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他了!我、我不不不不不喜欢他!”谯知微努力狡辩一番,可她结巴得连自己都不信自己的话,更何况早已看透一切的妙喜呢。
“喔唷,急了。”妙喜朝着谯知微摊手,话里全是嘲讽,“我就随口一说啰,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伯、伯安只是拿点东西给我而已。”谯知微被勘破心事,浑身都警戒起来,跟只机敏的野猫一样。她嘴y得很,断断不肯承认自己的少nv心事。
她调整了一下情绪,很快就恢复镇定。面对着妙喜,可不如面对伯安那般让人手足无措,谯知微张口就来的本事再一次派上了用场。
她装作严肃地叹了一口气,道:“妙喜,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伯安关照我,只是因为他将我认作了他那早夭的亲妹……若是这样纯洁的情谊都被人误会,我和伯安会感到很困扰。”
妙喜竟从谯知微的眼睛里看出了点光风霁月,仿佛刚才和伯安拉拉扯扯的不是她一样。
可她神情不似作假,妙喜一时间也有些困惑,半信半疑地问:“你真的不喜欢伯安吗?”
谯知微摇头。
妙喜不信,又说:“伯安不仅是伯管家的儿子,将来前途无量,况且他姿容俊秀,又独独关照你一人,这样的男人你也不动心吗?”
谯知微想,她何止动心,她简直心驰神往。看小h书的时候都是代入的伯安那张脸。
可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恰恰是反着来的。谯知微郑重其事地咳嗽了一声,道:“伯安虽好,可珠玉在前,我早已心有所属。”
谯知微正打算杜撰一个si于绝症的青梅竹马,说自己对他念念不忘,将这妙喜给糊弄过去。然而此时却看见妙喜点点头说:“原来你也喜欢谢玉啊。”
“啊?”谯知微一时愣住了,嘴巴微张,脑子宕机了两秒。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被这样误会似乎也不错,她就不用再费脑子编一个青梅竹马的nve心故事了。
“啊~啊!对!”谯知微转了一个音,一口承认下来,“没错,我喜欢他。”
“难怪你看不上伯安咯……”对于谯知微的话,妙喜似乎并没有感到多么惊讶。妙喜托着自己的下巴,沉沉地叹了一口气,说,“谢玉,谢玉……这府里的人谁不喜欢玉公子?可玉公子是yan春白雪,哪儿那么容易攀上他呢。”
“知微姐姐你这么好看,你若是也喜欢玉公子的话,那我就更没有机会了。”妙喜病恹恹地说。
谯知微听出了一点儿不对味,连忙抓住了妙喜的手,言辞极其恳切:“妙喜怎么能这么说?玉公子是这谢府里的瑰宝,是咱们共同的财产,他不独属于任何一个人,谢府里的每一个nv人都有份儿。”
“玉公子将来的妻子定是与他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而我这样的,连给他做通房都不配。”
谯知微:???
听着平日里自信开朗的妙喜忽然这般自我贬低,谯知微心里不是滋味,越发觉得男se害人。
“怎么就不配了?!做谢玉的通房是一件很高贵的事情吗?”
谯知微感到匪夷所思,眉毛鼻子都要从脸上飞出去,“莫说你做得,我做得,就连府里看门的那条大h狗,也一样做得!”
妙喜弱弱地说:“看门的那条大h狗是公的……”
“公的怎么了?公的就不能……”谯知微话到嘴边,才意识到不对,眼珠一瞪,嘶了一口气,“……好像公的确实不行。”
“总之——”谯知微拍了拍妙喜的肩,高深地晃着脑袋,说,“你切莫再妄自菲薄,既然咱俩都喜欢谢玉,就更要姐妹齐心,日后咱都做了他的通房,便也能相互照料。”
谯知微话本看得多,入戏也极快,连她自己都恍惚了一瞬,好似她真的ai着谢玉,心心念念做他通房呢。
谯知微继续给妙喜灌j汤:“等我二人成了通房姐妹,日日穿金戴银,吃香喝辣……”
妙喜有被鼓舞到,一双俏眼儿又恢复了神采。她笑着点点头:“你说得好有道理……知微姐姐有这样的心x,若只嫁个管家儿子,才是真真委屈,也只有玉公子这样的郎君才配得上知微姐姐!”
谯知微直接瞳孔地震,不知这妙喜吹捧谢玉的时候,为何还要拉踩一下她的亲亲伯安。
可她不能崩了人设,只能昧着良心附和道:“那当然!伯安哪里b得上谢玉一根手指头!”
谯知微哪里知道,她最后说的这句话,被去而复返的伯安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中。
那折价券本是两张,伯安方才手快,只塞了一张给谯知微。回到账房后,才发现衣兜里还剩了一张。他想起谯知微面对他时露出的羞涩笑容,心里涌起一阵柔情。
伯安脚步匆匆地返回,却在别院的梁柱后,听见她用清脆的嗓音说他b不上谢玉一根手指头。
同她一起的丫鬟叹道:“知微姐姐对玉公子竟如此一往情深!”
伯安又听见谯知微洋洋得意的声音:“我此生除了谢玉,绝不会嫁给其他任何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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