“……什么?”秦招招不敢置信般微皱着眉反问,气息有些不稳。
晏承慢慢附到秦招招耳边,温热萦绕在附近:
“我说,我来解决你的生理需求,好吗?”他颇有耐心地又重复一遍,说话时还不动声色地抬手扣住秦招招的肩头,松松地不使什么力气,却又好像无形中把对方圈进了自己的专属领地。
秦招招晃了下神,思绪似乎不知不觉间变得有些粘稠了,但理智尚在,她于是轻轻地推了晏承一下——可想而知,自然是没推开。
没推开也就算了,她推拒的手在触碰到晏承的胸膛时还被他一把抓住了,“现在就要验货吗?”他故意道,压着她的手摁在自己硬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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