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零零的一辆车,肯定会打歪主意,到时候人没救到,先把自己搭进去了,得不偿失。
袁朵朵虽然不知道裴素素哪儿来的消息,但她还是选择了信任。
毕竟裴素素昨天对她的照顾真的特别暖心。
她拿着地图:“等会停车吃午饭的时候我去说。”
袁朵朵亲自出马,司机果然严肃对待这件事。
天快黑时便停在了一处加油站,等别的车子一起走。
然而奇怪的是,路过的都是货车,基本上没有大巴车,而大巴的车速是赶不上货车的,所以到最后,他们这一车人还是被落在了后面。
袁朵朵有些担心:“怎么办,不会出事吧?”
裴素素也说不准,只得盯着浓墨般暗下来的天色,神色凝重。
从省城往月皋县方向,楚杰的货车正一路狂奔。
原计划天黑前可以再往前一个县城,没想到半路被一辆摩托车给追上了。
摩托一路给他摁喇叭,他打开车窗想骂娘,还好他及时认出来那人是师翱。
他在前面的加油站停下,下车问问怎么回事。
师翱把摩托车停好,摘下头盔,哈着热气过来说话:“小楚,跟你说个事儿。”
楚杰递了根烟,师翱没接,着急问道:“听说你们月皋县的人非常排外,能不能给兄弟当个向导,帮忙带个路。”
“好说好说。你要去月皋县哪里?”楚杰爽快应下,小事儿,正好他可以多跟师家的人套套近乎。
师翱放心了,但也发愁,因为他不知道弟弟具体的地址,他甚至不知道宋婶儿所谓的恩人是谁。
只得把师翔留在家里,先去调查宋婶儿这些年的人际关系,希望有所突破。
这代表着,他必须在月皋县找个有电话的地方落脚,这样他才可以及时打电话跟师翔互通消息。
而他又不想引起潜在的当事人的注意,所以他必须有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到月皋县去。
于是他编了个借口:“怕你单位为难你,所以我先去帮你澄清一下,等你休息了,就带我到处转转吧。至于住处,你是东道主,不该你帮我安排吗?当然,我也是有要求的,需要找个能打电话的地方,及时跟家里汇报情况。没办法啊,我爷爷怕我害你挨训,刚把我骂了一顿呢。”
原来是这样。
楚杰感动坏了,是谁发明了为富不仁这个词儿?他觉得师翱这个有钱人就挺仁义的嘛!
他笑着拍了拍师翱的肩膀:“好说,交给我了!县里的招待所只有三家有电话的,除了县里的两家,第三家在我那个公社,没办法,我们骄阳公社有特产,经常有外地的货车过来采买,必须扯个座机才方便。”
“那挺好啊,那我就住你们公社那家吧。”师翱松了口气,这可真是天大的幸运。
两人称兄道弟的,一起去路边饭店吃了碗热腾腾的汤面,这才重新上路。
“你跟我后面吧,天黑了,货车灯亮,我给你开道儿!”楚杰抓住一切机会跟师翱培养革命友情。
师翱却不喜欢跟在人后头,坚持走在了前面。
五十公里外,一窝劫匪正在召开作战会议。
为首的是个脸上有麻子的男人,猴瘦猴瘦的,五官干瘪嘴巴吐出,像个从阴间溜出来害人的饿死鬼。
他瞧着时候不早了,今天再不出手就颗粒无收了,便命令道:“二憨,你去路上撒铁钉,三炮,你带着兄弟们往前一百米埋伏起来。老四带五个人跟着我,其他人赶紧行动起来,快点的,别磨蹭!”
乌合之众立马散开,却有一男一女趁着夜色,往旁边跑去。
女人是麻子首领从仇家那里抢来的“压寨夫人”。
男人则是麻子的独苗儿子。
麻子会走到打家劫舍的这一步,跟这个独苗脱不了关系。
麻子的媳妇是难产死的,留下这个独苗跟麻子相依为命。
结果这小子不学好,五岁就开始偷看村里女人洗澡,还偷人家贴身的衣服。
为了这事,麻子几乎天天要给人赔礼道歉。
原以为这小子长大后知道了礼义廉耻会好点,结果他却变本加厉。
上到村口死了老伴儿的七十老太,下到邻居家五六岁的小姑娘,他都敢去招惹。
隔三差五就要被人家逮住痛打一顿。
麻子不得不求爷爷告奶奶的去给人下跪,给儿子求情,让人家不要报警。
可是这祸害狗改不了吃屎,挨完打不痛不痒,继续做他的臭流氓。
结果这次就惹到了狠角色。
他把一个插队的女知青给嚯嚯了。
女知青的爹妈都是体面人,自然不会放过他,立马动用一切关系,要把他抓走枪毙。
麻子只有这一个儿子,没办法,只好铤而走险,带着他儿子跑了。
一路上遇到了好几个亡命狂徒,打打杀杀的几个月磨合下来,麻子终于在这个山头扎根下来,当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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