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检查来看声带受损的程度是极有可能影响到她的说话功能。」医师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报告,然後抬起头,表情缓和了一些,「不过实际状况还是等她b较清醒之後再看,或许没有我们想得那麽严重。」
林贤珍抿了抿唇,喉咙间乾涩,彷佛现在不能说话的人是她,她吞了口口水,点点头,「我知道了,那之後就要再麻烦您们了。」
「温太太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全力的。」
即便医师这麽说,但她依旧没有得到丝毫安慰。不过,她的已经做了最坏打算,她告诉自己无论温舒宁变成了什麽模样,她都一定会陪伴在nv儿身边,毕竟这三年来她就是这麽走过来的,无论是多麽沉重的压力她都扛下来了,再多个几年又算什麽,她并不担心自己将来还要承受多少,她担心的是温舒宁未来要面对的一切。
思绪至此,她忍不住低叹了一口气。
听完医师的报告说明之後,林贤珍离开诊疗室,走回病房的路上她接到儿子温书洋的电话。
「妈,我现在已经在车站了,大概傍晚就会到台中,到时候我会直接过去医院看姊,有什麽东西要顺便带过去的吗?你帮我问姊她有没有什麽想吃的?」
「不用,她才刚醒,还不太能吃东西,你人来就好。」温书洋的t贴让林贤珍的心情缓和了一些,原先紧皱的眉头稍微舒缓一点,「还有啊,你不要急,慢慢来就好,医院这边有我在。」
「这种事哪能慢慢来啊?总之,我傍晚就会到了。妈,如果有什麽事你随时打电话给我。」
「知道了,回来的路上要注意安全。」林贤珍叮咛,「我和姊姊都会等你的。」
结束和温书洋的通话,他的心急如焚让她感到安慰不少,至少她不是唯一一个在等温舒宁清醒过来的人。
全世界除了她和温书洋之外,所有人都放弃温舒宁了,就连温舒宁的父亲温国昌也是。有一句话是这麽说的:「久病无孝子。」无论是再孝顺的人,对於照顾长期卧病在床的人时间久了也会承受不住,就算对象是自己的父母也是一样。
对於不知道什麽时候会清醒过来的温舒宁,除了要投入大量的心力照顾之外,医疗费更是如同无底洞一样。当年那场大火烧去了他们一家的所有一切,他们住的家以及所有财产,那时候的他们经济一瞬间陷入拮据,再加上温舒宁的医药费更是让他们苦不堪言。
「让她半si不活地活着有什麽意义?」
「就算她醒过来,她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残废模样也只会丢人现眼而已,还不如去si算了。」
虽然林贤珍能理解温国昌的压力,但亲耳听到作为父亲的他对命旦夕危的nv儿说出这种话仍让她心如刀割,况且温国昌b谁都还要清楚温舒宁困在火海中的原因,导致火灾发生的凶手是谁他更是心知肚明。然而,尽管大家都清楚明白,但这也只能说是他们家族永远无法解开的心结,就算继续纠结下去也无济於事。
林贤珍回到病房时,温舒宁正在睡觉,好不容易睁开的双眼不知何时再次闭上,但此时的她已经不需要仰赖氧气罩来维持生命,她能靠自己呼x1,x口随着呼x1频率而微微上下起伏,尽管微弱,不过这都是她活着的证明。
林贤珍拉开床边的椅子坐下,拿起一旁的水杯和棉bang,将沾sh的棉bang轻抹在温舒宁乾涩的嘴唇上。看着nv儿因为长期卧病在床而变得毫无血se的脸庞,她只觉得心疼,再加上右侧太yanx位置那边怵目惊心的烧疤更是让她忍不住想哭,每回看到这片烧伤痕迹她都会想起那个宛如地狱的夜晚。
「恭喜你,宝贝nv儿终於醒了。」
一道低沉的嗓音冷不防地从身後传来,陷入回忆的林贤珍思绪被猛然拉回,她吓了一大跳,手中的水杯险些滑落,幸好她及时抓紧,水才没有洒出来,她这才松了一口气。然而,就在她回头的瞬间,映入眼底的身影让她顿时愣住。
「你来做什麽?」她警戒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手里的那束花让她一阵不寒而栗,是一束hse菊花。
「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这里,还亲眼见证了你nv儿清醒的瞬间。」男人面无表情地说,晃了晃手里的花,「为了庆祝她醒过来,我还特地去买花。」
「你……你这是什麽意思?」林贤珍看着那束菊花,气得浑身发抖。虽然她知道因为夏禹森的事这个男人对他们家一直不能谅解,甚至充满仇恨,但说真的,送一名刚清醒的病人菊花未免也太恶质了吧。
「什麽意思?」男人喃喃重覆着她的质问,视线移向一旁的温舒宁,「我这叫有备无患,我想她应该只是回光返照而已。」
「夏禹杰,你怎麽可以随随便便说出这种诅咒人的话?你有没有良心啊?」林贤珍气极败坏地瞪着他。
「没良心的是你们吧。」夏禹杰冷冷地说:「再说,她害si了我弟,我诅咒她去si也只是刚好而已。」
他没告诉她,他现在只是诅咒而已,她不在的时候他可是连杀了温舒宁的念头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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