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着不至于的尉迟暮带路初去了一家格外僻静的餐厅,带个小花园,修得像世外桃源。
实际上这个b喻确实也很贴切,餐厅的大门上挂着块匾,上面刻了两个字:来源。
两人一走进去,就有侍者迎上来,先对着路初微微一笑,又朝尉迟暮鞠了鞠腰,才开口道:“尉先生,您来了。这边请——”
他带着两人进了间包厢,路初眼前一亮,包厢的风格跟餐厅的外环境大相径庭,里面的设计很有艺术感,se彩鲜明大胆组合,整t就像一副现代画,还是野兽派风格。
而全白的正墙中央确实挂着一副巨大的野兽派风格画作,路初认出来,那是尉迟暮的画。
等到点完了菜,侍者离开,路初才饶有兴趣地问:“这里看起来不便宜啊?”
尉迟暮笑了笑,抬眸看她,“不便宜,这里实行会员制。”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来源》会根据客人的特点和喜好定制包厢。”
怪不得包厢跟外面完全是两个世界,实行会员制,不是会员还没资格进来,还会为客人定制包厢,那说不便宜是客气了,非常贵才对。
“画画很赚钱吗?”路初疑惑,怎么大家都是画家,她就显得这么穷酸呢?
“如果我也像某人一样善良,把卖画的钱都捐出去的话,大概连饭也吃不起了。”尉迟暮悠悠地瞥了她一眼,低头喝茶。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路初的心又疼痛难忍起来,“不过你怎么知道?”她问。
“报道上看到的。”尉迟暮淡淡地回答,就是因为在报道上看到了照片角落里的她,才联系到了她。他也曾请人寻找她的消息,不过他不知道她改了名,便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菜上得很快,看起来都让人垂涎yu滴,可路初却有点提不起兴趣,菜品都偏清淡,她是无辣不欢的。
似乎从她苦着的脸看出了她的想法,尉迟暮的眼神扫过她缠着绷带的手臂,“受伤的时候忌辛辣。”
路初找不到理由反驳,只好拿起筷子夹菜,她想起什么,问他:“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受伤的?”
要是以前的尉迟暮,看见她的吃r0u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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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初无奈之下带尉迟暮回了公寓,他一路上沉着脸,周身的气场骇人得可怕,吓得路初一个字都不敢说。
其实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不知道从何解释,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
尉迟暮坐在沙发上,路初倒了杯水端给他,他垂着眼没反应。
“迟暮?”她叫他,手往前送了点。
尉迟暮才回过神似的看向她,眼神复杂,他接过她端着的水,低声道了句谢。他没喝水,嘴唇掀了掀,却没开口。
好一会,他才心疼地问:“夏……路初,你这两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路初当然是开不了口的,不是她羞于启齿,而是担心他受刺激,于是她说:“先别问,好吗?以后我都会跟你解释。”
尉迟暮深深蹙起眉,轻轻叹了口气。
路初看了一眼外面的天se,已经微微泛黑,她想起陆时说今晚会来,担心他们俩碰面,她只好对尉迟暮下逐客令:“迟暮,你累了,要不今天你先回去吧?”
他抬眼深深看她,想起今天她接到的那通电话,似乎已经猜到了她心中所想,却又不想就这么妥协,一声不吭地跟她僵持起来。
路初觉得难ga0,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她也下不去手赶他走,只好开口再劝:“迟暮……那个……”
“叮咚——叮咚——”
谁知道刚说了几个字,门铃就响了,悠悠的两声,那是恶魔降临的开场乐。
路初顿时僵住了,一时坐着不动也不是,去开门也不是。
救救孩子吧……
“不去开门吗?”尉迟暮话音刚落,门铃就又响了一声。
路初知道,这说明陆时已经极度不耐烦了。走投无路,她只好起身去开门。
门一开,陆时就看见一张浮夸的笑脸,皮笑r0u不笑,谄媚,满脸都写着两个字:心虚。
“你来啦!”路初对着他笑出一排白牙。
陆时看着她,淡淡地开口:“准备拍牙膏广告了吗?”
路初眨着眼尴尬地收起笑容。
陆时不再看她,进了门,这才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那人也正看着他,神情不太友善。
陆时顿时笑了,“原来是有客人。”一句话就主客分类完毕。
路初赶紧站到他身前,转移他的视线,“这是我的朋友!”
陆时眯起眼看着她明明吊着一只手臂还一副母j护崽的姿态,轻轻搂过她面对着沙发上的尉迟暮,“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尉迟暮站起身,沉沉地唤了一声:“路初。”
路初只好介绍道:“这位是陆总。”
尉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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