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出,众人都不知该怎么往下接。
客观来说,叶莺时的长相气质明媚大气,美得很有攻击性,平日里无论干什么都是雷厉风行的,着实跟“温柔”二字不搭边。
“还得是你啊。”贺堰对郝叶肃然起敬,“饶是我这么喜欢拍老大马屁的人,我都说不出这么违心的话。”
叶莺时斜睨他一眼:“又皮痒了是吧?”
江淮序也跟着帮腔:“我们叶队怎么不温柔了?”
他的视线落在叶莺时脸上,又慢腾腾地挪开,嗓音里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我倒是觉得她温柔得很。”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将“我们叶队”四字咬得极重,带着一股特别的意味。
落入叶莺时耳中,引得她耳廓微微发痒。
她忍不住揉揉耳朵,心里悄悄嘀咕。
好像……不把江淮序当“兄弟”之后,有些东西确实在悄然变化。
叶莺时原本前些天就打算按照周清倾的建议,换一种思路和江淮序相处。
奈何两人从那天开始一直忙到现在,就算见面也是匆匆交换些文件和信息,这么多天下来居然连一次单独相处的机会都没有。
刚习惯了朝夕相处,突然又开始各忙各的。
偶尔空闲下来时,叶莺时心底会莫名生出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就是,老大对我们女孩子温柔着呢!”卢文萱的声音打断了叶莺时的胡思乱想。
她不放过任何一个奚落贺堰的机会,笑嘻嘻地说:“有的时候也要找找自己的原因好吧?来队里这么多年了,工作能力涨没涨?有没有认真工作?”
众人打闹了会儿,郝叶突然问道:“话说第一批回来的这些人都有参与诈骗吧?他们会怎么判啊?”
话题重新引回工作上,江淮序正色道:“这些人几乎都是被骗至东南亚,是在人身安全受到胁迫的情况下对他人实施诈骗。这种情况属于胁迫犯罪,在法律上会从轻处罚。至于能减轻多少,还需要结合具体情况来进行判断。”
叶莺时也解释道:“不过一般来说那些涉案时间不久并且在电诈犯罪集团地位比较低的那些人,他们如果主动自首认罪认罚,基本都能免予刑事处罚。但是那些涉案金额过大的中高管理层们一定是会吃牢饭的。”
大伙儿跟着讨论起来。
“可那些人大部分都是被暴力胁迫,而且在犯罪集团中地位比较低的吧。”
“对,他们回来后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我听说那些犯罪集团根本不把这些人当人看,每天非打即骂,把人打死了就随便找个地方一埋,都不会有什么心理负罪感。”
“哎,你看看老k就知道,他们在那种环境下长大,杀人就是家常便饭,他们对生命漠视到一种变态的程度。”
“可不,在他眼里人命根本就不值钱,杀一个人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这些人可算是落网了!”
“总之现在万事俱备。”庄泽语搓了搓手,眼神发亮,“就等东南亚那边的消息了!”
……
该做的工作都已完成,刑侦支队和经侦支队结束了连续一周的疯狂加班,今天难得能按时下班。
江淮序处理完手头的工作,来到经侦支队这边儿等着叶莺时下班。
大伙儿对于他过来等叶莺时下班早就见怪不怪了。
毕竟他们都知道两位队长认识多年,关系好,住的也近。两人经常结伴上下班,没什么好稀奇的。
叶莺时看见江淮序的身影,拿起外套朝着他走过去。
“你今天下班这么早?”
“你不也是。”江淮序转过身和她肩并肩一起往外走,“该忙的都忙完了,这段时间估计都不用加班了。”
到了冬天,天黑得越来越早。
他们从楼里出来时夜幕早已降临。
一阵冷风吹过来,叶莺时拢了拢外套,“都到冬天了啊,果然,人这一忙起来时间就过得飞快。”
话音刚落,叶莺时便觉得脖子后面一暖。
江淮序脖子上的围巾落到了她的肩上。
“都知道现在是冬天还不做好保暖?”江淮序习以为常地帮她紧了紧围巾,防止冷风吹着脖子,“现在不注意保暖,一周之后又该哭诉了。”
叶莺时的耳尖倏地红了。
一周后是她来例假的日子!
她生活过得粗糙,连这种日子都不记得,经常在经期前吃了冰或受了凉,等到正日子的时候窝在床上痛经到爬不起来,还得靠着江淮序过来送布洛芬,再熬一碗生姜红糖水给她。
江淮序见不得她把自己身体折腾成这样,后来就一直帮她记着日子,每次提前一周控制她对于冰的摄取,还得盯着她保暖。
在江淮序的努力下,她之后偶尔也会痛经,但是基本都在可承受的范围之内。
帮她戴围巾也好,记着她例假的日期也罢,以前江淮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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