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很快就会上山来。”
韦主任和其他主任齐刷刷地站起来,向张医师点头微笑,同时用大郢语问“吃了吗?”
张医师听到魏璋的转述,满腔的紧张和不安瞬间消散,放松后立刻问:“太子殿下检查得怎么样?”
韦主任从身后掏出一个彩色的心脏模型,然后把b超单摆在候诊椅上,在魏璋的翻译下,先讲述了心脏各部分的解剖名称,以及身体血流的方向(正常情况)。
魏璋这段时间已经向韦主任和金老,双向学习了不少医学用语,但心脏的专用术语特别多,向张医师讲述得磕磕绊绊。
不过结果还不错,张医师听懂了。
韦主任和被张医师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所折服,又拿出一个法洛氏四联症(简称法四)的心脏模型,继续讲解先天性心脏畸形疾病,法洛氏四联症的特征:室间隔缺损、肺动脉狭窄、主动脉骑跨和右心室肥厚。
魏璋翻译得更加艰难,张医师听得同样费劲,幸亏两人都异常认真。
张医师拿着正常和法四的心脏模型,不断比较再不断提问,不由地潸然泪下,太子殿下自出生以来过得太辛苦了。
韦主任和其他人望着突然流泪的张医师,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看向魏璋。
魏璋笑不出来,太子殿下的心疾竟然这么严重,这该如何是好?还能如何治疗?
张医师用袖子抹了一下脸,带着歉意解释:“对不住,失态了。”
魏璋翻译以后,大家都摇头,不会,不会。
张医师近乎本能地提出最关心的问题:“既然病根已经明了,各位医仙打算用什么方法治疗太子殿下?”
韦主任毫不犹豫地回答:“手术矫正先天畸形。”
魏璋及时转达,张医师不明白:“手术?”
这就是手术 ?
韦主任正要解释, 反而看向魏璋:“手术解释起来需要更多时间,你确定他的身体吃得消?”
魏璋一时没反应过来。
韦主任向着抢救大厅里面招呼一声:“安主任,大郢良医来了, 你俩要不要互相把个脉?”
安主任刚给崔盛把完脉, 边改医嘱边听乐了:“韦主任, 你就这么想看古今中医对决?”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韦主任嘿嘿:“倒也没有,就是这位良医看着不太健康。”
张医师一个字没听懂,不安地注视着魏璋。
魏璋听懂了:“张医师,请暂且歇息。”
张医师一颗心都在太子殿下身上:“魏七郎, 都什么时候了还歇息?”
安主任风度翩翩地走出抢救大厅,一眼就知道大郢良医是谁,同时也看出来确实不太健康,不, 确切地说,很不健康。
安主任看向魏璋:“他惊惧过度, 你随便找个理由,让他在好好睡上半晚,再这么熬下去,明天又要多一位重病人。”1??
魏璋很无奈, 小声说:“安主任,张医师是出了名的不听劝,忙到兴头上不眠不休是常有的事, 要不,还是把秦观的睡觉药给他用?”这样比较快。
重病人就在眼前,什么劝说安抚都是浪费时间。
安主任扫了魏璋一眼:“他多少岁?有官职吗?”
魏璋想了想:“张医师今年五十五, 是太医署医师,官职远没有秦观高, 更比不了崔五娘的阿耶。”
“安主任,这种完全不听劝的,还是给他来一针秦侍郎的睡觉药吧,立竿见影。”
“不要出馊主意,”安主任难得不满,“他五十五看起来像七十岁,你告诉他,太子殿下已经睡了,我们要忙着商议他的治疗,让他先睡留观室,明早再详说。”
镇静剂也不是随什么人都能用的,更何况这还是一位值得尊敬、身体不太好的良医。
魏璋只能如实转告张医师。
张医师抚着额头,有些不好意思,飞来医馆处处如同白昼,害他以为是白天,乖乖跟着魏璋去了空置的留观室,一路都在追问:“魏七郎,手术是什么?”
魏璋对这种倔老头毫无办法,毕竟连太子殿下都对张医师尊敬有嘉,为了让他尽快休息,就把他带到留观一室。
张医师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太子殿下和手术上,对医院的奢华视而不见,进了留观室就盯着熟睡的魏勤:“这里怎么有大郢病人?”
魏璋走到病床旁,掀了薄被又扒拉魏勤的衣服,露出对称的贯穿缝合疤痕:“张医师,这就是手术。”
张医师望着整齐的缝线和对穿的伤口,楞了足足五秒:“这是什么伤?”
“一箭贯穿,”魏璋生怕张医师震惊过度厥过去,“治疗时我被拦在外面,不清楚详情。”
为了病人可以好好休息,留观室只开了地灯,魏勤睡得迷迷糊糊,先觉得腰间一凉,接着听到说话声,睁眼就看到床边站着两个人,吓得差点蹦起来:“谁?啊!!!”
可怜的魏勤扯到伤口了,疼得呲牙咧嘴。
魏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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