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了。
这三天来,他一条信息也没发送给我。
我暗暗期待,又忍不住唾弃自己,说好了放手可是心终究是放不下他。他在我的心里住了九年,怎么可能一夕之间就将他彻底关在心门外。
我依旧放不下他。
房间里放有一架三角钢琴。
长时间没练琴,琴已蒙上一尘灰。
高二那年,轼信对我说:“我希望你不要后悔放弃你所热ai的东西。”
为了不喜欢我的人放弃我喜欢的
我后悔了
后悔没早点看出他不喜欢我;后悔没早点看出是爸爸b他娶我的;后悔没能早点明白这一切而放弃了我的理想。
我知道我无法将他彻底忘怀,那就继续将他放在心里。
有些人只适合放在心上,不适合长久相伴。
纵使我背弃理想这么多年,还是想苦苦挣扎一番,抓住最后一点希望——我想当一名钢琴教师,一对一辅导,帮助他们去完成理想。
我报考了音乐教师资格证。
去参加考试那天,路途长远,我坐在车里睡得迷迷糊糊的。
高三阶段,学校要求晚自习。
大部分学生已经被家长安排好了前程,对高考不怎么在意,所以校方对此管得不是很严,对一些没来上晚自习的学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时候轼信已经去了美国,正式就读柯蒂斯音乐学院。
所以我身后的两个座位自打晚自习以来就空着。
其实,我也不想上晚自习,来这只不过是为了能在路过他的班级时看他一眼。
一次,学校清理马蜂窝。
一班的值日生在下午放学时没关好门窗,于是一群马蜂在一班教室的天花板上盘旋。
那天的晚自习,几乎所有年段的人都围在一班门口,除了看马蜂也不排除其他因素。
“诶,你看,他就是顾年。”
“就是他啊,卧槽,太帅了吧。”
“二班不也有个校草,叫高轼信来着。”
“人家早去美国了。”
我身旁站着一群我不认识的nv生,窃窃私语。
顾年就站在我眼前,在这嘈杂的人群中,他依旧熠熠生辉。
少年清秀的身影就在我面前,我特想上前去跟他说:“嗨,我是二班的许璃珞,我们还一起担任过林老师的课代表。”
然而,众目睽睽之下,我迈不出脚。那种既期待又紧张,对自己恨铁不成钢的情绪,我永远也忘不了。
值班老师跑来通知一班可以不用上晚自习。
一班的同学欢呼雀跃,我失落地走回班级。
突然班里的nv生惊呼。
我好奇地看向门口。
是顾年!
他单肩背着书包,直接走进教室。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朝我走来,在我身后的座位坐下。
那一刻,我知道我完了,今晚的自习我将什么都学不下。
教室的门窗紧闭,开着空调,我依旧觉得闷热。
那晚,我担心的事情特别多。
来上晚自习前我没洗澡,会不会有汗味?头发也有两天没洗了,会不会不好看?挺着腰板好累啊,好想趴下去,他会不会觉得我是个懒散的人?还是挺着吧。我会不会驼背啊,我的背影会不会特别难看?
要不要跟他说句话?
哎,开不了口。
早知道带个小镜子,这样就可以偷偷地看他。
整晚的自习,我什么都没做,只是胡思乱想到晚自习结束。
“许小姐,到了。”
昏睡的脑袋瞬间清醒。
又做了梦,梦回往事。
原来思念一个人是这么的缠绵,无时无刻回想到与他的过去,好像时时刻刻都在我身边,与他相互缠绵。
托高叔叔的福,作为国内享有盛名的音乐家,我身为他的学生,钢琴培训班很快成立。
教学场所我选择在家里,一对一教学,每个星期来我这上一次课。
我很喜欢小孩子。
听他们n声n气地唱五线谱时,我恨不得将我毕生所学全都教给他们。
“你看啊,认准这个中央c的do。五线谱呢是一线一空都代表一个音”
“许老师,他们不觉得挤吗?”
孩子的童真让我忍俊不禁。我喜欢他们的天真可ai,喜欢他们的单纯善良。
如果我有孩子,我一定会手把手地教他,带他去领略音乐世界的美好。
只是,不可能有如果。
因为他不想要孩子。
过去,与他的每一次欢ai,他总是小心又谨慎地戴好安全套。每次做完,他会仔细地检查有没有滴漏。
我曾假装无所谓地样子问他,“你是不是不想要孩子?”
他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恩,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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